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赴宴
蘇景月其實挺不想去赴宴的,畢竟那個許杵岐就是死在了他的手上,雖然他改變了面貌,但貿然與許家接觸還是不安全。
赴宴這種事情完全是在浪費他的時間,還不如拿來修鍊。
一個靈海境後期的修士他肯定是應付不了,靈海境後期已經開始構建體內天橋,天橋從靈海出發,一點點向腦內神宮蔓延,待到天橋抵達神宮之區域時,可稱靈海境圓滿。
這時的修士就可以感悟天地,悟得己法,破開神宮,晉入通神。
為什麼靈海境後期的修士與中期的相差很大,其原因就出在天橋上,這個境界的修士可以引動一絲絲天地之力,有通神之術法的皮毛,完全不是靈海境中期的修士可以比擬的。
有修士可以在靈海境前期逆斬靈海境中期,但沒有人可以以靈海境中期戰勝靈海境後期,至少蘇景月沒有聽說過,就算是晏飛雲也不行。
那頭三首妖鯊渡劫失敗,一身道行十不存一,狀態極差,如果不是晏飛雲擁有玄器,否則那頭三首妖鯊完全可以在臨死前爆發一擊把晏飛雲的命帶走。
蘇景月又看著手裡的請柬,指明要他去,畢竟海上的人都知道吳家是被他掌控著,不去不行,他可不想被許家拿來殺雞儆猴。
不過他想的倒是另一件事,他對吳亮說道:「我知道了,你去準備一下,到時你和我一起去。」
「是。」
吳亮告退。
「徐家只有徐留秋一個通神境修士,就算是主家的家主修為只有靈海境後期,如今許子軒也突破到這個境界,以許家的實力完全可以脫離徐家了。」
畢竟兩個勢力一個在滄州一個在北海,徐家再不滿也很難派強者過來插手。
許家在北海立足已有數百年,他們和徐家的聯繫肯定不多,就算有也只能在暗地裡,否則不可能瞞這麼久,北海的大勢力不可能容得下這麼一個眼睛。
為了把這個秘密隱藏下來,許家的大部分家族成員絕對不知道自己家族會是其他勢力的支脈,他們估計還以為自己是北海勢力。
「如果可以挑撥兩家的關係就好了。」
蘇景月扣心自問,如果他是許家的家主的話,一定會想辦法脫離和徐家的關係,許家的根基完全在北海上,好不容易有實力了可以在海上混得風生水起,完全沒有必要為主家冒險。
萬一出了什麼意外,徐家不會有什麼事,但他們許家絕對會迎來滅頂之災。
人都是自私的,修士更是如此,徐家主家的家主也不過是靈海境後期,如今一個支脈的家主和他修為相當,他怎麼會不警惕。
當然,這些只是蘇景月的一些猜想,如果許家真的願意為主家冒險,那他也沒辦法。
蘇景月拿出了晏飛雲給他的令牌,直接聯繫晏飛雲。
「蘇道友,兩年未見,突然聯絡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晏飛雲輕朗的聲音從令牌上傳出,聽得出來,他的心情很不錯。
「確實是有些事情,你知道滄州徐家嗎?」
關於許家的事之前蘇景月並沒有告訴過他,因為徐長明在徐家,蘇景月不想他被除自己外的人殺死,本來是打算自己暗中對付許家。
可徐子軒突破到靈海境後期,這把蘇景月的算盤打破了,只能依靠晏飛雲的助力了。
「徐家?這我自然知道,徐留秋的故事我也是聽聞一二,曾經我玄劍宗也是招攬過他,願意為他提供庇佑,可惜他拒絕了。」
「我宗還有一位長老在五百多年前見過他,那位長老常常和我嘮嗑,說可惜當年不夠果斷,早知道,他當時就把徐留秋給強行帶回來。」
哦?沒想到當年還有北海勢力插手,蘇景月還以為那件事只有滄州勢力參與。
蘇景月把許家是徐家支脈的事情說了出來,不過他省略了很多,關於飛魚島上發生的事情完全隱瞞了,只是說自己和一個許家人發生了衝突,無意間得知。
蘇景月拿不出證據,他也沒指望晏飛雲完全相信,只要他對許家產生懷疑就夠了。
北海聯盟也快了,像這樣一個滄州家族的暗子在北海埋伏了幾百年,誰知道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令牌那邊的聲音突然停了下來,過了好一會才有回應,晏飛雲低聲問道:「你有多少把握?」
「九成。」蘇景月平靜地說道,「我親眼見許杵岐施展了徐家的水龍變,我不會認錯。」
「許家的家主已經突破到了靈海境後期,還舉辦了壽宴,邀請我們這些小勢力前去,很有可能是想把我們收納。」
蘇景月閉口,等待著晏飛雲的回復。
「我知道了,多謝你的情報,你就放心赴宴,我會派人過去幫你。」
……
晏飛雲沒有明說來人是誰,只是說到時候就知道了。
蘇景月對這個結果不太滿意,聽起來晏飛雲不能指派宗門的強者,而且他自己都在忙著什麼。
蘇景月覺得不能完全指望晏飛雲,自己要做好發生意外的準備。
……
許家坐落的海島比望石島要大了數倍,一座座精緻的樓宇點綴在海島中心,琉璃狀的瓦片在日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七彩的光芒,遠遠望去,如同霞雲落地。
蘇景月剛下船,就有侍衛迎了上來,在看到蘇景月手裡的請柬后,帶著蘇景月和吳亮向許家走去。
這不是蘇景月第一次來,就在前不久,蘇景月嘗試暗中潛入許家調查,不過他還沒有走進去,就被許家外的陣法給發現了,只能連忙離去。
好在是有驚無險,蘇景月的速度夠快,很快就離開了。
其實蘇景月是想要引出許家的靈海境修士的,許子軒他不是對手,但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可這些人謹慎得很,就算是追都是幾個人走在一起,讓蘇景月不好下手,一旦戰鬥花費的時間長了,讓許子軒過來就危險了,蘇景月不想把自己的安全置於這種不確定的風險之中。
既然暗地裡不行,那就只能明著來了,以赴宴的身份,來看一眼許家的虛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