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0 出乎意料 中
「那我也告辭了!本我們就是各種道上不應該相遇的人。洛恆,雪夜玥,既然你們也找到到自己的同伴了。那接下來的路就不需要我陪伴了。所以就在這裡道別吧。再見了!我會記得你們的!」
維雅說完就惱羞成怒的死瞪藍若,藍若攤開手做無辜狀,藍若前面的話明顯刺到了她的要害。維雅隨後瀟洒的翻出窗檯離開。洛恆看著她消失的地方,心底暗想:之前還表現的對國王多有仰慕,當發現國王老到無法『用了』便立馬泄下氣來。憤怒也不過是口頭說說罷了,為涉及的都是自己的利益才嚎兩聲,到最後也沒真對國王做點什麼,就任由他去還被這藍若控制著,自個走的倒是瀟洒,情誼也不過如此。人情實在涼薄。
於是算是各分道路,藍若沒說服任何人還被警告了便也不再自找無趣。最終他收起那兩項鏈,他搖著頭無奈苦笑道:「哎呀呀,還是不行啊,好吧,那我也歡送你們,但真的好可惜啊。那麼強大的一個人,卻無法伸展開自己的宏圖霸業,雪夜玥你真的要浪費上天給予你的能力嗎?你真的甘心只當一個天下無名的小人物嗎,你如果反悔了想從新考慮,你來找我。我隨時等候您的大駕光臨。」
「你夠了,閉嘴!」洛恆呵斥藍若不希望他再鼓惑煽動雪夜玥。
藍若現在給他的印象根本不是當時所見那麼簡單,他給人一種充滿野心隱藏深深城府的感覺,就如一個定時炸彈,也許會給未來帶來不小的刺激,總之這種人要避開。陰險的人總讓人不敢不提防。
最終離開前藍若還是送行了他們一行人。洛恆放下話吐槽他道:「你倒算是掌握了這個國度混的人模狗樣,卻也沒看你當上大王后對草魚村做點什麼嘛,依然看他們在受苦,你卻忍心只顧自己。」
聽了洛恆的話,藍若又呵呵的笑的很虛情假意道:「這你就不懂了。事情沒你想的那麼簡單,你要知道,我現在是人,不是奴隸人魚,我只能保證人的生活,不能保證人魚的生活,推翻奴隸體質需要很多人的協助很多事的布置,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解決的。至少我現在還沒有能力廢除西境的人魚奴隸制度,如果我輕舉妄動,牽扯到害到的是我自己的立場利益。」
「得了吧,說到底,還是為了自己的權位不想輕易冒險做點什麼,你害怕失敗被反對的人推翻政權。我早看透你了。」
洛恆的話說得藍若又尷尬微笑,但這次的笑,明顯有點被戳中要害的窘迫。洛恆也不想再跟他糾纏,現在也沒時間考慮西境的事,要趕快先回東境抓緊時間找老大他們。這裡的事姑且先放下。但一定還會回頭來處理。因為並未完結承諾。
雪夜玥沒有被藍若的話說的動搖,但是藍若說的問題也明顯存在,西境亂了。東境也一樣,雪夜玥現在能力無限,會不會人心改變呢?會不會為自己的私慾便的不想再做『小兵』而要做指揮呢?男女都一樣,當有能力人都會變的野心騰騰,她又是從小不服輸的人,小時候還一直總嚷著要稱霸天下,只是後來漸漸被他洛恆給同化了心態變的隨和許多。但是她是否還會夢想闖蕩一番名堂,是否會想不趨於平凡。洛恆估計她心底還是會想的。
洛恆只希望她不要改變現狀,只要永遠陪在身邊保持豁達就好。他不喜歡曾經那個冷漠無有人情的自私冰山美女,他喜歡現在這個非常人情味的她,他不希望她變成陌生的利益熏心的庸俗之人。他看過太多的這種人結局都一人孤獨非常的悲涼,他們得自己想要的權利地位,卻失去做人做寶貴的情誼。但他也知歷史中古往今來許多人都會改變。人心總是最難測的。他還能纏住她多久?他又想:如果這次長生樹的晶體是自己吸收那該多好。並不想稱霸世界,但至少擁有這寶物的輔助,可以更放心的有能力保護想保護的一切了。而雪夜玥的心,還是有擔心沒有讓自己看透的地方。擁有強大能力的她會只滿足與保護他們嗎?
