第19章.美食誘惑

「哎呀！爺爺！靈花糕沒有了。」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今天失去了，明天才會更加珍惜，小不懂！明天再來排隊吧！」

「今天失去了，明天才會更加珍惜？不懂！不懂！呀！這個小姐姐好漂亮啊！」

顧小懂看著玉秀，眼睛有點錯不開，發現玉秀也在看著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轉頭看向靈兒。

「哦！小懂姑娘！這是我們靈玉閣的靈閣閣主，她叫雷靈兒，這位是我的兄長張達。」

「原來是兄長！老頭子還真以為是你們靈玉閣掃地的呢，有意思，不過你這兄長，長的可丑了點。」

「顧老頭！我長的丑嗎？」

「呃……丑。」

顧小懂拉著靈兒的手，眼睛還在偷瞄著玉秀，實在不想就此錯過眼前人，才鼓起勇氣說了一句。

「靈兒姐姐！謝謝你們出手相助，爺爺！我們請靈兒姐姐和這位公子！去吃飯好不好。」

「好啊！」顧懷山隨口答應著，他心裡清楚，自己這孫女，對這劉雲有意思。

「顧老！小懂姑娘！舉手之勞何以言謝，這吃飯就不必了吧！」

「哎！小子，話可不能這麼說，吃飯不一定是表示感謝，那是因為我們祖孫二人喜歡你，才請你吃飯的，還有，你們這雲唐皇都這麼大，這麼多吃的，你知道什麼好吃什麼不好吃嗎？」

「這還倒是真不知道。」

「公子！我爺爺可是號稱食神呢，三唐之中哪裡什麼東西最好吃，他老人家都知道，而且做東西也好吃，哎……就是太懶了。」

「哦？原來顧老喜歡美食啊，那我們也都不要客氣，今天靈玉閣做東，想吃什麼，想去哪吃，顧老說了算。」

顧懷山看看孫女顧小懂，看看眼前的小公子「劉雲」，心裡盤算了片刻，笑著點點頭。

「既然是這樣，那老頭子可就不客氣了。」

「顧老您請說！」

「我要吃紅袖添香酒樓的雙珍八寶鴨、烏鳳鹿茸湯，香滿樓的烤乳豬、燒乳鴿，君再來的鹵豬蹄、醬鴨舌，南街姜家的燉牛肉、北街老王家的燒雞，就這些吧。」

顧懷山這美食點的，東街一家，西街一家，南街一家，北街一家，還有一家在東南的城郊，離天啟學院不遠。

張達從百味居門口出來，手裡抓著一把瓜子，一邊磕一邊皺眉道：「老顧頭兒，你這兒溜傻小子呢，東一家西一家的。」

「好辦！顧老！小懂姑娘！如果不嫌棄，請雖在下回靈玉閣！」

「好！小子！前面帶路！丫頭！走……」

回靈玉閣，顧懷山的目的達到了

「顧老！請！小懂姑娘請！」

玉秀前面帶路，顧懷山緊隨其後，兩人有說有笑，靈兒和顧小懂走在最後。

張達站在原地不動，磕著瓜子喊道：「閣主！回靈玉閣，這顧老頭點這麼多吃的怎麼弄？」

玉秀的聲音遠遠傳來：「那就有勞張大哥了，多出銀子，讓他們都送到靈玉閣就行了。」

「哎！閣主！不對啊，合著那傻小子是我唄！」

靈玉閣的側廳飯桌上，擺滿了好吃的飯菜，桌上坐著五人，玉秀、靈兒、張天放，顧懷山和他的孫女顧小懂，一旁還站著張達噘著嘴，嘴裡還頂著個雞爪子。

「原來是這樣，難怪你小子天賦這麼好，才是入玄的一境。」

閑談之中，顧懷山問及玉秀的修為，玉秀這才將武選一戰的經過說了一遍。

「是啊，封家小姐天資卓絕，有『准幻神』之稱，在下敗在她手上也是心服口服，來前輩干一杯！」

「不過這封家丫頭，出手可著實有些重了。」

「哎！顧老！不說這些了，聽您話里的意思，您不像是雲唐人，這是從何而來啊？又到何處去啊？」

顧懷山一口酒干下，伸手從盤中擰下燒雞的屁股，舔著手上的油汁，還沒來得及開口，一旁的顧小懂就說話了。

「我們是從燕唐來的，御門顧家聽說過嗎？」

「燕唐？御門？顧家？」

玉秀假裝不知，發起了靈魂三連問。

「一劍縱橫世無敵，兩魔玄門震古今，三分聖唐爭天下，萬馬不過顧御門，『一劍』說的是雲唐的劍宗，『兩魔』是指齊唐宇文宏、宇文博的聖地冥淵，而這『顧御門』說的就是我們顧家的御門。」

