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為了常世，也為了將軍，調查散兵
嗖！！！
三支突如其來的雷霆箭矢射中了措手不及的散兵的腰子。
刺啦——
一萬點暴擊附帶麻痹效果，全麻份散兵新鮮出爐。
九條裟羅何等果斷之人，雷霆箭矢正中目標后，即刻將手中長弓隱入元素空間。
雙手纏繞著雷霆，撐開烏羽的九條裟羅從月光落下。
嘭！
一記肘擊正中散兵後腦勺。
好不容易掰正的脖子，咔呲一聲，又斷了！
膝撞，橫踢，連拳，抱摔……
身為幕府現役大將的九條裟羅可不止精通弓術。
在體術方面的造詣也算頂尖之輩。
受了重傷，又讓雷霆***散兵無法形成有效的防禦手段。
一場單方面的虐殺攻擊足足維持了一套廣播體操的時間。
「哈嘿！」
九條裟羅壓低身子，將神之眼的雷霆元素全部匯聚在右拳之上，一拳洞穿散兵的腹部。
「噗…」
全身都散了架的散兵生無可戀的飛向天外。
如果散兵此刻能說話的話。
最想說的話一定是:我一定會再…呸！我這輩子也不要再回稻妻來了。
而就在散兵飛出去的當下。
月光似無意照在了散兵的臉上。
九條裟羅頓時怔住。
常世？
不對，這個人肯定不是常世，常世身上奶奶的香味好聞的很，怎麼可能會是這種臭氣熏天的傢伙。
可是如果不是常世，那這個人又是誰呢？
他和常世為何長得這般相像！
「誰？」
靈敏的耳朵忽然一動，九條裟羅雙眸散發出銳利的光芒，死死盯住黑暗裡的小樹林里。
簌簌簌簌…
紅色的楓葉緩緩落下。
躲在小樹林里準備幹壞事的萬葉跳了下來。
「沒想到，你會和愚人眾的執行官起衝突，倒是讓我對你的印象有了一點點的改觀。」
九條裟羅認出了奪走與她進行御前對決，戰敗而亡的友人神之眼的萬葉。
若是萬葉未曾家道中落的話，憑藉著楓葉家的地位，
萬葉或許能在社奉行擔任一個不錯的官職，搞不好還能和九條裟羅做朋友也說不定。
不過或許，就是或許，永遠不能成真。
萬葉也不再是當初只顧熱血的執刀少年了。
打探真相，尋求真相，是身為一心傳後人萬葉最後的執著。
待此間事了，他便徹底忘卻楓原之姓，帶著友人的夢想，前赴世界各地，以一個浪人武士的身份浪跡天涯。
「你是來交出神之眼的嗎？」
九條裟羅可沒有閑工夫和萬葉糾纏，常世還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道場，說不定又做噩夢睡不著覺了呢。
「明明前幾日，你和那傢伙關係好的就似熱戀中的情侶一般。
眨眼間就對他下死手，我很好奇這其中究極發生了什麼了見不得人的事情。」
萬葉單手握住腰間的長劍，攔住了九條裟羅的去路。
散兵到底是不是導致一心傳沒落的罪魁禍首，直接問眼前的女人，或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九條裟羅本以為適才散發著和女士相似氣味的傢伙是其專程派來監視她的愚人眾奴僕來著。
可聽萬葉話里的意思，似乎此人也是一位愚人眾執行官。
稻妻之上，竟在同一時間有兩位執行官出現，這可不是好兆頭。
更何況，其中一位，長得和常世竟那般相似。
九條裟羅暫時放下對常世的牽挂，讓思緒漸漸冷靜下來。
作為九條家最出色的子女，除了實力強大以外，九條裟羅各方面的能力都非常出色。
若不是因為九條裟羅的養女身份的話，九條家的下一任家主繼承人非她莫屬。
「與我相比，你似乎更恨他，我很好奇，稻妻出身的你，為何會與遠在北境的至冬國的愚人眾執行官有這等滔天仇恨，以至於敢在雷電將軍面前無畏拔刀。
眼狩令乃是將軍的意志，你友人一事，我很抱歉。
但是為了稻妻的未來，在永恆尚未抵到終點之前，我是不會放下手中的武器的！」
九條裟羅說的決然，她將自己的一生都奉獻給了天守閣高高在上的雷電將軍所執守的永恆。
沒什麼好避諱，更沒什麼好隱藏的，九條裟羅一直就是這般果敢。
萬葉雖痛恨友人之死，卻也折服在了九條裟羅堅守的意志上，他輕輕撫摸腰間黯淡的友人神之眼。
誰又知道未來的路到底誰對誰錯呢。
索性先將眼狩令的對錯放置一邊，萬葉放下了腰間的長劍，講述起了他祖父與散兵的淵源。
「愚人眾執行官第六席【散兵】斯卡拉姆齊，他還有個名字叫雷電國崩。」
九條裟羅表面沉靜如水，心底卻已如驚濤駭浪般翻湧起來。
身為天領奉行幕府軍的大將，稻妻權力集權中心的九條裟羅又怎麼可能不知曉稻妻曾經的歷史。
雷電國崩乃是初代雷神巴爾的人偶，后在雷神巴爾消弭，
新神巴爾澤布登上永恆神座之後，就捨棄了雷電國崩人偶，改用如今的雷電將軍人偶。
五百年前的歷史已然十分模糊，九條裟羅知道的也僅僅只有這些而已。
沒想到捨棄的人偶竟然能獨自行走，還成了至冬國愚人眾執行官的第六席【散兵】。
便是一向冷靜果斷的九條裟羅也不禁亂了分寸。
她要知道更多有關散兵的事際。
雷電將軍當初捨棄散兵作為人偶的真正原因到底是什麼？
而常世為何又和散兵長的這般相似？
若在日後將常世帶去鳴神大社面見將軍大人，會不會有危險呢？
可如果不帶常世去，又是不是對將軍大人的背叛呢？
好亂啊…
九條裟羅整個腦袋忽然扭成了一團亂麻，全然聽不進萬葉嘴裡的話。
「喂！喂！喂！」
萬葉扶著額頭，無奈大叫。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堂堂幕府大將，未免也太沒禮貌了吧。」
「抱歉…」
九條裟羅思緒拉回，首先要將散兵的身世弄清楚才是當務之急。
「若是想要弄清楚楓葉前家主和散兵之間的淵源，以及雷電五傳失傳一事的真相，必然要揭開散兵本人曾經的過往經歷才行。」
萬葉恍然大悟，興奮的跳腳。
「對了，我真笨，怎麼沒有想到這上面去……
可是我現在不是社奉行的官員，無法再進入機密要室收集資料了。」
「你不是，我是！」
九條裟羅望了一眼竹燈照著天空通亮的道場方向，毅然轉身。
不管是為了常世，還是為了將軍大人，調查散兵一事，刻不容緩。
九條裟羅做事雷疾如風，有稻妻先行閃電之名，更何況此事事關心中重要之人。
烏羽一展，九條裟羅飛向鳴神大社方向，萬葉見狀，急忙跟上。
「喂，等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