跟藍若告別上路后,一行人坐著幽彌長老搞來的龍獸往西境東邊的港口飛去。龍獸在天空中張開雙翼飛行,平穩卻非常緩慢,因為沒事做。路上大家也互相閑聊。洛恆問雪夜玥前面的事,雪夜玥淡然道:「你不也聽到了。」
「可是最前面的對話沒聽到。」
「無他,不過是他想拉攏我說支援我稱霸西境什麼的。我沒理睬。我東境都沒搞定,哪裡有心思什麼稱霸西境,真是異想天開。哈哈,笑死人了。」
雪夜玥這麼說時,桂芳長老呵呵著深意的對她道:「這人之前也鼓動過我不要回東境,說可輔佐我在西境闖蕩。他是想挑起西境的事來吧。很有野心也想這天下分一杯羹的感覺。我吸收了玄鳳瑤芸的能力,雖然實力不算天下第一,但我知也是佼佼者。那個人有眼力看出我們的能力,並加以揣測我們的心理煽動我們,這可見他的閱歷很廣,又很會看人心思非常有城府。是個難對付的人。西境的人卧虎藏龍,我們依然不能對他們掉以輕心,都是卧虎藏龍。」
「是的。西境現在應該是新的一輪群雄逐亂的混戰開啟篇目,他們總是這樣,從來都不變。每天都殺啊殺的,你殺我,我殺你,各種仇殺恩怨,勞作的人少。都想只做管理者支配稀少的資源。所以我受不了西境這種生活。」幽彌似回憶道:「當然東境在曾經紫旭龍王統一前也好不到哪裡去。不過後來好歹出了個明君讓天下平和了上百年,紫旭龍君前期的管理我很佩服,注重勞種耕織,鼓勵務農與文化,開設學堂,以文政規劃管制。讓當年東境人口一度發展的非常好。不過他的管理後期我就不做評價了。不作為,隱居海島不出,廢除文科書院,武暴治天下,各處幫派結盟亂斗,人口數急速下降。真不知在搞什麼!」
洛恆聽了暗想:其實我知是怎麼回事,紫旭龍王哪裡有這種管理天下的頭腦,當年能發展的好還不都是靠辨天機還當國師時的治理方針,當年是因為辯天機用現代人相對科學的管理髮展發展管理國家,才會管理的好啊。後期辨天機退隱去仙境了。這國家沒了會管理的人,才又回歸原始的哇。古代人哪裡會有那種頭腦呢。
「我早知東境再不管理。總有一天會爆發事來,只沒想到爆發的這麼快。桂芳你覺得呢?」
桂芳長老聽了幽彌長老的話深深點頭道:「你把我要說的都說掉了。總之我們只有盡人事,看天意了。」而說到這裡。桂芳長老又似想起什麼來,他神情複雜的看著雪夜玥,雪夜玥被看的有點發毛,輕聲道:「長老您在看什麼。」
「沒什麼,只是感覺你們兩把頭髮都剪短了好古怪。」桂芳長老由衷的道。
洛恆笑道:「你不也頭髮剪了。」
桂芳長老摸摸自己的短毛頭,無奈道:「我這是被逼不得不剪的,是跟這裡的傭兵高手過招搞的,這裡的人也有非常厲害的,出手攻擊的兵器非常鋒利,打鬥時驚險的把我的長頭髮都削斷了一大半,為了不髮型奇怪,所以拜託幽彌長老給我修剪了下,可他耍我玩呢,把我頭髮剃的這麼短,實在是感覺脖子里涼颼颼的!生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留那麼短的頭髮。」
他的吐槽讓剛剛的嚴肅氛圍稍微緩和了下,眾人都笑了起來。雖然旅途辛苦,但還依然需要苦中作樂,他們都不是悲觀的人,相信總會有辦法解決。