一邊站著啃雞爪子的張達問道：「小懂丫頭！那御門首席長老幻神顧萬山，是你什麼人啊？」

「大爺爺顧青山，我爺爺顧懷山，顧萬山是我三爺爺！」

玉秀聞言「哎呀」一聲站起身來：「顧老！原來您是御門的前輩，失敬失敬！」

「劉雲小子！你坐下，老頭子我可不管御門不御門的，也不是什麼前輩，御門有我家老三，和那幫弟子小輩們就夠了，老頭子就是嘴饞，好這口吃的，我只管帶著我這『小不懂』雲遊天下，哪裡有好吃的就奔哪兒去，四海為家，是不是丫頭！」

「呵呵！就是爺爺！」

雖說只是一次偶遇，雖說只是簡單的吃飯，雖說只是幾句『無心』的問詢，不經意間的談話，玉秀心中想的卻是家國，要是能留下這兩位燕唐御門的直系，將來不管是刀兵還是遊說，對於收復燕唐，都是關鍵的一環，何況還有那個長相驚為天人，又愛笑的姑娘。

玉秀在《萬古圖》中經歷了不少，看了不少，也學了不少，他很清楚的知道，什麼叫攻其必救、投其所好，不怕你厲害，不怕你鐵石心腸，就怕你沒有弱點沒有喜好，面對這樣的人，都不用耍什麼陰謀，直接來陽謀就夠了。

「顧老！您既然不愛江湖愛美食，那何不加入我們靈玉閣呢，靈玉閣食神閣的閣主之位還空著呢！」

「食神閣？我說玉閣主，什麼時候我們靈玉閣有食神閣了？我堂堂天閣閣主怎麼不知道？」

玉秀白了張天放一眼：「就在剛剛，我靈玉閣食神閣美食萬千，其實誰都會做，就缺這懂美食愛美食，能品味美食的這麼一位。」

顧懷山大智若愚，知道玉秀醉翁之意不在酒，可顧懷山還真喜歡他，不光自己喜歡，他也確定自己的孫女也喜歡，既然有這麼個機會，能有更多的機會互相了解，也不是什麼壞事。

「劉雲小子，老頭子不知道你心裡想的是什麼，也不管什麼靈玉閣食神閣的，老頭子帶寶貝孫女出來，就是吃盡這天下美食的，你這要是有，我們倒是願意嘗嘗，你要有本事把我祖孫二人留下，我們還真就樂意。」

「顧老！此話當真？」

「有好吃的自然當真。」

「那咱們一言為定，還請顧老和小懂姑娘，下午就在靈玉閣休息，在下為二位準備晚餐。」

玉秀通過文考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靈玉閣臨家的相府，范念兒一直想來找玉秀，卻因為知道他在準備文考，就沒過來打擾。

今天得知玉秀已經取得了入學的名額，這才挑在下午登門靈玉閣。

范念兒初登靈玉閣，由丫鬟帶路，直接進入內宅，來到靈玉閣的內廳。

「閣主！相府范小姐來了！」

「念兒！來到真巧，你下午要是不來，晚上我還得去府上請你，快來。」

「念兒姐姐！」

「范小姐！來了。」

「靈兒妹妹，張公子！你們都在啊！公子這是……這是寫什麼呢？」

靈兒和張天放一左一右守在玉秀身側，玉秀則是在桌上拿著紙和筆，密密麻麻寫了一堆。

「念兒，我這是寫下午要買的東西呢，晚上給你做好吃的。」

范念兒看著玉秀，寫完一張又寫一張。

「這麼多嗎？」

「嗯！菜多，人也多，我還打算把譚永黎前輩也請過來，給他介紹個朋友，他倆一定聊得來。」

「我的大閣主，你只請譚永黎前輩，那多沒意思，不如把牧之大哥，山越大哥都請過來吧，他們都來過一次了，知道你在閉關準備文考，也不好打擾你，正好今天把哥兒幾個都叫上，也慶祝一下我們靈玉閣成立，也慶祝你順利通過文考，怎麼樣？」

