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他可能是個變態!
「什麼?」樓臻大驚的同時滿臉不可置信,「被蛇咬死?」
「是的,安將軍手裡捏著一條死蛇,然後我們還在安將軍等人身上看到了被蛇咬了的傷口。」
「帶路。」
樓臻急急說罷,快速朝『晏西逸』看了一眼。
西錦哥前面說那小子去找林老前輩了,但那小子卻很快就回到了隊伍中來。
而以那小子的身手,是能輕輕鬆鬆殺了狀態極度不佳的安灝等人的。
可問題是……
蛇喜陰涼,他們這周遭就算有蛇,也都躲在十分隱蔽的地方,那小子不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裡找到毒蛇來做殺人的幌子……
此時此刻,跟樓臻一般滿心納悶的人還有蘇阮。
但她只納悶了片刻就直接沖容硯問道:「你問我要銀針是去殺安灝等人?那毒蛇你是問誰要的啊?」
「他們不是我所殺。」
「……」
蘇阮眨眨眼。
他沒有否認問她要銀針是想殺安灝等人。
可他為什麼突然就想殺安灝等人了啊?
人安灝之前氣焰囂張的罰他們跪時,他都完全不在意不是?
另外他這語氣……
顯然是知道安灝等人是死在什麼人手裡的!
雖然她十分想弄清楚是誰在她打算讓安灝等人躺平變成擺設的時候亂入弄死了安灝等人,卻也沒再多問。
因為容硯擺了一副不會老實告訴她的表情。
而樓臻帶著一群官差衝去安灝等人喪命的地方后,對上全都只穿了底褲,還全都渾身是密集駭人的血色抓痕的安灝等人,是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們倒是都猜到了安灝等人這兩天的異樣是被人下了痒痒粉之類的東西,卻完全沒有猜到會嚴重到這個地步!
難怪安灝等人今日會那般虛弱了!
也難怪他們會被毒蛇咬死了!
然後他們又是死在溪水中的,那咬死他們的蛇指不定是貪圖涼爽在水中納涼,然後被他們驚擾才咬死了他們……
理到這兒,樓臻神色嚴肅的說道:「安將軍他們跟鎮國侯府那些犯人不同,無法直接就地埋葬,而夏日炎炎,也不能多耽擱,我得即刻安排人送他們的遺體回京,還得安排一人先快馬加鞭回京去稟報他們的死訊以及鎮國侯府的犯人跟我們之中的傷亡情況,另外還要把餘下的幾個黑衣人送往就近的衙門,你們有意的可以來找我自薦。」
他話音一落,他身後的官差們都來回對視了起來。
而此時跟著他過來的官差,都是他的心腹,都不想跟他分頭行事,也就沒一個人開口。
等他們把安灝等人的屍首從溪水中搬出,又拿來衣物給他們拾掇了一番,再將他們的屍首抬回了營地,才有從他手底下的人口中聽說了情況的官差來找他自薦。
他此前已經清理了一批官差,此時再安排一批回京,也就差不多全剩下他的人。
但他覺得舒坦的同時,也有少許的擔心。
此後的路情況難料,人員減少,再加上還有傷患,可能會出岔子。
可請求加派人手來增援,又怕來的都是亂七八糟的人。
不過……
安灝遺體抵京后,皇后不可能什麼都不做的。
很有可能會再安排一個安灝這般的大人物來。
想到此,樓臻也就沒有再費神去杞人憂天了,用了不到半個時辰,相繼安排了一人快馬加鞭回京去報信,五人護送安灝等人的遺體回京,六人送抓獲的幾個黑衣人前往離他們最近的衙門。
接著他又帶著人去將那群橫死的難民給埋葬了,才領著大部隊繼續出發。
此時已是下午了。