桂芳長老又繼續道:「那日瑤芸被偷襲后我救她送入仙境地下第三層密道最深處想救治她,可惜當時疏忽,放了兩個邪人進來,一個是黑王一個是我們派的叛徒仁貴長老。後來的事你們也都知道了。黑王搶奪了長生樹的晶體吸收並爆炸了。說來也奇怪,她吸收卻爆炸了。為什麼雪夜玥吸收了到現在還能安好沒有任何的排斥現象呢?」
洛恆解釋道:「這方面我有自己的理解,我且說來,你們根據自己的經驗判斷我說的會不會是真的。因為黑王吸收的功力太多太混雜。各種血元珠之間本就排斥還未完全吸收,而她繼續吸收更多的外界強大力量,所以身體就如個牛皮球,撐不住其中的能量才爆炸了。我們吸收功法本就有忌諱說不能急功近利,要線序漸進,她太得意忘形忘記這點了。
可以這麼理解嗎?她修的功法一大部分是邪功,與仙境的仙家功法本就水火不容對立著,而雪夜玥修的是純正的仙家功法,所以並不排斥仙氣充斥的晶體融合體內。」
洛恆說完眾人都點頭,想來也只有這麼理解。黑王就宛如個貪吃蛇活活撐死了自己,可惡又活該,她的一生始終是讓人無語,好好的一個人卻變的如此喪心病狂讓人意想不到結局,想當年第一次見到她洛恆對她映像很好,知人知面不知心,只道人性難猜。
而至此又想到仁貴長老。洛恆氣的咬牙切齒道:「人心真的好難揣測,你們說仁貴長老都在我們門派那麼多年了。竟那麼壞。這讓人還怎樣相信親情。怎麼心就那麼惡毒!我被魔人捅刀子我能忍,但我無法容忍的是自己人的背叛,這可比比敵人捅刀子更心寒打擊更大!」
靈照空聽到這裡也憤怒道:「我們門派也一樣!想到那葉素心就想把他碎屍萬段,我最討厭叛徒,絕對無法容忍這種吃裡扒外的傢伙。這人真讓人心寒,他回歸門派棄劍君掌門好心念在始祖舊情給他很高的權位,我們完全信任他,他卻背後捅我們刀子!」
桂芳長老接話道:「葉素心叛變可以理解,他本就不生活在仙境,一直在外,接觸到陰謀者被收買也有可能,他本與仙境情分淺,還算可以理解。」
「不是這樣的!掌門師父棄劍君跟我說過,葉素心原來就是門中長老,在仙境生活過幾十年,後來才出去的。所以我搞不懂,他為什麼變了!」
「這麼說來。蹲在仙境幾十年的人都會變心,更不提仁貴長老了。」
桂芳長老接著道:「仁貴長老其實一直跟我們有心結,門中人多了。總有摩擦矛盾,星穹派發展那麼大,總有小團體勢力。表面看起來很風平浪靜,其實這麼些年,也發生了許都事。他有很深的心結,對我們有埋怨。當年仁貴長老運氣不好。受過許多苦遭過許多劫難,一直不順利,最後身份位置一直處在高不高,低不低被排擠的位置。他一輩幾個師兄弟中,包括我在內,活著的都混的不錯,要相貌有相貌,要權利有權利,而他卻就差了一大截,年輕時受重傷,相貌功力大有衰退,運氣也不好,輪到掌門的位置沒守住還被天下人恥笑過一陣。當時對他打擊很大。也要怪門中有的人也是勢利眼,所觀人看物都不同對待,厲害的名氣大的長老弟子千呼萬喚擁戴愛護,名氣不行的長老,排擠恥笑,流言進他耳朵,仁貴長老自然感感覺憋屈不服,平時羽雲高人說話又刻薄,做事又囂張。怎麼叫他改都不聽,說話自己不覺得時卻已傷人自尊心。