「好主意！那就都請，人多熱鬧，也讓他們嘗嘗咱們食神閣的美食！」

下午這靈玉閣中可熱鬧了起來，馮少馮老七帶著幾人去了西街的鐵匠鋪，魁梧魁老六帶著人去了菜市，王遠王老三則是帶隊找尋各種肉食，三人臨走前張達磕著瓜子喊著：「你們仨給我麻利著點，回來晚了沒你們飯吃。」

眾人出門採買晚飯所需的各種物品，玉秀帶著靈兒、天放和范念兒，直接撲進了廚房，玉秀拿著寫好的材料念著。

廚房的師父和幾個幫忙的，準備著各種各樣神秘的材料。

傍晚十分，譚永黎帶著吳干到了，劉牧之、關山越、敖戰也到了。

顧懷山這一下午，時不時的就出來溜達一圈，看著靈玉閣眾人倒是都挺忙活，買回來的食材也是種類繁多，就是想不到這麼多的食材，『劉雲』這小子到底要做什麼美食。

一張大圓桌，圍坐了整整十一人，玉秀一一介紹了在座的眾人，大家對彼此的身份，也有了初步的了解，這酒也都倒上了，就是沒看見一道菜。

「劉雲小子！咱們就干喝酒啊？」

「當然不是顧老，我這道菜不比尋常菜系，並非煎炒烹炸的尋常菜品，您得讓我賣個關子，您稍等！」

玉秀朝身側張達試了個眼色，張達隨即抬高聲音，朝著廳外喊去：「來呀！上菜！」

張達一聲招呼，這屋外瞬間就進來十餘人，每人手中都是一個托盤，每個托盤都是四個菜品，十幾個人，每人四個菜，每種都不一樣，這一上就是四十多種，不光圓桌之上擺滿了大小的盤子，就連他們身後的小方桌上，都放了很多。

顧懷山看的眼睛發直：「小子！你這都是什麼？」

譚永黎也是一連的不解：「你把前輩請過來，就讓前輩吃這個？生吃？」

「兩位前輩別著急，我這道菜名喚『海納百川』，又叫『吞食天地』，也可以稱之為『投其所好』，來呀！上鍋！上料！」

玉秀一聲呼喚，還是剛才的十幾人，一人手端一鍋，帶著煙火走了進來，將鍋擺在桌上每一位的面前，後邊還有著各種醬汁調料。

玉秀站起身來介紹道：「諸位！這各種蔬菜、肉片、丸子、海鮮等等共計四十餘種，都是最新的食材，這個菜的吃法，是在下從一本名叫《萬古圖》的寶典中見識到的，『海納百川』、『吞食天地』這名字就能聽出來，它說明這種吃法包含的食材種類之多，『投其所好』喜歡吃什麼就吃什麼，吃什麼就往這鍋里投什麼，大家可以先挑選自己喜歡吃的食材，投入這鍋中烹煮。」

顧懷山皺眉道：「我當是什麼美食呢，湯煮菜有什麼好吃的？」

「來給您這個！」

玉秀將三碗調料放在顧懷山面前。

「一碗醬香料，一碗香辣料，一碗醬汁兒料，那鍋中的湯料自由玄機，這碗中的醬料更是妙不可言，您可以試試，等您試完了再說不遲。」

顧萬山真沒覺得怎麼樣，既然玉秀說了，自己怎麼也得硬著頭皮嘗一口試試，顧萬山這一動，其餘的人也紛紛效仿。

顧萬山夾了兩片牛肉放入鍋中，隨後又放了魚片和丸子，最後他還從一個盤子里，夾起了兩條不知是什麼的白條狀食材，投入了鍋中。

「好了顧老！可以出鍋了，前輩！您那個也好了。」

眾人紛紛將鍋中食材撈出，分別放入眼前碗中，左右翻騰沾滿了醬料醬汁放入口中。

「嗯！嗯！妙！妙啊！等下我在試試這個。」

顧萬山將幾種食材，分別放入不同料碗中嘗試，每一種都有不同的口感，但是又都是說不出的美味。

「小子！這是什麼？細嫩！爽滑！口齒留香，配上這香辣醬料，真是妙不可言！」

「顧老！這個東西可來之不易，后廚還有幾斤，不過就這幾斤食材，可讓我靈玉閣一行幾人，跑遍了整個天啟皇都來弄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