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靈泉在手,我才不尋死
「金桂啊!你怎麼這麼想不開啊,居然去跳河?!!」
李金金從迷茫中醒來,一睜眼就看見一張布滿皺紋的老婦人,正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葯碗,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她還沒有明白什麼情況,馬嬤嬤就將那碗葯給李金金灌了下去,一邊還繼續嘮叨著,「你個傻大姐,別人爬上爺的床,一個個都高興成啥樣了?偏偏就你居然去尋死!?」
猝不及防被苦澀的湯藥灌了一嘴,李金金眼淚都苦的掉了下來,根本沒法開口說話。
馬嬤嬤也不管李金桂多難受,直接用又肥又大的手掌,毫不客氣的拍了拍李金金的後背,然後隨口囑咐了李金金幾句,讓她好好休息,切不可再做傻事,便拿起葯碗出門去了。
李金金甩了甩自己有些懵逼的腦子,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她明明上一秒還在公司里兢兢業業的加班,怎麼下一秒就來到了這個陌生的地方?
最近的四貝勒爺府上,發生了一件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的事情,有個府中的奴婢,被醉酒的四爺給寵幸了,這事要是落在任何一個下人身上,都是麻雀變鳳凰的好事,偏偏落在了四爺府里,這個以傻出名的傻大姐李金桂身上,你說氣不氣人?..
李金桂十三歲被生父賣進四貝勒爺府的時候,人就看著不大機靈,但是她勝在看起來足夠健康,恰好的耿格格院里缺個粗使丫頭,便就花錢買了進來。
李金桂在院子里幹了三年的掃地丫頭,整日里風吹日晒的,原本還算清秀可人的五官,也被磋磨的不成樣子,這樣粗鄙不堪的女人,也只有在四爺醉酒的時候,才會意亂情迷的春風一度。
就算出身再差,生的再不好,說到底李金桂也算半個四爺的女人了,所以原本那些瞧不起她的人,也都收了心思,一個個對她態度也不一樣了。
卻不知道這女人的腦子是怎麼想的,別人被寵幸都高高興興準備做主子了,她居然想不開的半夜去投湖,等巡邏的家僕把她撈上來,只見人早就進氣多出氣少了。
半死不活的抬了回來,四爺那邊也沒什麼動靜,只有高無庸讓人過來看了看,說到底也算是四爺的人,就讓大夫看了看開了點葯,便也拍了拍屁股就走了。
只剩下個馬嬤嬤,看著李金桂可憐,時不時過來照顧兩下,但是原主還是沒撐過去嗝屁了,李金金就這樣稀里糊塗的穿了過來。
穿成李金桂的李金金,看著銅鏡里那個膀大腰圓皮膚粗黃的女人,只想再死一死,她在現代好歹也是個嬌滴滴的大美女一個,怎麼穿到古代還變醜了!
一邊提起水桶,一邊在心裡忿忿不平碎碎念的李金金,在發現自己回不去現代之後,徹底的認命了。
因為原主的身份尷尬,所以耿氏那邊也就沒有像往常一樣,給她派一些重的活計,當然也沒對她多照顧就是了。
所以,李金金髮現她穿的身份,正處在一個極其尷尬的位置。
她雖然被這府里的男主人給睡了,但是從原主差點死掉也沒過問過來看,對方很顯然不打算對她負責。
李金金按照原主的記憶,知道自己是被賣進王府的,李金桂外面還有個爹和後娘。
俗話說,有了後娘就有后爹,自從李金桂親娘死了之後,後娘進了門,又給李老漢生了個兒子,她這個前頭生的閨女,在家裡就徹徹底底的沒了地位。
後來後娘越看她越不順眼,就吹了枕頭風,讓李老漢把閨女給賣了,要是李金桂的記憶沒出錯的話,她這個爹還簽的是死契。
李金金感覺頭痛極了,但是也沒有就此喪氣,雖然穿過來一手爛牌,但是她手裡卻還有個王炸。
原主的左手掌心處,有著和她前世一模一樣的蓮花胎記,說來也是奇怪,這個前世的胎記在現代的時候,只是個普通的胎記,但是到了這古代,居然變成了一個蓮花靈泉。
李金金是穿過來第三天發現這靈泉的,當時她正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因為這幅身子太過虛弱,相貌又實在平平無奇而咬牙流淚,結果就意外的發現了她手掌心上的靈泉。
經過她這些天的觀察,這顆掌心蓮,每天都會長出一片花瓣,長到第九瓣的時候,就會分泌出一顆靈泉露水來,此後這掌心的九瓣蓮花就不長了,維持著這模樣,每天按時產出一顆露水。
李金金也正是靠著這靈泉的露水,才能好的這樣快,從原本的半死不活,變成現在的精神奕奕,還能自己打水給自己洗衣服。
經常來看她的馬嬤嬤,只當她是個粗壯的身子,所以才會好的這樣快,倒是也沒有怎麼生疑。
「金桂啊,你聽嬤嬤一句話,可別再隨便尋死了,好好活著才是正事,現在爺雖然沒想起你來,但是誰知道哪天,你就飛黃騰達了呢。「
其實馬嬤嬤說的這話,連她自己都不相信,原因嘛,實在是這個李金桂生的真是太一般了,又是個性格木訥的,平時被人呼來喝去的從來不敢反抗,如今卻被四爺受用了一次,卻又鬧了回跳河,現在她人雖然救回來了一條命,但是身份卻實在尷尬。
說是主子不算主子,說是丫頭又不算個丫頭,真真讓人為難,這輩子恐怕都是難出頭了。
但是馬嬤嬤是個心善的婦人,怕這丫頭再想不開,又去跳河,所以才溫言好語的勸說著。
「放心吧,嬤嬤,我曉得了,不會再做傻事了。」李金金心道她又不是原主,幹嘛閑的沒事去找死,再說了她手裡還有個靈泉呢,怎麼樣不能活啊。
馬嬤嬤難得聽見這傻大姐這樣乾脆利落的回答,心裡倒是欣慰了幾分,暗道,這傻大姐難道是死過一回,想通了,怎麼今日看起來和平日格外不同,竟然有幾分伶俐聰慧的模樣了。
她又看了看李金金黑白分明的眸子,總覺得她和往常不同了,卻也說不出個哪裡,便也只能繼續說道,「你曉得就好,你雖然跟了四爺一次,但是到底身份還是個奴婢,還是要謹言慎行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