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拳頭硬了...

「我們原本會成為最親密的姐妹的，艾希!」

「是的，我的姐妹，可命運總是這麼無常...」

——《弗雷爾卓德三姐妹之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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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縱觀瑟庄妮的成長軌跡，完全與認同感這三個字離不開關係。

小時候渴望從自己的的母親那裡獲得認同，成長中希望從好姐妹艾希那裡獲得認同，成為戰母之後之後，又渴望從部落和弗雷爾卓德諸布獲得認同。

所以阿斯蘭才會有如此說辭。

當然；如果只是他單獨一人，他有可能不會這樣說，但他身後站著冬妮婭，再說出來的效果就不同了。

看著對自己提出邀請的瑟庄妮，阿斯蘭對她撫胸行禮，「或許在未來某一天我們會處於同一片戰線，但這個時間不是現在。」

面對瑟庄妮，阿斯蘭的話沒有任何彎繞，「等到您成為值得讓人尊崇的領袖那一天。」

瑟庄妮看著阿斯蘭半響，終於在烏迪爾以為她忍不住想要掄起手中的連枷給阿斯蘭開瓢的時候，她說話了，「你的意思是說，現在的我還不具有一個優秀領袖的資格？」

周圍的氣氛一下微妙起來，彷彿地上不斷長出來戰利品似的，埋頭收納戰場的凜冬之爪的戰士們都假裝拾掇著地上的東西，卻都豎起了耳朵仔細的聽著。

多新鮮吶。

終於有人開懟咱們的戰母了，做到了他們想做但不敢做的事。

雪地上被點燃的巨魔時屍體還在熊熊的燃燒著，烏迪爾站在瑟庄妮和阿斯蘭你之間垂首禱告，祈求北方的瓦爾哈拉眾神讓他有辦法解決眼前的困境，阿斯蘭看起來是個好小夥子，應該享用凜冬之爪的歡宴，而不應該在這裡讓瑟庄妮一連枷導致他回歸眾神的懷抱。

救救我這個老父親吧，平常已經夠操心的了。

「您無疑是凜冬之爪最優秀的戰母，但並非整個弗雷爾卓德最優秀的領袖，凜冬之爪，也代表不了整個弗雷爾卓德。」

迎著瑟庄妮的怒目，阿斯蘭也在看著她，神情淡然。

片刻過後，瑟庄妮將自己的連枷一轉收回在鋼鬃背部的掛架上，「你拭目以待，早晚我會成為整個弗雷爾卓德最偉大的戰母。」

「對於這點，我深以為然，但這對於食物補給都不足夠的凜冬之爪，您的豪言壯語非常豐滿，但您的族人顯然還在嚴寒中餓著肚子。」

烏迪爾：「...」

「您的戰士崇尚榮譽，他們忠誠善戰，信守古訓，可以說在所有凜冬之爪這些驍勇剽悍的弗雷爾卓德漢子心目中，跟隨您戰死疆場並不可悲，反而是一種崇高的光榮，這就是他們的信仰...」

「死亡並不可怕，但餓死，凍死，自己死後家人們得不到部落的庇護和溫暖，自己的孩子無法順利成長，這是對他們最大的不尊重。」

「您可以維持您善戰的榮譽，但也必須在戰士們的生存和您自己的榮譽之間做出抉擇。」阿斯蘭彷彿看不見瑟庄妮眼底升騰的怒意一樣，說出的話幾乎都在導致這位凜冬之爪的戰母握緊了拳頭血壓爆升，「雖然殘酷，但弗雷爾卓德對每個在這裡生存的人都很殘酷。」

周圍凜冬之爪的戰士們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他們看向瑟庄妮。

誠如阿斯蘭所說的那樣，讓他們戰死沙場這點他們可以視為戰士的榮譽，但窩囊的凍死餓死，無法讓後代順利長大，

這是對戰士最大的侮辱。

阿斯蘭的話，就像是刮骨刀一樣在瑟庄妮的身上割出了血淋淋的口子，她不曾想到會有人這樣對她說話，重要的是，她還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反駁。

