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是安九笙的未婚妻
「滾滾滾,哪兒來的野丫頭,跑到安家來撒野!」
夜幕下,安家別墅門口。
一個穿著粗布麻衣,背著編製口袋的女孩被人用力推了出來。
時歡擰眉站穩,耐著性子解釋:「我真的是安九笙的妻子,讓我進去,否則他會有生命危險。」
她日前推算,發現安九笙命有死劫,這才匆忙下山趕來,想幫他渡劫。
誰知這傭人居然攔著不讓她進。
傭人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鄙夷目光上下打量她一番。
「就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德行!我們家大少爺,也是你能胡亂攀扯的?」傭人鼻孔朝天,伸手又要推她,「趕緊滾,否則我就叫保鏢了!」
時歡眸色微冷,兩根纖細手指扣住對方手腕,就要用力。
兩行車燈倏地撕破夜色,筆直照在她身上。
燈光刺眼,時歡眸子半眯,清凌凌看向車燈方向。
「哪個不長眼的野丫頭,居然敢擋本少爺的路!」車門打開,渾身酒氣的安易深踉蹌下來。
正準備好好教訓攔他車的女人一番,誰知一抬眼,被酒氣熏染的眸子刷地就亮了。
「喲,好漂亮的小妞。」安易深伸手就想摸時歡的臉。
時歡偏頭躲開:「你幹什麼?」
「喲,還挺烈,少爺我喜歡。」安易深一臉下流笑容,「小丫頭,你大半夜的跑來安家門口來做什麼?」
「莫不是傾慕少爺我,特地晚上跑來,自薦枕席?」
安易深輕佻話語讓時歡倏地眯眼,凌厲目光落在他身上,警告:「嘴巴放乾淨點,否則易招惹血光之災!」
安易深一聽就笑了:「血光之災?呵呵,我倒要看看,安家門口,誰敢讓本少爺我有血光之災。」
說完,擼袖子就朝時歡走過去。
傭人在一旁煽風點火:「深少你不知道,這瘋女人還自稱是大少奶奶呢,真是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女人。」
「嘖,又是一個瞎了眼的!」
安易深鄙夷的啐了一口,斜眼睨著時歡那張臉。
巴掌大的小臉,五官精緻。狹長狐狸眼嫵媚,眸底光芒清透,看人的時候三分清冷,三分嫵媚。
上翹的眼尾像是小鉤子,勾的安易深心痒痒。
酒氣上頭,安易深伸手抓住時歡的胳膊就把人往懷裡拉。
「小丫頭,安九笙那個廢人有什麼好,躺在那兒半死不活,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讓你守寡了。不如跟了我?」
「少爺我長得不比安九笙差,且身強體壯,保准你感受一次,就能把那廢物點心忘得一乾二淨。」
一邊說,一邊低頭就想親她。
聽到他侮辱安九笙,時歡的臉色倏地變了。
當初她替人驅邪遭到反噬受了內傷,回山途中差點遭人綁架,是安九笙救了她,悉心照料,直到她傷勢痊癒。
她對他日久生情,此次算到他遭劫,又聽說安家正在尋人為他沖喜,自薦被選中后,特意趕來為他化解死劫。
她喜歡的人,決不允許別人輕言侮辱!
看著眼前逐漸放大的噁心嘴臉,時歡直接就是一記上勾拳,把他的嘴巴打歪。
隨後又是一腳,踹在安易深胸口,直接把人踹的倒飛出去。
「辱安九笙者,死!」
「啊……」
安易深慘叫著飛了出去,重重砸在地上,噗地吐出一口血來。
正應了時歡之前那句「血光之災」。
傭人一整個驚呆了,不敢相信這個一身破爛的小丫頭居然敢對深少動手,哆嗦著就要上去阻止。
時歡一個森然眼神過去,傭人頓覺如墜冰窖,愣在原地不敢動。
客廳門打開,被慘叫驚動的汪美仁快步出來。
「誰啊?大晚上在外面鬼吼鬼叫什麼?」
汪美仁幾步走到門口,一眼看到倒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安易深,尖叫一聲撲過去。
「易深,易深你怎麼了?」汪美仁心疼的將安易深扶起來,「誰把你弄成這樣的?
安易深哪兒好意思說自己是被個女人打成這樣的,撫著胸口不說話,目光恨恨的瞪著時歡。
一旁獃滯的傭人反應過來,趕緊小跑過來:「夫人,是她,就是這個野丫頭打的深少。」
時歡皺眉,正要解釋。
汪美仁已經指著她的鼻子罵起來:「哪兒來的不懂規矩的賤丫頭,居然敢在我們安家門口動手,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她不分青紅皂白的指責,讓時歡眉頭皺的更緊。
安家都是一群什麼牛馬,要不是看在安九笙的面子上,這安家不進也罷!
想到安九笙,時歡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他丰神俊朗的模樣,心裡怒氣消散一些。
她深吸口氣,剋制著心頭怒火開口解釋:「安夫人,您好,我叫時歡,是安九笙未過門的妻子!」
時歡?
這個名字怎麼有些耳熟?!
汪美仁想了一下才想起來,安九笙半死不活,老爺子不知聽了哪個神棍的建議,要給安九笙選個八字相合的女人沖喜。然後她在一群合適的女人裡面,精心挑選了一個。
那女人的名字,就叫時歡。
所以眼前這個女孩,就是自己給安九笙挑來沖喜的老婆?!
一想到這女孩什麼背景都沒有,汪美仁立刻端起豪門闊太太的架子。
「易深是九笙的弟弟,既然你是九笙未過門的妻子,那也就是易深的嫂子。做嫂子的,怎麼能跟未來小叔子動手?傳出去,豈不讓人笑話?!」
有了人撐腰,安易深再度囂張起來,揉著疼痛不已的腮幫子:「你這個***,敢打我!等你嫁進安家,看我怎麼收拾你!」
「收拾我?」時歡聞言冷笑,目光打量了他一番,淡聲道,「可惜,你沒那個機會了。」
「你眉弓塌陷,眼瞼青黑,不日就會有牢獄之災!」
安易深氣瘋了:「***還敢咒我,看我……」
「嗯?」時歡挑眉,涼涼目光看過去。
安易深小腹一抽,剛才被踹的地方還火辣辣的疼,囂張的火焰登時萎了。
但眸子依舊兇狠的瞪著時歡,等著吧,他以後有的是辦法收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