心寬的人知他為人說話就那麼尖酸倒當玩笑不會生氣,卻總有人認真記掛懷恨。常年積累憋屈下來,仁貴長老才變成了這樣。哎,這也都怪羽雲高人,總是打壓他,說話又習慣性刻薄,我們是習慣了。但對其他人就過分了。可是話又說回來,再如何打壓,你不服你說。或者找我們來給你評理,何必做到這步,為此仁貴長老因為懷恨而還報復了曾經最無辜的飛沙師兄做了替死鬼。雪飛沙真是死的冤枉。如果能遇到羽雲高人,我一定要罵他一頓,都是他那張賤嘴惹的禍端!」
聽到這裡。雪夜玥第一個震驚,雪飛沙可是她父親的名字,這關係到很久遠前上代的恩怨,洛恆也震驚的瞪大眼睛看桂芳長老。桂芳長老明顯是特地要提點這事,洛恆震驚終於真相水落石出了。
「很吃驚吧,多日前我也震驚了這個真相,沒想到當年害死雪飛沙的人是仁貴!我們當年一直都以為是外面的人乾的卻沒想到是他。但更沒想到的是仁貴想殺的是羽雲高人卻錯殺了雪飛沙!,總之夜玥,當年的事,你父母的懸案終是破。是仁貴長老乾的。他全部在死前招了……」
桂芳長老的話又引起洛恆對原久前聽他說的那事的回憶,他也對星穹派前代恩怨上代掌門之一的慘死有關注。沒想到的是那也是仁貴長老下的手,是仁貴長老害死了雪飛沙與夜凌玥!仁貴長老當年就心變了。潛伏那麼多年,他實在夠陰險!原來從來就不可信任!
桂芳長老悲痛繼續道:「仁貴長老是在地洞下被坍塌下的石塊砸死的,當時他被砸斷了雙腿,而我未有受傷,可以逃跑出去。他雙足被卡,完全無法動彈,血流成河,一片血肉模糊。只在地上掙扎著求救。呼喊著,詛咒著,抱怨著,咆哮著,說著一生的不甘不願,我恨他怨他不想搭理,見我不救他,他爆發了詛咒,也自個抖出了當年的真相,差點就真相永久被掩埋了,如不是他親口告知,我根本不會相信是他乾的。」
回憶當時的情況,桂芳長老依然想起就又痛又狠。當時長生樹所在的空間天頂坍塌,整個第三層都要崩塌顛覆,玄鳳瑤芸在他耳邊說完最終的叮囑后就化為靈光融合在長生樹巨木里不見,桂芳忍著失去她的打擊,準備在地洞坍塌前逃出去。當時仁貴長老已被壓斷雙腿,就算不被掩埋死,也會血過多而亡,桂芳恨他卻殺都不想殺他了。他沒有管仁貴長老,只想自己逃出去追殺先走一步的黑王。行到密道口時,他聽到了身後在地上扒拉著泥土掙扎的仁貴長老瘋狂的痛苦呼喊,他叫罵著,抱怨著,卻也痛哭著,各種瘋癲胡言亂語。桂芳有一瞬間的失神,回頭看著這個可悲可惡的人心底透涼悲憤。
仁貴長老當時瘋狂的呼喊著,大叫著不想死,大叫著老天不公,他還看到了桂芳長老要衝出坍塌的地洞,便對他大吼道:「桂芳救我,桂芳救我啊,救我!」
但是桂芳長老想到他害死了最心愛的人,哪裡能忍,只對他大吼道:「救你?我恨不得你粉身碎骨,你這混帳垃圾!你不是我師兄,你這畜生!你今日得這結果,都是你咎由自取!我不殺你,你就等著被埋死吧,賤人!」
聽到桂芳的怒吼,仁貴也不求救了。他滿臉血中展露最惡毒的憤怒,對桂芳要逃出去的背影惡毒的喊道:「你這小畜生~當初就該找個機會把你也一起連同雪飛沙殺掉!要不是你身邊總有人相伴,我絕對不讓你活到成年!羽雲高人雪飛沙,桂芳,你們幾個總是什麼都比我好,什麼都比我幸運!一直連合起來排擠我!我最想弄死的就是你們了!星穹派中我最討厭的就是你們三個!可惜只殺了一個雪飛沙,真該當初把你也掐死!我怎麼就沒把你當年掐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