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本以為會跟之前一樣,付予川做好早中午兩頓就去做兼職了!
結果開門,看見擋在門口,眼睛青黑臉色雪白,沒什麼精氣神守在門口的男人,俞書顏一個粗暴爆出:「付予川,你沒病吧?」
她這才剛誇他皮糙肉厚,血包多,結果他轉臉就柔弱可憐地出現在自己面前。
俞書顏生怕他下一秒就暈倒自己腳下。
「你……」俞書顏猛地想起一個可能:「不會一直沒睡覺守在我門口吧?」
她張望四周,付予川還抱著那個被褥。
修長身軀搖搖欲墜。
俞書顏:「……」
天殺的。
這男主是不是有病?
「我說……你是不是想死?」
「你想死別死在我門口啊?」
「聽說過貓嗎?貓在知道自己快死的時候,會不告而別離開家,找個地方偷偷死。你怎麼連貓兒都不如!」
付予川脾氣好的不得了:「抱歉,被褥已經給你洗好了,需要現在抱進去嗎?」
俞書顏:「……」
頓時不知說什麼。
他居然知道自己有潔癖。
「拿給我吧!」
俞書顏伸手,他沒動。
「嗯?」
「還是我來吧!」
他抱起被褥走進俞書顏的房間。
「幹了嗎?你就往我柜子放!」
付予川將摺疊好的被褥好好放進柜子:「烘乾了,又涼了一晚上!」
「一晚上?你昨晚真的沒睡覺?」
厲害,他怕是想成仙。
俞書顏擔心他暈倒,眼睛緊緊釘在他背上:「付予川,你要不要去看看醫生?」
「其實只要你求求我,我可以借你點錢。」
俞書顏一副耀武揚威的樣子。
付予川走在前面,眼皮都沒掀一下:「早餐做好了,中午我們看題吧!」
俞書顏:「……」
她啃著乾巴巴的麵包,喝一口牛奶,下巴點在那盤黑椒的東西上:「這不是我烤的數字餅乾嗎?」
記得做的不成功打算扔垃圾桶。
她打算扔垃圾桶的東西被他拿來當早餐?
俞書顏頓時不知道說什麼。
「咳,我不想浪費糧食!」
俞書顏默默收回那句,重新給他餅乾的話。
「哦,那你慢慢吃!」
她去冰箱拿了一盒蛋撻,津津有味吃著。
付予川動作優雅地吃著面前的黑色餅乾。
彷彿在吃什麼楊枝甘露,眉頭都沒皺一下。
俞書顏實在看不下去,把面前還剩一大半的蛋糕推過去:「本小姐吃不完,你替我解決了,看什麼看,不是你說不能浪費的嗎?都給我吃了!」
付予川低垂的眸,濃濃深夜掩映在其中。
有得逞一閃而過。
少年修長的手指拿起一個蛋撻,俞書顏看到那喝黑漆漆餅乾,心情就不好。
伸手去拿起,打算扔掉,一隻手比她更快阻攔。
「幹嘛?我扔自己做的東西,還要經過你的同意?」大小姐頤指氣使:「放開!」
付予川每一根手指都蘊藏強悍力氣:「我喜歡吃!」
「你喜歡吃殘次品?」
這可是烤糊的,餅乾很苦。
「我覺得好吃!」
俞書顏笑得意味不明:「那你的愛好可真是別具一格。」
俞書顏輕飄飄掃過他握住自己的手指:「摸夠了沒?摸夠了可以鬆手了?」
聞言付予川飛快鬆手,眼眸劃過一抹尷尬。
「對了,下午給我做滿漢全席聽到沒?」
「付予川你這幾天對我太敷衍,做的那些是人吃的嗎?」
「清湯寡水,嘴巴都淡出鳥了!」
「我要吃火鍋,龍蝦,牛肉……總之,我要吃重口味!」
付予川一撇她脖上的傷口:「不行,你的傷口還沒好!」
傷口?
震了半天,俞書顏才恍然大悟。
「敢情你是擔心我這傷啊?」
「拜託,這還不都怪……」倏忽,俞書顏戛然而止:「總之,我的傷已經沒事了,我讓你做就做,哪兒那麼多廢話!」
「聽到沒?」
「真的沒事了嗎?」他問。
俞書顏:「需要給你驗證嗎?」
付予川正色:「可以嗎?」
「……」俞書顏似笑非笑:「可以啊,當然可以!」
她撩開脖子上的頭髮,將臉湊過去,雪白的脖頸與他咫尺之間:「看清楚了嗎?傷口是不是癒合了?」
少女清香縈繞在周身,付予川像被迷霧森林包裹,薄霧濃雲愁永晝。
他僵硬地坐在椅子上,手裡的蛋撻險些掉下。
「嗯?」
俞書顏側眸:「被嚇到了?」
付予川匆匆別過臉:「沒!」
俞書顏笑得別有深意。
「真的不嚇人!」
付予川急急解釋。
「哦!」俞書顏坐回原地,空氣都覺得清晰的付予川,喉結聳動:「下午我會給你做好的。」
「嗯,那就好!」
她的胃口被他養叼了。
俗話說由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俞書顏現在只吃付予川做的飯。
中午做作業的時候,付予川不確定自己的試卷是不是放在最外面。
他看向俞書顏:「你……是不是動我書包了?」
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家裡只有俞書顏一個人。
俞書顏咯噔一聲。
想起拿他的作業去掙錢的事。
但俞大小姐是誰,除非親眼捉住她,否則別想她承認。
堅持將死不承認貫徹到底的大小姐,還倒打一耙:「就你那破書包,看一眼都嫌臟,也配我碰?」
她說話尖酸刻薄,往人肋骨最脆弱的部位扎。
直教人鮮血淋漓才罷手。
俞書顏高傲地凝著下巴:「再敢無憑無據污衊我,小心我揍的你鼻青臉腫。」
付予川是見識過俞書顏的暴戾的。
她能一打十。
十個自己可能都不是對手。
像她說的那個什麼活**,也只能騙騙那些不明真相的人。
說起這個,付予川就壓抑不住心底的疑惑。
他眸色深沉,蓉蓉月色攜裹其中。
「你……怎麼做到的?」
「??」俞書顏一排問號。
付予川也不拐彎抹角:「昨天,在酒吧,你是怎麼做到的?」
一人干翻全場。
俞書顏蹺二郎腿坐在椅子上,邪魅一笑:「想知道?」
付予川滿臉求知慾。
正如俞書顏所說,他太弱了!
才會三番五次被人欺辱。
「想!」
所以,他不假思索地點了點頭。
俞書顏歪頭睨著他打量。
在思考要不要教他這個徒弟。
平心而論,教好了他,對自己百利而無一害。
這樣說吧!
她是個擋傷害的炮灰。
可要是男主自己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