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難以形容的愛

難以名狀的愛，難以言語的感情，就像是毒藥一樣令人迷醉，也像是帶刺的黑玫瑰令人而欲罷不能。

——樂芙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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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中那些提著銅燈攏著黑紗長袍的祭司們並不理解，但這並不妨礙她們依照蒼白女士的命令行事，因為在黑玫瑰，女士的諭令必須得到執行。

樂芙蘭偽裝的樂斯塔娜夫人站了起來，提著燈走到距離鏡子最近的地方，準備向鏡子中的自己彙報有關阿斯蘭的進度。

她靜靜的說著，周圍的祭司們認真傾聽，她的心中，早已經排列好了各位祭祀的目標任務以及人物名單。

在諾克薩斯，她密切關注的第一位目標自然是莫德凱撒，從古諾克西的蠻荒時代開始，這個夢魘已經困擾了她非常長的時間。

可以說；她所有的計劃全都是圍繞著不讓莫德凱撒返回物質世界，或者說將他永遠放逐而營造的，這是她的心腹大患。

而第二位，自然是她利用黑玫瑰扶植的統領達克威爾。

只不過現在他的重要程度已經被斯維因取代，因為伯納姆?達克威爾的死已經是註定的事實，黑玫瑰的每一枚棋子產生變動，就會在諾克薩斯立刻產生連鎖反應。

斯維因如果崛起，那麼達克維爾這個棋子或許可以捨棄，但棋盤要掌握在她的手中。

而第三位則是阿斯蘭。

他是伯納姆?達克威爾的妹妹，諾克西南部總督安卡莉亞之子。

這是在十幾年前就開始準備的計劃。

想到這裡，樂芙蘭的中腦中浮現出一張無比英俊，而又感覺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有些異常的面孔。

他的靈魂氣息強大，就連自己都卜算不出來他的未來，彷彿這個世界沒有他的前因後果和任何命運軌跡一樣。

一開始樂芙蘭只是為了政治需要爭取南部一系列南方貴族的支持，所以才扶植達克威爾，而偽裝身份注意和培養阿斯蘭，其實一開始並沒有多餘的想法。

可是隨著阿斯蘭一天天的長大，越來越展現出了他與其諾克薩斯他人的不同，就像是有人在夢境中教導他什麼東西一樣，很多事情似乎他都是無師自通，這讓樂芙蘭對其產生了極大的探究興趣。

所以，對於樂芙蘭來說，阿斯蘭也是特殊的。

非常特殊！

一開始的確是因為自己的計劃和綢繆接觸阿斯蘭，但隨著這些年來的相處，她發現阿斯蘭的存在彷彿是她人生中能夠照耀前方的燈塔，所以她幾乎將自己所有的精力都傾注在了對他的關注和培養中。

陰謀算計之餘，這也是她難得的一點娛樂活動，也算是為了豐富她偽裝的樂斯塔娜夫人設的一些小情?調。

長久的孤單讓阿斯蘭成了她生活中最好的催化劑，她不知道自己是因為迷戀這種相處的感覺，還是說長久相處逐漸養成的習慣，亦或者是某種異樣的感情。

但對樂芙蘭自己來說，她永遠無法忘懷自己對阿斯蘭有關人生的教導。

她；懷念那種愉悅的樂趣。

回想著從這個孩子身上獲取的收穫，感覺到自己豐收的喜悅、感覺到那種令人滿足的慰藉，那種愉悅且帶著顫慄的歡喜。

這些感情，就像是不斷在她心裡不斷徘徊美好而又迷離的緋夢。

想著阿斯蘭的臉，樂芙蘭覺得自己很瘋狂。

「樂斯塔娜，我有一件事情要做。」

看著鏡子中自己的影子，

樂芙蘭控制著它開口，並對自己目前所扮演的樂斯塔娜開口。

隨後她定神屏息，緩慢的行禮後站正，「我在；我的女士，您永遠可以相信您的祭祀。」

樂芙蘭強迫自己從這種旖旎的回憶中清醒過來，裝作靜靜的等待著蒼白女士的諭令。

「去爭取阿斯蘭吧，樂斯塔娜，帝國的北方一片狼藉，但南部的總督的位置，我想我們需要爭取過來，或者說，我們需要提前為帝國的下一次的劇變打好棋盤的基礎。」

房間內安靜下來。

房間內的祭司們早就知道，阿斯蘭是南部總督安卡莉亞之子，似乎從一開始女士命令樂斯塔娜培養他的時候，就已經有了這個計劃了。

樂芙蘭自己不敢想象阿斯蘭成為南部的總督會是什麼模樣，但可以肯定的事這裡面必須伴隨著變革，她偽裝的這個身份會成為整個帝國最有權勢的人，黑玫瑰會再次綻放。

樂芙蘭自己偽裝的自己所偽裝的角色，多次套娃里誰能想得到她究竟是誰？

似乎看出了周圍祭司們臉上的表情，她控制著自己在鏡中的身影瞥了房間中的祭祀們一眼，開口：

「這很有趣，不是嗎？我們的小阿斯蘭如果擁有南部總督的權力，擁有安卡莉亞古堡，擁有整個南方疆域，擁有足夠的榮耀，他將會是下一個統領，那麼我們還有什麼可以擔心的呢。」

樂芙蘭的語氣帶著濃重的誘惑，撩撥了在場所有人的野心，讓女祭司們心裡的慾望不受控制的成長起來。

安卡莉亞古堡，位於諾克薩斯東南部，靠近宏偉屏障眾多山脈的余峰，他的下方連接著皮爾特沃夫和祖安雙城，貝西利科和龍門兩大港口之間，偌大的地域在諾克薩斯一開始就屬於安卡利亞家族。

作為安卡莉亞亞總督的後代，阿斯蘭對於南方的土地是有宣稱權的。

「既然諾克薩斯的變革已經是必然的事情，那麼我們就它變得更徹底一些。「

樂芙蘭的身影消失，隨後控制鏡子中的自己神情變得嚴肅，給所有的祭祀頒布新的諭令。

黑色的暗影在房間里瀰漫，隱隱彷彿有無數絮叨響起，黑玫瑰的祭司們提著燈，一個個順著廊道魚貫走到另一處隱秘的地點。

在那裡，所有人將接受來自蒼白女士的口諭，得到新的任務以及用以晉陞的機會。

然而對於阿斯蘭來說，發生在諾克薩斯的暗流他一概不知。

在告別了瑟庄妮以後，他帶著冬妮婭以及凜冬之爪幾個熟悉道路的薩滿一路騎行向南，先過掘沃堡，然後再順著達爾莫平原可以直接回到不朽堡壘。

眾人在路上極速趕路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直到遠處可見不朽堡壘那模糊的剪影，阿斯蘭的心情才舒緩下來。

他在路上，他逐漸想通了某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