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權舞天下
其實姚柏也是強撐著完成這場比賽,姚弛受了重傷,疼痛反彈在姚柏臉上,要不是大塊頭輕敵,沒有使出全力,否則姚弛受那一下可能會讓姚柏在時光隧道里就休克了。
油菜花去和朋友們喝酒慶祝了,喜悅蒙蔽了她的雙眼。她並沒看出姚柏現在多麼脆弱。姚柏背著姚弛回了家。心裡很過意不去,剛來就讓他受傷,姚弛本就是個單純的書生,回去要怎麼面對親爹要殺他這件事呢?
姚弛和姚柏一左一右躺在床上,都是頭痛欲裂,姚柏:「以後你我就以兄弟相稱怎麼樣?」
姚弛:「小弟求之不得。」
姚柏:「這幾天,你就以我的身份在這邊養傷,油菜花會照顧你,我先回去把你的事處理好再換你!」
姚弛苦笑道:「我在府里連條狗都不如,狗還能看門呢,我就是個混吃等死的人,哪裡來的事要兄長費心。」
姚柏把在府里發生的事和姚弛講了一遍,姚弛沉默良久,才說:「家門不幸,讓兄長見笑了。我從小就被人說成是剋星,誰跟我接近誰就會遭遇不幸,所以從小爹就把我送到鄉下舅父家裡,剛開始他還會給舅父些銀錢,後來就對我不聞不問了,好在舅父對我很好,把祖傳的中醫技藝傾囊相授,家裡的錢大部分也都供我讀書了,前些日子爹突然派人來接我,說是家中無子,陰陽不均,這事本好解決,我用舅父教我的風水之術,可寶他多生貴子,現在想來,他早有害我只心,又怎能答允我繼續留在舅父家中?」
姚柏:「既然他和你撕破了臉,我們也就沒什麼顧忌的了。」
姚弛:「兄長打算怎麼做?」
姚柏:「我還沒想好,老弟你就安心在這裡養傷,明天拳擊比賽有一個頒獎典禮,我跟主辦方找個理由,你也不用去,就安心在家躺著。午飯我讓油菜花點外賣送過來。」姚柏遲疑了一下,說道:「我們的事,還是先不要告訴油菜花。」
姚弛點點頭,留下來的事他本還有點遲疑,當他又吃了蛋糕、烤串、橙汁后,終於決定聽姚柏的,原來人間美味並非只有三明治!
這次穿越他們沒有換裝,姚柏帶了些銀元寶,沒辦法,金子買不起。他穿越前仔細詢問了那個小廝的情況,得知他叫全安,是舅父的義子,可以信任。於是他穿越后第一件事就是叫來全安,徵求他的意願,是留在府上還是跟他一起走。全安絲毫沒有猶豫:「少爺在哪我就在哪!」
於是,在兩人的裡應外合下,姚柏順利偷出了大夫人的牌位,帶著全安在姚府內放了把火,但他故意避開了姚大人的院子,只想讓他勞民傷財,並不打算傷人性命。放完火,二人連夜逃走,姚柏不會輕功,全安倒是真人不露相,上躥下跳飛檐走壁幫了姚柏不少。
*****出了姚府才知道,姚大人只是一代縣令,卻娶了八個夫人!府中丫鬟婆子、小廝打手一大堆,他要不是個貪官,哪來這麼大的排場?
此時正值亂世,每天都有老百姓餓死在街頭,沒有鞋子穿,衣服也都是一層一層的補丁,孩子餓的骨瘦如柴,走路似乎都沒有力氣,只能母親抱著,可惜母親看上去也有一陣子沒喝水了,嘴唇乾裂,小臉蠟黃。
但儘管如此,還是會有一些紈絝子弟和官家老爺流連於青樓和賭場這類的貴族場所。姚柏和全安走街串巷,看到前面許多人圍觀,以為是有人打擂台,擠進人群一看,哪裡來的擂台,只是一個看起來頗高端的青樓在搞什麼「拳舞天下」的噱頭。
「誰能和女人打呀!」姚柏嘟噥一句,正欲離開,樓上一女子聽聞此言杏眼圓瞪,飛身下樓,立在姚柏身前:「剛才是誰說不和女人打?女人怎麼了?就怕你不敢!」
「我不敢?」姚柏冷笑著擺手道:反正我不跟女人打,全安,咱們走。」
「你休想!」那女子鼻子以下蒙了紅色面紗,看不清長相,只那一雙靈動的眼睛就像會說話似的,現在正滿眼的慍怒單掌披過來!姚柏上身向後一傾,躲過一掌,待姚柏剛站直身子,那青樓女子緊接著像一條蛇一樣軟軟攀上了姚柏的腰身,姚柏一愣,這柔弱無骨的身段得是從小就開始練才能有這般功力,還真不能輕敵。
他的眼神突然冷峻起來,但只是防守,並沒有進攻。
古代和現代有時差,姚柏那邊已經過了一夜,姚弛這裡還是下午,而姚柏正打的熱火朝天時,姚弛在現代可是吃的心滿意足,油菜花給他訂了一份烤鴨套餐,他吃的滿嘴流油,用桌子上的紙巾抹了抹嘴,坐在餐桌邊無所事事。
他看著軟綿綿的沙發很想試試有沒有床那麼舒服,便輕輕坐了上去。結果一屁股正坐在遙控器上,下一秒電視自動打開,裡面播放一部武俠片,一柄長劍直直地刺過來,姚弛二話不說,抄起茶几上的煙灰缸就砸了過去……
電視屏幕四分五裂,后屁股冒出一股青煙,瞬間熄滅。「果然有機關!」他再不敢亂動,回到卧室繼續睡覺了。
直到晚上油菜花下班回家,做好了飯開門叫他,姚弛嚇了一跳:「你怎麼不敲門啊?」
油菜花:「有病啊?我啥時候敲過門?趕緊的,吃飯了!」
姚弛套了件T恤,有些懊惱地走出卧室,但一看見桌上的菜,立馬眉開眼笑起來,油菜花雖然凶了點,下廚的手藝是真的好。整整一頓飯的時間,油菜花都在埋怨姚弛把電視砸壞的事情,姚弛也不解釋,只顧悶頭吃飯。
吃過飯,油菜花飯碗一推直接回卧室了,姚弛很自覺地把碗筷收回廚房,經過半個多小時的摸索,終於在水龍頭裡放出了水,他欣喜若狂地用洗潔精洗了碗,覺得現代社會真是太過美好!
忙完已經晚上八點多,卧室被油菜花霸佔,姚弛只好坐在餐桌旁一邊等姚柏一邊發獃,也是奇怪了,這麼晚還不回來,昨晚他們三個擠一張床,今晚難道讓他和油菜花睡一起?正想到這,油菜花開門出來:「進來睡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