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雙雙覺醒

伊妮文明凈的雙眸好像要向諾希要某些問題的答案，但是她始終未曾開口。

「我也不清楚，到底是為什麼，等我唯一能告訴你的是，現在我們需要準備抵達巴倫。」

諾希在感受到一道熾熱的目光之後，抬頭直視著她的瞳孔，不帶一絲感情的說道。

隨即便轉身離開泰捷的房間，準備去餐館。

「我能做你的朋友嗎？」

伊妮文突兀的聲音在諾希身後響起，伊妮文微微顫動著睫毛，諾希的神情難以看清，但是大致還是那副毫無波瀾的狀態吧！

「我們本來就是朋友！」

看著拐入樓梯口的諾希，伊妮文難以理解為什麼他會這麼說。

「本來就是嗎......」

......

當雷斯卡看見這神奇到讓整個人都獃滯的一幕後，便迫不及待的想啟古詢問這到底是什麼。

「我們去餐館里再說吧！順便也要告訴你的哥哥和姐姐。」

啟古依然那副讓人如沐春風的笑容。

可是當雷斯卡到了餐館，看見了琳琅滿目的商品，似乎把諾希和伊妮文全部拋在腦後，就連對啟古的能力也不好奇了。

從東頭到西頭，雷斯卡幾乎將這裡的每一種食物，無論他最常見的家畜，還有許多他沒見過的漁產品，全部都品嘗了一遍。

啟古見此並未阻攔，只是笑的更加燦爛，同時啟古也不斷的掃視四周，似乎在尋找著什麼人。

當他發現諾希和伊妮文並不在這裡之後，看了一眼大快朵頤的雷斯卡，去拿了兩杯熱紅茶，坐在了一處人少的角落處。

雷斯卡第一次糾結在選擇中。

少吃一些，等一會還有一些東西需要吃。

雷斯卡聽到此話，便感覺等一下的「食物」不一般，所以他忍住了誘惑在眾多食物中只選擇了一塊他從來沒有見過的魚排。

雷斯卡迫不及待的跑到啟古對面，拿椅子坐下，鄭重其事的手拿刀叉開始用餐。

「既然你的哥哥姐姐不在這，那大概是在將軍那裡了。」

「那我不妨先告訴你，他們應該已經聽將軍說過了。」

接著啟古將關於具象者的常識全部告訴了雷斯卡。

雷斯卡最開始聽到啟古講述自己的能力是變化恢復感到不可思議和振奮，他或許想著，憑藉他的才能一定可以覺醒一個獨一無二的能力。

可當他聽著啟古溫潤的口氣說出來需要吃人之後，瞳孔地震的同時，正在咀嚼魚排的手也停止了。

「所以你剛剛說的吃的，就是人肉？」雷斯卡不可思議的詢問。

「沒錯，在帶皮爾曼回去之前，就在赫章區購買了三份晉陞的材料——三份少年人類的一整五官。和他們的一副雙腿，他們生前都是覺醒者，具體是什麼覺醒者只有賣家知道了，但我們沒有必要知道，我們只需要知道死者生前是什麼等級的具象者就足夠了。」

雷斯卡在短暫驚恐之後，又開始分割魚排，似乎忘記了啟古所說的，也或許是他想要乘著現在多享用一些美味。

啟古在雷斯卡完全吃完之後，帶著他朝著樓梯口房間走去，或許是要和諾希和伊妮文匯合。

而此刻恰好諾希也從樓梯口上來。雷斯卡看見諾希的一刻，興奮的喊叫：「泰捷給你說過了嗎？真酷啊！」

「嗯，但是可是要吃人的。」諾希罕見的嘲弄的語氣。

「你果然會說話！你不是不會說話嗎？怎麼現在可以說話了？」

「八歲之後就會了。

」

「哦喔，也就是說你在偽裝是吧！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們？」

「不談這個了，你聽見我說的需要吃人才可以晉級了嗎？」諾希回頭看了一眼剛剛上來的伊妮文，她還是複雜的看著諾希。

「唉，啟古是這麼說的。」

啟古也輕輕的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標誌的微笑開口：「既然人都到齊了，也都知道了，那我們就準備一下吧。」

