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消失的死亡者號(30)
珍珠聞言,唇角微微揚起一抹弧度,「怪不得你當時會從被子里翻出一段線頭,原來是想看看我是否睡在床上。」
「你是個聰明的人類。」
傅言謙虛點頭,「確實。」
珍珠很欣賞傅言的自信,因為他確實是一個有資本自信的人。
珍珠微笑的看著傅言,「這些線索只能讓你認為我或許是條人魚,可你怎麼知道我是人魚王的?」
「我認為我並沒有露出任何破綻。」
傅言認同的點點頭,「你前期確實沒露出什麼明顯的破綻,真正露出破綻的,是船長。」
船長聞言,遲緩的抬起頭,「我?」
「對,是你。」傅言將淡金色的鱗片置於船長面前,「記得我當時拿著這個鱗片問你,你夫人尾巴是不是金色的,你是怎麼回答我的嗎?」
船長思考半晌,「我說她的尾巴是藍色的。」
傅言:「你之前極力否認珍珠是人魚,可見你是想保護珍珠人魚身份的。」
「當我把淡金色鱗片給你,並問你人魚王尾巴是不是金色時,你若是真的想保護珍珠的人魚身份,你大可把這片金色魚鱗,直接栽到人魚王的身上。」
「畢竟在你的描述中,這艘漁船是人魚王給你的,它接觸過這艘漁船,這上面有它的鱗片很合理。」
「你可以以此力證漁船上沒有人魚,進而保護珍珠的人魚身份。」
「可你沒有,你說魚王的尾巴是藍色的。」
「如果人魚王的尾巴真的是藍色的,那麼這片金黃色的魚鱗是誰的?難道還有第二條美人魚的存在?」
「你這個回答,大大增加了珍珠暴露人魚身份的風險。」
「可你明知你的回答會增加珍珠暴露的風險,卻依舊這麼答了。」
「那就只有兩種可能。」
「一,是你超愛,寧願為了人魚王,犧牲掉珍珠。」
「二,是比起暴露珍珠是美人魚,承認人魚王的尾巴是金色的,更加危險,因為珍珠就是人魚王。」
「人魚王尾巴的顏色,我不知道,但珍珠尾巴是什麼顏色的,一盆水便知。」
「倘若你當時承認人魚王的尾巴是金色的,那麼當珍珠意外露出金尾巴時,就會直接暴露她是人魚王的秘密。」
「你的破綻來自於,你內心對人魚王的保護。」
「我之所以會排除你超愛這個選項,並不是因為覺得你不夠愛,而是因為我認為以人魚王掌控欲超強的性格,它是不會放任你帶著一群壯男單獨行動的。」
「所以在你講完斷腿的故事後,我就開始懷疑珍珠了,我之所以會問你魚鱗的事,就是想進一步佐證一下。」
「你說人魚的壽命很長,那麼你們兩個之間的年齡差就很合理了,人類會逐漸老去,可人魚卻依舊年輕。」
船長閉了閉眼,「或許珍珠是我和人魚王生的孩子呢,她只是繼承了人魚王金色的尾巴而已……」
珍珠聞言,恍然的笑了笑,「所以你才去拔了小綠的魚鱗。」
傅言:「是啊,可是哪怕是它身上最大的一片魚鱗,卻依舊沒有這片金色的鱗片大。」
「所以這個金色鱗片的主人,絕對不可能是人魚王和你的孩子。」傅言看著船長,聲音低沉且確定的道。
「還有一點,也讓我很起疑。」
傅言歪頭,繼續看向船長,「你當時在駕駛艙里跟我們說,你遇到過很多向我們一樣,尋找人魚島的人,但他們全都消失在了茫茫大海上。」
船長凝眉,「這句話怎麼了?」
傅言:「我後來問過珍珠,你之前有沒有上過死亡者號。」
「珍珠果斷地回答『沒有』,她說你行動不便,根本上不來。」
「可我們尋找『人魚島』的玩家任務,是在蹬上『死亡者』號,遇見美人魚后,才觸發的,在此之前,我們都不知道我們要尋找人魚島。」
「你之前若是沒上過死亡者號,怎麼會知道我們的目標是尋找人魚島?」
「當然也有可能是珍珠在對我撒謊,可不論珍珠說的是真話是假話,你既然知道我們要找人魚島的事,那就一定是上過或是見過死亡者號的。」
「所以你們根本不可能是艘簡簡單單的漁船。」
「你說的對,美人魚真的很會騙人,初聽她講那個父母故事時,我也一度認為你才是那條人魚。」
珍珠:「我可以認為你這是在誇我嗎?」
傅言點頭,「當然。」
珍珠:「既然你當時已經知道我是人魚了,為什麼還要在駕駛艙外陪我演戲?」
傅言眉梢微挑,不著調的道:「大概是想騙你放鬆警惕,露出破綻吧,比如……那個被你殺掉的船員……」
傅言此話一出,最感到詫異的不是船長和珍珠,而是在場的玩家和水手。
「船員不是被美人魚殺死的嗎?」
「不會吧!珍……人魚王為什麼要殺自己人啊?」
珍珠眸光微眯,「你怎麼知道人是我殺的?」
傅言:「因為船上就你一個左撇子。」
「王詩……呃衛青鋒說,船員是被人用左手掐死的,並且死前曾進行過性行為。」
「當晚跟綠尾巴交配的是ak男,並且綠尾巴是個右撇子,它在攻擊我時,下意識出的都是右手,所以殺死船員的不可能是它,嗯……又或者說不是某種意義上的它。」
「排除掉綠尾巴,船上就只有你一條人魚了。」
「所以那晚跟船員交配的人是你,殺死他的也是你。」
「而你是個左撇子……」
「無論是我第一次嚇到你時,你伸手拍心臟,還是在綠尾巴製造的幻覺中,你抬手替船長擋斧子,你下意識伸出的都是左手。」
「船上所有的水手,其實都是你的交配工具。」
「你跟船長或許曾經有個孩子,地下室那灘腥臭的黃色液體,就是你有孕的證明,但或許因為某些原因,你並沒有生下一條人魚。」
珍珠面無表情的道:「那是一個死胎。」
傅言:「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你仍舊一條人魚也沒生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