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笑容
他哈哈大笑著，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他，絕望而又不知所措，對所有人來說，這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
在我接觸苗若思時，宋志宏同一步到達了教室。
「我來幫你。」他悄然到達這裡，搶先一步答應了我的請求。說話中氣十足，毫不拖泥帶水，真是少有的積極，是因為謝芩在這裡嗎？
宋志宏與苗若思是一個班級的同學，就在我們班的隔壁，而且就宋謝兩人的關係，想必，苗若思應該多多少少與宋志宏有一定相互了解。
「還是算了，你對若思不了解，她不太喜歡陌生人。」
陌生人？還真是殺人誅心，謝宋兩人的關係發展比我想象得還要惡劣。他們的事情太過繁瑣，我沒有太多的信息，還是先將目光放到苗若思身上。
「那個，先不用了，謝班長，勞煩你幫我了。」
「......好」雖然很意外，但好在她終於答應了下來，就算她無理取鬧拒絕了我的請求我也是無可奈何。
謝芩點了點頭，她比我想象得穩重得多，比起上次的激動。她少有的在宋志宏面前保持著冷靜，但我還是能看見他的緊張，真是麻煩。
「走了，宏哥，去吃飯吧。」我把他拉出了這個是非之地，到底說是前男女朋友，待在一起久了保不準會發生什麼事情。
「喂，宇子，你要追苗若思的話，早該要我去做這件事的，謝芩是根本無法解決這種問題，你發出的請求最終只會石沉大海。」宋志宏的眉頭似乎緊到一塊去了，我完全無法理解他的緊張，即使是誤會，但在這點，我還是讓他相信比較好，因為我知道即使我說出真相，他估計也不會相信。
當然，跨過理論直接去找實踐著實是有些誇張了。
「對了，你給苗若思看的文件是？」
「保不準會怎麼啊，就這點我就先保密了，抱歉。」
......
另一邊，馮義柏的調查比我想象得還要有效率，真是奇怪。是我小看了他的決心嗎？還是馮義柏本來就有著與之無與倫比的能力，但他是確確實實地做到了。
他真的追查到了一個陳姓的同學，他的家庭勢力地位相當之高，但是卻又十分隱蔽，只有極少數人知道他的真正身份，像是一個下鄉體驗生活的公子哥，真名為陳東興，前些時間疑似與謝芩有接觸。
但是為什麼呢？現在真是越來越搞不懂了，原來我們學校是這麼的卧虎藏龍的嗎？
啊，有消息了，苗若思還是同意了嗎？真是令人意外，我還以為自己下一秒就被送入精神病院呢。這個組織的範圍還真是廣泛啊，本以為僅有的謝芩幾人就是極限了，看來苗若思也知道點什麼。
「有興趣來一起吃個飯嗎？」我是這樣說的。
「好。」
簡短的話語很是乾澀，但是讓我覺得總有種力量感，這是我的理解。宋志宏是如何與她相處的呢？這明顯是個麻煩的傢伙，空洞的聊天是不可能撐起兩人的關係的，就算是朋友也無可奈何，更何況她擁有自己的生活。
提起一個人的興趣是十分容易的事，我記得宋志宏是這麼說的。但我怎麼也覺得這十分的不可信，我說的是不計成本，不計風險。
「你會那樣嗎？」
「......這個，我想，這是個十分難完成的任務。」構成的架體是自己的費盡全力所獲得的成功，但是我已經沒有力量了，
無法再次維持他一直堅持下去了。
「那你使用更堅固的材料不就好了？」
「我沒有那個資本，你是知道的，你是知道的！」
終於想起來了，那是在醉酒時宋志宏告訴我的，它明明是件令人十分不愉悅的事。但至少我能記住這份堅持，它雖不耀眼，但也有著幾分堅強。知自己的弊處的，在這段戀情中他是太自卑了。之後說了什麼，我不想再回憶了，這本就沒有意義，至少我確信了宋宏志的真意。
我與苗若思約在了學校的一個咖啡廳里，這裡的價格十分誇張，為了避嫌，我與苗若思坐在了包間里。額，該說是要被宰了嗎？
「這怎麼也讓人高興不起來。」
「照顧女生不應該是男生的基本素養嗎？」
哎，對於這點，我是半點優勢都沒有。不過這還都好，真正令人厭煩的是，她把謝芩也帶來了。