「現在就要吃嗎？」伊妮文詢問開口，除了雷斯卡外二人同時將目光放在啟古身上。

「沒錯！材料已經準備好了。」啟古在說話的同時，也挪到了樓梯口的位置。

「麻煩伊妮文小姐可以讓一下嗎？」

「當然可以~」

「你們跟在我身後就足夠了。」

三人聞道，便迅速跟在啟古身後，伊妮文走在最前面，雷斯卡和諾西在最後，雷斯卡嘰嘰喳喳的和說什麼，諾希也只是頻繁的點頭。

啟古帶他們來到負三層走廊深處靠左的房間，抬手按在門前三個重疊的六邊形鎖口處，熒熒綠光和鎖扣連接，六邊形鎖扣自然的轉動，各自做著不同方向，速度的轉動。伴著齒輪聲。

「吱~~~~」門開了。

「這是特製鎖，有專門從事此行業的普通妖，材質由隕石組成。浸泡在人血里讓它和精神力產生關聯，就可以做到這個效果。」

啟古微笑看著好奇的三人開口解釋說。

進入房間之後，這裡的構造和其他房間的樸素風格大相徑庭。

房間內部全是有紫色水晶包裹，密密麻麻的紫色水晶放著幽幽的光點，房間空曠的的只有在中間的圓形黑色石桌。上面放著兩個長方體態的黑色木箱，一大一小。

啟古上前用同樣的的開鎖方式打開了兩個箱子，裡面另外還有一層玻璃夾層，小箱子的三具五官和在大箱子里的一副雙腿鑲嵌在血凍似的凹槽里。

紫水晶反射出腥紅色的詭異的光，映在三小隻的臉上，雷斯卡和伊妮文似乎還有些抗拒，不過伊妮文相比於雷斯卡一臉嫌棄的表情更加平靜。

至於諾希，看到沒有給他準備材料，他也就知道了那不需要吃人。

「沒有什麼佐料，也不能烹飪，只能這麼摻著血吃，如果需要刀叉的話，是可以提供的。」啟古繼續微笑著，這麼恐怖的話，再配上著房間里紫里夾雜著血的詭異環境，著實難以接受。

「...我想問一下，為什麼沒有諾希的？」雷斯卡難得的漏出了難為的表情。

「我已經是能力者了，不需要它們了。」諾希代替啟古回答了這個問題。

雷斯卡並沒有多問，和伊妮文一起看著兩個箱子。

「我們該先吃哪個？」伊妮文平靜的開口。

「看來將軍沒有告訴你們，那我來說吧！首先需要吃掉五官，才能感知到自己體內的精神力的流動態，被稱為——通感之徒。

至於沒有感受到的，就已經失去了成為能力者的資格了。

然後需要進行雙腿，吃掉雙腿之後，你可以簡單的使用精神力，一般是需要物質作為載體來使用，精神力無法憑空存在。這一階段被稱為——負僵之囚。

在吃完雙腿之後，或者說吃完一種除了五官之外的器官，在這之後一個時辰之內無法使用能力，你需要控制你的精神力在大腦里擴大你的精神識海範圍。」

諾希想到，他應該此刻就屬於吃掉雙腿之後的階段——負僵之囚！

啟古說完之後結束了話語，悄悄地走到了側面。

房間陷入了長久的沉默里。

最終是伊妮文打開了這一尷尬的局面！她大步踏上前，看著小盒子里的五官，努力的把口腔內的唾液全部吞咽下去，迅速抓起耳朵和眼珠，全部慢慢塞塞的堵在嘴裡。

「嘔！」

在馬上要吐出來的一瞬間，伊妮文用手堵住了嘴，不斷的咀嚼吞咽。

雷斯卡見此，心一橫，也上前重複伊妮文的動作，如出一轍。

伊妮文在吞咽完耳朵和眼珠之後，急忙拿起剛剛啟古在她開始時所放在桌上的水杯，咕嚕咕嚕的吞咽下去。

在諾希眼裡，伊妮文和雷斯卡的身上分別浮現出薄若清紗的藍色薄膜和紫色薄膜。

伊妮文在吃完眼和耳之後遲遲沒有動作，等到雷克卡也吃完之後，又繼續拿起臉頰，嘴和鼻重複剛剛的動作。

這個過程對伊妮文和雷斯卡來說沒有什麼困難，無非是難以接受這是人的器官罷了。

「腿也要現在吃嗎？」

「可以稍等一會，其實什麼時候吃都無所謂了。」

率先完成的雷斯卡和啟古進行著對話的同時，諾希輕輕的退出房間，回到原來的的居住處。

諾希坐在床邊，拿出晶瑩剔透的玉石，含在嘴裡不斷的吸收這其中的精神力。

常年累計下來，諾希的精神力已經相當於一名資深的負僵之囚了，隱隱約約感到已經到了增長的極限。

奇怪的是這塊玉石不僅和他如此親近，卻又感覺裡面存在一定的限制，以他目前的狀況難以去完全開發。

諾希睜開了眼，他察覺到了雷斯卡和伊妮文正朝著這裡走來，他收好玉石，看著即將打開的門。

「諾希，你看！」伴著門被打開的同時，雷斯卡丟來一片破布在桌子上，一陣酥麻的電流感順著諾希的手上傳布全身。

「雷電？你在按摩嗎？」

「雷斯卡和伊妮文都在短短三個小時之內完成了兩道步驟，本來精神力的補給就不夠，所以戰鬥效果差是必然的，不過能力確實罕見的......」

「我是雷電！」急不可耐的雷斯卡打斷了正在解釋的啟古。

啟古張著嘴，還是微笑著，不過看起來尷尬的成分更大，然後也不在言語，還是微笑的看著伊妮文。

「我目前可以補充別人精神力，不過啟古先生說我的能力在以後用處很大。」伊妮文見此，也自己開口說出。

「諾希你的呢？」雷斯卡一臉神氣的看著諾希。

諾希沒有言語，拋出一枚紐扣，扔到雷斯卡背後。

雷斯卡看著眼前突然消失的諾希一臉錯愕！

諾希輕輕拍了雷斯卡的肩膀，可當雷斯卡轉身回頭時，諾希已經坐到了床上了。

包括啟古在內的三人都面露吃驚。

啟古首先驚訝於諾希的能力使用現在已經如此純熟了，第二是這個空間系能力本來就不多見，在他認識中只出現過兩個，但是在這個階段，另外兩個空間具象者，無法對自己進行轉移，或者說他們只能轉移物體。諾希的能力似乎和以往的空間系具象能力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