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新生
「什麼意思……」
周朝徹底傻眼了。
「你現在看到的,就是答案。」
蘇靈整個人變得十分恍惚,甚至有些畏縮。
周朝給她倒了一杯熱茶。
「這漩渦是什麼?」
「我也不清楚。」
蘇靈看向了天空。
「你看到過一雙紅色的眼嗎?」
「嗯。」
周朝重重點了點頭。
「那是由無數墟構成的死亡之眼。」
「死亡,代表著新生降臨,代表著無盡的重生。」
蘇靈的話不明所以,周朝不太明白。
「或許若干年後,你能見到你的姥爺。」
蘇靈深呼吸一口,將帽兜摘下。
她推門而出,將一顆寶石埋進了土壤中。
「那些人,都死了。」
「哪些人?」
「寒風科技也好,三木家族也罷,不過都是這場漩渦中的滄海一粟罷了。」
蘇靈拿起周朝的斬神刀。
「果然已經成長了。」
刺目的金光在紅色中異常的顯眼。
「你知道嗎,墟是殺不完的。」
周朝咽了口唾沫。
他仔細回想一下自己身上發生過的事兒。
從一開始小姨被抓,再到外婆失蹤。
其實他哪能不明白,自己這一家子人都不是普通人。
而這個茶樓之後的秘密,更是影響著那些心術不正的人蜂擁而至。
「茶樓,是門,對嗎?」
蘇靈沒有回答,只是笑笑,算是默認。
「通往墟界的門……」
周朝呢喃幾聲,看向了身後的茶館。
這是外公的心血。
「漩渦會消失的。」
蘇靈拉起了周朝的手。
這一瞬間,周朝感覺有一股股暖流涌到他的手掌心上。
「消失之後是什麼?」
「像往日那般,我們依舊拿著斬神刀斬著數不盡的墟。」
「世界能恢復正常嗎?我也不清楚。」
蘇靈鬆開了他的手。
「但這是你的宿命,也是我的宿命。」
「我們一出生便沒辦法改變,其實他們是不想讓你淌這趟渾水的,而你現在,就是真正的武者,更是真正的死神。」
周朝心神巨震。
他沒想到自己身上肩負的竟然有這麼重。
「墟的數量,看似在減少,但實際上,全都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罷了。」
周朝咽了口唾沫。
他原本以為世界會一直這樣持續下去。
但眼下的情況顯然不容樂觀。
「茶樓四周,我已經布下了結界,十年之內,沒有任何人能夠靠近。」
蘇靈手掌輕抬。
一道結界拔地而起,瞬間消失不見。
「為什麼要布下結界?」
「心術不正的人,只會讓更多無辜的人死亡,你明白嗎?」
「這也是我外公的意思?」
蘇靈沒有回答。
「這裡是一切的終點,也是一個全新的起點。」
周朝笑了。
他總算明白蘇靈這一次回來是幹什麼了。
「我們,什麼時候走?」
「別急,還有事情沒有辦完。」
……
一個月的時間內,各地新聞不斷。
除卻那些詭異傷人之外,更多的還是一些公司和組織浮出水面。
治安署和調查局不斷抓獲不少的非法分子。
墟的秘密也一點點浮現在大眾的視線當中。
江城也獲得了暫時的寧靜。
所有人都對空中逐漸變大的漩渦議論紛紛。
但沒人知道它究竟是什麼。
調查局也在不斷調查漩渦一事,但沒有任何的發現。
漩渦就像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一樣。
與此同時,一個小隊在暗中成立。
所有人全都是一襲黑袍,隱匿在夜色當中,殺人於無形。
當然,殺的全都是惡貫滿盈之人。
他們的出現,讓無數的墟聞風喪膽。
沒有人知道他們的來歷,甚至沒有人親眼見過他們的容貌。
世界各地都在一點點恢復正常。
漩渦還在不斷的增大,不少人也親眼看到了墟。
但這一次,沒有人再把他們抓到精神病院了。
黑袍小隊,被人們稱作死神。
是墟的死神,同樣也是和墟狼狽為奸,惡貫滿盈之人的死神。
死神小隊有無數的支持者。
漸漸,也沒有人去暗中調查他們,他們明白,自己不僅會一無所獲,而且可能丟掉小命。
他們要做的就是好好生活。
意外覺醒武道的人在暗中苦練,為的就是有朝一日死神小隊能將自己納入麾下。
這已經不是秘密了。
不少人都清楚死神小隊在不斷的擴大。
一座座高塔拔地而起。
普通人難以靠近,也不清楚它們究竟是幹什麼的。
但高塔出現的地方,死神小隊必會出現。
高塔似乎是他們暫時的庇護所。
緊接著,數不盡的高塔於世界各地聳立。
總算有一日,漩渦似乎在一點點消失。
有一縷陽光刺破天際射向大地。
這距離漩渦出現,已經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
或許是幾個月,或許是一年,又或者更久。
總之一天二十四小時,世界都籠罩於一片紅色當中。
一縷陽光出現后,越來越多的陽光射向大地。
似乎,一切都在慢慢變好。
……
一處城市的街道上。
周朝微微掀起帽兜看向了天空。
「天空變藍了。」
「太陽出現了。」
「還真的是罕見。」
身旁的蘇靈莞爾一笑,輕聲道:「也不知道紅瞳漩渦出現多久了。」
「應該很久了,畢竟我都懷念我燒烤攤的日子了。」
眾人輕笑。
周朝向前走了幾步,站在了陽光下。
「總算結束了紅夜的日子,想想看日夜交替的日子還真的是美好。」
他的身後,站著一眾人馬。
大街上空無一人,但透露出來的沒有一絲一毫的死氣。
隨著陽光越來越多,街上開始出現了人。
所有人都推開窗戶推開房門走到了大街上。
這種久違的感覺,讓所有人如沐春風。
「是死神!」
有人驚呼。
周朝背上的斬神刀熠熠發光。
他看向了不遠處的白色高塔。
它筆直的矗立在陽光下,似要直插雲霄,衝破天際。
「應該要結束了吧?」
周朝看向了身後的蘇靈。
「還早著呢。」
蘇靈笑笑。
「不過,紅夜從此之後應該是不會出現了,只會出現黑暗。」
「墟啊,還真的是消滅不完。」
「這麼算來的話,我們也算是週遊世界了對吧?」
陽光下的周朝閉上了眼睛。
許久。
他睜開眼睛目光炯炯的盯著街道的盡頭。
「那就讓陽光徹底籠罩在世界上吧。」
一行人漸漸從紅夜中走出,站在了久違的陽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