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逃亡
趙桑榆手中的粉末所剩無幾,漸漸的,士兵把她逼到了死胡同里。
眼看著她就要被雙手就擒,突然一個身影從天而降,渾身上下一身黑衣,臉被面具包裹,手拿長刀,大殺四方。.
趙桑榆看著他的身影和招式格外熟悉,手起刀下,人頭落地,乾淨利落。
難道是——章秉風?
能在這個時候勇敢的站出來救她的人,除了章秉風,她想不到其他人!
她不想給他拖後腿,立刻站在他身後,二人背對背,解決不斷靠近的敵人。
兩人強強聯合,將對面的士兵打的節節敗退。
他們雖然勢單力薄,但是猶如千軍萬馬,對面的士兵心生恐懼,不敢冒失上前。
趙桑榆抓住機會,將手中的粉末全扔了出去。黑衣人轉手將她扛在肩膀上,輕點腳尖,想要飛出這宮牆。
「別讓他們跑了!」
遠處傳來皇上的聲音,憤怒的聲音傳了好幾里遠。
士兵們不敢違命,硬著頭皮追上來,想要攔下他們。
黑衣人輕功了得,雖然肩上扛著一個人,但速度並不慢。
反倒是皇宮的士兵輕手輕,只能看著他的背影,被他越拉越,消失在宮中之內。
趙桑榆,整個身體貼在他的身上,被晃得頭暈,緊緊的抱住了他的腰。
他身上淡淡的葯香傳來,緩解了她的不適。
疑慮湧上心頭,這不是章秉風的味道!
難道不是他?還是說他受傷了?
她正思索間,他們漸漸衝出重圍,後面追著的士兵越來越少。
黑衣人提高速度,最終擺脫了他們的跟蹤,翻出了宮牆之外,找了一個安全的地方停了下來。
趙桑榆的雙腳碰到了地面,眩暈的更厲害。
她扶住額頭,勉強站穩,適應了一下,才睜開眼睛。
黑衣人摘下面罩,小心的詢問:「怎麼了?不舒服了嗎?」
「沒有。」
趙桑榆抬頭看了看他緊張兮兮的神情,撲哧一笑。
「秉風,真的是你!」
她鑽進他的懷裡,聞著他身上的味道,除了淡淡的葯香,還有一絲血腥氣。
「秉風,你怎麼了?受傷了嗎?」
她皺著眉,從他的懷裡掙脫,到處的檢查他的身體。
剛碰到他的手就摸到了一片血跡,再一看,一滴一滴的血正從他的衣袖往下流。
她大驚失色,想要擼起他的袖子:「你受傷了,什麼時候的事?快給我看一看!」
「無妨,讓我抱一會兒。」
章秉風把她摟入懷中,緊緊的靠在她的身上。
趙桑榆覺得情況不太對,仔細端詳了一番,只見他臉色蒼白,渾身透露著虛無之氣。
「秉風你不要嚇我,你到底怎麼了?」
「我們換個地方說。」
這裡雖然安全,但是是在外面,冷風一吹,他能明顯的感覺到趙桑榆縮了縮脖子。
既然已經出宮,不如找個地方休整一下。
兩人匆忙的用了一點整形泥巴,換了一身衣服,在城內找了個客棧住下。
趙桑榆急著擼起他的袖子,拆開紗布,胳膊上的傷口直接蹦裂開來,一捺長的口子,鮮血不斷從這裡流出。
他就是頂著這一身傷,不顧生命的安危,跑到宮裡救她。
她心裡感動又心疼:「怎麼回事?你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
她一晚上都在追問,章秉風也不想隱瞞,如實稟告:「我前幾天在宮外遇到了偷襲。」
「誰?」
趙桑榆緊張起來。即使是偷襲,憑藉著他的警覺性,能夠傷到他也不容易,對方竟然得手了!說明他們也不簡單!
這樣的敵人常在暗處,最致命!
「好像是沈公子的人。聽說他回沈家之後對沈家進行了大清洗,還向皇上遞了摺子,要求面聖,不過被皇上駁了回來。這次對我下手,是想探探我的虛實。」
沈明召是一個有野心的人,他對章秉風覬覦已久,如果能利用齷齪的手段除掉他,就能掃掉一個大障礙。
「那你……」
「沒事了。我前幾日都在昏迷之中,今天剛醒。」
趙桑榆心裡愧疚:「你剛醒就去救我?」
「嗯,聽到了宮裡的消息,我知道你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救茯苓,不放心就去了。」
她眼睛里蓄了淚:「對不起,讓你為我擔心了。」
「沒關係。有我在,我不會讓你出事的。」
章秉風咳嗽了兩聲,處處透著虛弱。
「我看今天救茯苓的人分了好幾隊,都是你的人嗎?」
「不,一隊是我的人,一隊是娘的人。」
「娘的人?」
他有些急了:「皇宮這段時間雖然表面上恢復了正常,暗下里依舊在調查宮裡的賊人。她貿然派人來救茯苓,肯定會暴露身份。」
他又想了想,繼續說道:「不行,我要進宮告訴娘,讓她小心一些!實在不行,就逃離這皇宮!」
「秉風,你別去!娘也知道宮裡並不太平,昨天還提醒過我!娘做事嚴謹,不會留下把柄的。」
「可……」
章秉風還是放心不下,這麼多年他日思夜想,盼望著能再次見到柳映月!
眼看機會就在眼前,他怕……怕還沒再見面就被皇帝先下了黑手。
「沒有可是,皇上肯定會派人巡查宮裡的人員,我今日沒有回宮,就算是自認了賊人的身份。有我頂在前面,皇上不會難為別人。」
趙桑榆細細的分析:「宮中守衛短缺,就算他現在想有大動作,也不能任由他胡來。否則的話,這皇宮可能就要易主了。」
「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沉住氣……」
章秉風嘆息一聲,覺得她說的有幾分道理,剛剛是他衝動了。
「你快坐下,我給你看看傷!」
趙桑榆從懷裡掏出上次柳映月給她的金瘡葯,清洗完傷口后撒在上面。
他一眼就認出這是柳映月的東西:「這是娘給你的?」
「嗯,娘說這是祖傳的,很好用。你小的時候調皮總磕磕碰碰,她就會給你用這個。」
「真的是娘……」
章秉風陷入回憶之中,久久不能平靜。
趙桑榆也不打攪他的思緒,包紮好傷口后,又給他診了脈。
他的身體只是虛弱,並沒有傷到筋骨,吃兩副葯調理調理便可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