不過誰還沒個後手，我同時叫來了宋志宏。兩兩聯繫下整個教室變得十分的尷尬，我明顯感覺到幾人的拘謹。該說不說，這還真是再糟糕不過的場面。
「這個，你應該明白觀察氛圍的吧。」為了打破這種尷尬的局面，我只好率先用X機傳導給她信息，我暗示苗若思這裡的氣氛十分的微妙，並有無意識地去責怪她不會審時度勢。
然而苗若思給我的答案也是十分的可笑，他的意思是不能確保我值得可信，所以要留有餘地。同樣地，我帶宋宏志到來也是給了這個胡鬧的丫頭借口，反被嘲笑我才是真正不會審時度勢的人。
真所謂是可笑至極，兩個互不信任的「小傢伙」因為種種原因而產生了奇怪的交織。
「我們去另一邊談吧？怎麼說這也不太好。」關鍵時刻，謝芩終於發話了，使得整個僵局有所緩解。
「好。」當然，宋宏志也沒有遲鈍到這種程度，兩人同我和苗若思客氣幾句變轉移了其他場地，不過，令人意外的是苗若思竟然意外地沒有攔下兩人，可見並沒有完全的在無理取鬧。
「既然芩兒不在，我們只好下次再邀見了。」好吧，我收回之前的話，這個苗若思比我想象的還要難辦，我不清楚她的人格品性或是脾氣習慣，唯一存在的優勢還只是在我是一個陌生人的緣故。
人人聯繫才會達成對人的基本認知，但苗若思提前扼殺了這種可能，他根本上的排斥了我的接近，這是一種隔。但同樣的，陌生人之間的基本道德原則又反而幫助了我一把，使我們聯繫更為「合理」。
但是，在關係始終聯繫不了同時，無謂的糾纏會使我們的更為熟悉，但其本質上並沒有真正實質的感情，所以就會使她能名正言順地斬斷這份聯繫。
而這份陌生人的聯繫又是十分的脆弱，好似一念時間，又好似很長。它可以依託一個借口，可以毫無理由。只是因為人際交往根本上是個個人主觀問題。
就此而言，那麼苗若思也會對這件事有所反感嗎？大概這種可能性是極為低的，如果不是苗若思大可馬上拒絕我，基於對陌生人的基本禮節來照顧我的心情，抱歉，我實在是想不出來。那如果她想與我溝通，但她的態度就是問題。她有無意識地將話題牽引到謝芩身上，我還不能理解她的動機。
「抱歉，有一個問題你有必要回答我，拜託了！」我急忙拉住了苗若思的胳膊，她好像吃了一驚，但很快就調整好了。
「林宇同學，你這可是性騷擾哦。」苗若思不緊不慢地說著，但我一點也看不出她的冷靜。
「啊，抱歉，還請務必告訴我......」我鬆開了苗若思的手臂，她的手臂很白皙白的不像樣子，而且十分......我不知道怎麼形容，抓捏起來很舒服，很滑嫩，但是太瘦了。
我察覺到了苗若思的厭惡，我的步步緊逼已經快讓她十分厭煩了，就此收手。在輿論上，你沒有優勢，這怎麼看就是一個「惡人」逼迫同學的場景。
「你是否認識陳東興？」
「他是我的小叔。」
？？？
「這層關係還真是奇怪，你對此難道不會有什麼看法？」兀地，我腦中出現了一個聲音，是我的錯覺嗎？
「喂，你怎麼了，有那麼誇張嗎？」苗若思的說話打斷了我的思考，我茫然地搖了搖頭，示意我沒事，後來我又仔細去聽，卻是什麼聲音也沒有了，我將其視為幻聽，並結束了與苗若思的對話。
苗若思與陳東興是叔侄關係，如果不是看到苗若思那麼認真的表情，我甚至懷疑他在開玩笑，不過說真的，我還是保留意見的好。
不過在之後，她並沒有急著離開，而是找到了謝宋兩人的位置，很自然地融入了其中。
「去加入他們吧，這樣你才能獲得更多的信息，你不覺得這整個世界太陌生了嗎？我需要去了解它。」
這次不會錯了，我分明聽到了聲音。我下意識地四處張望，想找出究竟是誰在說。
「別找了，畢竟找自己可是一件十分愚蠢的事，你想從苗若思先下手的初衷我理解，了解謝芩，從苗若思這裡找突破。不過，在此之前，你不會先做好功課嗎？我們現在還缺少一些藥引。」
「什麼意思？」我震驚於他的話語，他說他就是我，是我是我的另一人格嗎？他的思維相當連貫，也極具強勁性，兩個意識在同一個大腦中交流會是什麼樣呢？好在我還能控制我的身體，真是神奇。
「著突破點你也應該明白，既然局面有所破碎，我們就要需要一個外因鏈接起來。」
原來如此。
到此，我正要將電話打響馮義柏。遠處的卻傳來一陣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