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結拜為兄弟
趙鐵柱看著吳光遠手上拿著那麼多東西:大蔥,鹽,油,碗,筷子,油燈。
「要不,光遠兄弟,你還是在我這裡做吧。」
「你那邊有啥,我們過去拿過來。」
趙鐵柱很是實誠,根本不知道拐著彎說話。
「沒事,我還是回去做。」吳光遠覺得東西都拿了,不回去做,也挺尷尬。
趙鐵柱心想,吳光遠也救了自己的命,怎麼也不能讓吳光遠一個人拿著這麼多東西,再說了夜深天黑,還不好走路。
「來,光遠兄弟,我陪你一道過去。」
吳光遠也覺得自己拿著這麼多東西不好走路,也就同意了。
二人拿著東西回吳光遠的家,路上,二人都沒有說話,都是小心的走著路。
好不容易,二人來到了吳光遠的家。
如果剛才趙鐵柱的是家,那麼吳光遠這個——應該算是危房吧。
趙鐵柱平時跟吳光遠打交道少,這時看到吳光遠的家才想起來吳光遠的房子都是要垮塌的那種。
還不能笑,還得忍著,人家再怎麼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再說自己家裡出了這麼一檔事,說出去也是丟人,想想二人也都算是可憐人,「一個家不是家,一個是家不像家」。
吳光遠看著趙鐵柱的反應心中也無語呀,穿越定理就是這樣的,要麼穿窮人,要麼就是穿廢材,這又不是自己能決定的。
「嘿嘿,這房子破是破了點哈,俗話說嘛,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將就住。」吳光遠說著迎趙鐵柱往屋裡走。
走進屋,還能抬頭看星星。
「光遠兄弟,你這屋其實也挺不錯,你看抬頭就可以看星星。」
趙鐵柱的話還真的讓吳光遠不知道怎麼回答,接觸了一下就能感受到趙鐵柱就是那種口快,直爽,無多少彎彎繞的人。
接著吳光遠就展示出了他切好的蛇肉,表示要刷鍋馬上煮蛇肉湯吃。qδ
趙鐵柱一聽硬是不讓吳光遠動手:「光遠兄弟,讓我來,讓我來,我可是村裡做菜的一把好手。」
「誰家要是請客辦席的,都會找我幫忙。」
趙鐵柱這麼一說,吳光遠才想起趙鐵柱還是個「村廚」,平常也靠這個賺錢養家。
只不過養了幾年的媳婦,今夜還要殺他罷了。
吳光遠也不扭捏:「那行,鐵柱哥,你來。」
可是接下來的事情,又尷尬了。
吳光遠家的鍋好久沒有用了,生鏽了,趙鐵柱就想著用水清洗一下,剛用刷子一刷,哐當——,噗嗤——
趙鐵柱愣在了灶的旁邊左手拿著帕子,右手拿著刷子,看著鐵鍋漏了底,水進了灶……
吳光遠也看到了。
尷尬了……
好尷尬呀!