因為這是事實，弗雷爾卓德環境惡劣，每一天的生存都是一場殘酷的戰鬥。

她將目光再次停留在阿斯蘭這張臉上，隨後撇嘴，她的目光所及之處，凜冬之爪的戰士們都低下了頭。

在這一刻，瑟庄妮似乎懂了某些東西。

她看向烏迪爾，看著這位一直以來幫助她的誓父，眼神不言而喻。

烏迪爾無奈，他不止一次的勸解過瑟庄妮，但似乎她都沒有聽進去，就像是在有關她和艾希的情況那樣，她聽不進任何人的意見。

但今天，似乎有所不同。

...

恕瑞瑪烏澤里斯的月光，就像是大賽沙漠正午的太陽，以高傲的姿態灑下了難得的緋色。

卡西奧佩婭坐在花園裡，安靜地仰望著夜空。

她隱約的感覺到了自從母親接到了一封信箋以後，家裡面一些氛圍就變得不太愉快了。

「卡西奧佩婭。」卡特琳娜看見了坐在花園中的妹妹，她輕快的躍上樹梢，「想什麼呢？」

卡西奧佩婭看了眼像一隻沙猻般蹲在樹上把玩著手裡匕首的卡特琳娜，優雅的剔了剔自己粉色的指甲，「我親愛的姐姐，你難道不覺得，母親昨天在接收到了一封信后，變得有些不太正常么？」

「信？哪來的信？」卡特琳娜躍下樹梢，「難道又是什麼婚約，還是說是樂斯塔娜夫人家那小子？」

「誰知道呢？」卡西奧佩婭瞥了下自己一點也不優雅的姐姐，「你這次回來是又接到了什麼命令？」

卡西奧佩婭對於卡特琳娜的任務沒有什麼興趣，但並不妨礙她通過旁敲側擊了解到自己想要了解一些什麼，尤其是在目前這種特殊的環境下。

艾歐尼亞之戰的拉扯，讓諾克薩斯高層產生了巨大的變革，卡西奧佩婭敏銳的嗅到了一些重要信息。

「你們兩在談什麼？」

從房間里走出來，索萊安娜露出溫潤如水的目光看著兩個女兒，扭著腰肢款款姿態走到了花園中。

「又是那位樂斯塔娜夫人？」卡特琳娜似乎是不經意地詢又問了一聲，「難道又與阿斯蘭那小子有關？」

卡西奧佩婭撇嘴，白了卡特琳娜一眼。

「我想是的。」索萊安娜在花園的長凳上坐下，相比於不愛紅妝愛武裝的卡特琳娜，她身上的裝扮完全是貴族該有的特色，任何時候都不忘展現一個成熟女士該有的優雅和端莊。

一身黑色的柔紗長裙，穎長的雪頸上掛著一串黑色的珍珠項鏈，皮膚和飾品呈現了強烈的色彩區分，更好的體現了她柔美的肌膚和鼓脹的胸脯，金色的髮絲也整整齊齊地理的十分順遂，潤唇上只是簡單的塗抹一點鮮紅，卻盡顯一份優雅和魅力。

這是一種由月歲和長時間恪守禮儀所培養出來的典雅感，令人有一種想將其從天堂拉入地獄的強烈反差。

她總是如此，時刻都保持著自己最優雅的姿態。

「這次又回來多久？」索萊安娜看著卡特琳娜，平靜的神色中掩飾著某些情緒。

「沒多久，就幾天的時間。」卡特琳娜隨口答道，「統領部有了新的命令，需要徵召父親去主導艾歐尼亞的戰事。」

「是么...」

想到了蒼白女士的諭令，索萊安娜沉默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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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萊安娜，官方背景杜·克卡奧之妻，卡西奧佩婭和卡特琳娜的母親，黑玫瑰的祭祀之一，emm....，暫時只能透露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