烈日炎炎,再加上受了驚嚇,又折損了人員,還增加了傷患,行徑速度十分的慢。
經過安灝等人摔落的那塊水田時,馬車跟馬都已經不在了。
有官差下去檢查完情況后,回到樓臻跟前稟道:「頭兒,看那田裡的痕迹跟腳印,安將軍他們從此處離開后,應該有村民聞聲過來看過情況,然後馬車跟馬應該都被那些村民帶走了,要不要派人去周圍的村子里找找?」
樓臻想了想,搖頭,「這周遭田地里的莊稼都半死不活的,收成堪憂啊!那匹馬就當是安將軍等人壓毀了他們莊稼的賠禮吧。」
左右安灝等人的屍首跟隨身物品他雖然是讓人一併送回京了,安灝等人的馬他卻留下了。
損失一匹馬對他們沒什麼影響。
而後當天晚上,晏西錦就去找到了容赫跟韓詠姿,將他們再度易容成蘇迎溪蘇昊霖后,把他們領入了大部隊中。
此時鎮國侯府那群人還沒有完全從早上的事情里緩過來,故而當樓臻當眾宣布抓到了出逃的蘇迎溪跟蘇昊霖,要把他們跟鎮國侯府旁的人隔離開時,鎮國侯府里都沒幾個人上心。
蘇阮昨晚沒有睡夠,早早就抱著個冰袋睡覺了。
半夜醒來時,好巧不巧的,一睜眼就看見容硯跟晏西錦一起往小樹林里走。
她當下就環顧了一下四周,然後隱身跟了上去。
她這運氣也是好的沒誰了!
可能她的主角光環就是運氣隨時都能爆棚!
然後她哈欠連連的跟著容硯他們走了有二十幾分鐘,才在前方看到兩個人。
林聖跟剪影!
他們雖然一個是容硯的二師父,一個是容硯的手下,會同時出現卻十分的奇怪。
因為容硯那絕影樓的人是不知道容硯真正身份的。
因此蘇阮一看見那兩個人,就下意識的扭頭去看容硯的反應。
就發現他眉頭微微擰了起來。
而他身邊的晏西錦則是眉毛已經擰到快打結了。
接著,剪影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聲音響到蘇阮都有些擔心他膝蓋有沒有給跪碎。
「屬下沒聽流影的勸誡,通過身形辨認出了主子的身份,還請主子重罰!」
「……」
蘇阮有些無語的看著剪影。
剪影此時的聲音激動到像是中了幾個億不說,還擺了一臉近乎狂喜的表情。
她這還是頭一回看見有人請罰請的如此激情四射!
人家電影電視里都沒有這麼演過!
所以她覺得剪影可能是個變態!
一個對主子忠心崇拜過頭的變態!
而容硯看都沒有看剪影一眼,也沒有就剪影的話做出什麼回應,走近后徑直衝林聖拱手道:「二師父。」
俗話說有其徒必有其師。
林聖也沒搭理容硯。
而是對著拱手喚了他一聲「林師伯」的晏西錦說:「老朽此番喬裝易容混入你們的流放隊伍,是沖著觀察蘇阮那小丫頭來的,眼下既然身份已然敗露,老朽明日便先回蒼山派去安排剷除青雲山莊一事了,之後老朽會去綏州。」
晏西錦熟知林聖的脾性,知林聖看似在跟他說話,實際上卻是在對阿硯說,就維持著行禮的姿勢看向了容硯。
就聽容硯略顯無奈的問:「二師父去綏州作甚?」
林聖跟沒有聽見似的,完全沒有反應。
晏西錦只好學著容硯問了一句,「林師伯去綏州所為何事?」
「去看某個沒心沒肺,害的我這大半截身體都入了土的老人家幾個月沒能吃好睡好的孽徒!」
「……」
容硯心說完了,二師父生他氣了。
上一回二師父生他氣后,整整三年都沒有直接跟他對話!
卻偏偏喜歡成天在他眼前晃悠,差點沒把一直幫忙傳話的阿昭逼瘋!
這一次阿昭不在,瘋的人估計要變成阿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