吳光遠心中想著空間里還有一個鍋,可是也不能當著趙鐵柱憑空變出來吧。
「嗯……,光遠兄弟,要不把東西還是拿我那邊煮吧。」
趙鐵柱忍不住說話了。
吳光遠看著趙鐵柱點了點頭。
於是二人又拿著鹽,油,碗,筷子,大蔥,蛇肉,油燈向趙鐵柱家走去。
走時,吳光遠還想著把刀帶上的,因為他的這個家好像也就那把刀是「家中」唯一的財產了,其他的破爛玩意也不值錢呀。
二人回到趙鐵柱家裡,那種對比的感觀給人的感受就是不一樣。
的確趙鐵柱家更加有家的感覺一點,柴米油鹽樣樣俱全。
「光遠兄弟呀,你先坐,我去給你煮蛇肉湯麵,家裡還有點豬肉,我再弄點花生米,我們倆等下喝兩杯。」
趙鐵柱說話很直爽,這種感覺讓吳光遠覺得沒有救錯人。
趙鐵柱做菜下廚,吳光遠燒火。
沒多少工夫,菜、湯、花生米就擺上了桌。
不過此時已經是五更天了,天色也漸漸開始變白。
二人望著漸漸變白的天色,吃著肉,喝著酒,就著花生米,暢聊著……
「我說光遠兄弟,你以後就把我這裡當成你的家,你那家屬實破了一點,說不定哪天睡個覺,房子塌了還危險。」
「那怎麼能行。」吳光遠可不好意思。
「有啥不行的呀,我這條命都是你救的,你看這樣行吧,我們倆個結拜成異姓兄弟。」
「從此,有我趙鐵柱一口吃的,絕對少不了你光遠兄弟一口吃的。」
趙鐵柱喝著酒就來了性子。
吳光遠看著趙鐵柱這個樣子,挺豪邁的呀,咋就遇到了一個出軌的老婆了呢。
「鐵柱哥,你就不怕我是一個賭鬼。」
吳光遠的名聲在村裡一直也不好。
「我這條命都是你救的,只要你需要我家裡的錢,全是你的,輸光了我們又賺就是了。」
吳光遠被趙鐵柱的話感動了,一拍桌子:「那行,那我今天吳光遠就跟你趙鐵柱結成異姓兄弟了。」
咣——
二人一碰杯,一飲而盡。
然後二人走出房門,對著初升的太陽發誓:
「我趙鐵柱今與吳光遠結為異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願同年同月同日死,如違此誓天誅地滅。」
「我吳光遠今與趙鐵柱結為異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願同年同月同日死,如違此誓天誅地滅。」
是有點中二,吳光遠這個穿越者是有點不適應的,但是吳光遠覺得自己也要適應。
因為他清晰的記得,自己原來那個世界的一個大軍閥就特別喜歡跟人結拜成兄弟,硬是走到哪都是他的兄弟。
雖然有一些兄弟是表面的,但是多了一層「兄弟」關係,說起話來,辦起事來就不再那麼生分。
要適應這個時代的「結拜風氣」呀,這也是打好關係的一種。
想要做軍閥只靠系統也是不行的,自己也要成長起來。
二人再次落座,那種感覺一下子就不一樣了。
「兄弟,你多大了?」趙鐵柱問吳光遠。
吳光遠對於這個問題還真不好回答。
原主從記事以來,父親因賭被人打死,然後自己的媽又被別人強行的拉走了,那個時候的吳光遠可能也就五六歲的樣子吧,後來自己就跟著鎮里的痞子,村裡的痞子瞎混,不要說歲數多大了,就連生日是多久,吳光遠的記憶中都是記不清的。
「嘿嘿,鐵柱哥,你鐵定比我大,我以後就叫你哥了,我自己嘛,我真記不住自己多大了。」
趙鐵柱也是聽過一些吳光遠的事情的,可是要說吳光遠多大,趙鐵柱也是說不上來。
不過趙鐵柱敢肯定的就是吳光遠肯定不會超過十八歲:「就當你十八嘛。」
「好,從今天開始自己就十八歲了。」吳光遠說這話時仔細回想了一下,好像自己還要差幾年,只不過自己跟著痞子們混,長相是有點混老了。
不管了,自己穿越過來,歲數就當是自己定了,自己在另外的世界也是二十二歲的人了,現在算十八歲,自己已是賺了四年。
「生辰嘛,你就跟我一樣農曆二月二日。」
「好。」吳光遠直接舉起酒杯再與趙鐵柱一碰杯。
二人相談甚歡,恨相談甚晚。
「鐵柱哥,你現在是我兄長了,那我也不瞞你了,現在軍閥混戰,大小勢力盤根錯節。」
「一個大牛就敢欺負到你我的頭上,你想過沒有,這樣的日子你受夠了沒。」
說到這裡吳光遠看向趙鐵柱,他很想看看趙鐵柱經此一事後,再加上自己說這一番話,趙鐵柱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