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cheaper33守護
「我們西域地區，氣候乾燥，路過這裡的客人還真不多，至少現在我只接待了你們。」晏弦思一邊走一邊解釋道。
季語暉在一旁小聲嘀咕：「現在我只想知道為什麼能和這個小孩對話，還這麼流暢。」
杜野解釋道：「場景替換的時候，為了把人物更接近歷史，會把人物和外來者替換。」
「那我會改變歷史嗎？」季語暉嚇到不輕。
「不會。」杜野翻了個白眼，定定的看著前面走的少年。
「大概是真的有那麼兩個人來這裡吧……」
少年帶著他們往裡面走，慢慢的，一個小小的村莊展現在兩人面前。
村莊的小路很窄，大都門得著門敞開著，旁邊的枯枝敗葉與外面清脆的綠葉形成鮮明對比。
房屋的門框也有些破舊，有的在漏了的牆上填塞著毛草，牆上有雨沖刷過後的痕迹，幾乎每個門邊都有幾塊磚頭，只為壓著門前的貼紙。
「文相門神」少年看見他們對這些東西好奇，便停下來解釋了一下,「按民間風俗，大門貼武門神，二門貼文門神，不過，現在已經不需要了。」
「話說，為什麼……到現在都沒有看見其他人呢？」季語暉看著被揭下來的貼紙，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
「他們……都搬走了。」少年笑了笑，繼續往前走。
杜野默默打了一個哈欠：「這麼說，你怎麼沒搬走？」
少年的聲音從前面傳來，似乎很遠又很近：「我們不太想走，畢竟待了那麼久，也是有感情的。」m.
晏弦思在最後一個拐彎處停下腳步，敲了敲被潑了紅漆的門。
大門有一半被染成紅色，最底下的邊框有一絲燒焦過的痕迹，杜野還沒怎麼仔細觀察，大門便被人拉開。
是個中年男人。
「怎麼回來這麼晚。」中年男子瞥了一眼，淡淡的問道。
晏弦思歡快的跑了進去，直奔著裡面的洗手池，一邊洗著手一邊介紹：「爸，有兩位過路的客人想借宿一晚，我就給帶來了。」
他洗完就開始甩手，搖頭晃腦：「一會我去收拾房間，天色不早了，客人也挺累的。」
杜野抬頭看了看天色，不知道是鏡像設計的原因還是人類古代的計時法有問題，剛剛還晴朗的天已經暗了下來。
中年男子笑了一聲：「你啊……」
正說著，他又把頭轉向杜野：「這跋山涉水的，辛苦了，快進來歇息吧。」
杜野和季語暉被他推到房間的桌子前，剛剛坐好，中年男子便端出兩杯茶。
「不知道你們能不能喝的慣。」中年男子放下茶，也坐了下來。
「沒關係，麻煩你了。」季語暉連忙擺手道謝。
中年男子笑了笑：「我是第一次看到孩子從外面帶人回來，說實話，我們也很長時間沒有見到其他人了。你們來了，熱鬧熱鬧也好。」
「……弦思說大家都搬走了，所以才沒有人，你們為什麼不搬走呢？」季語暉放下茶杯，疑惑的問道，「大家都在一起，換個地方還是有感情的啊？」
中年男子換了一個坐姿，看著他們：「他這麼說的？」
季語暉點點頭。
「嗯……怎麼說呢？」中年男子陷入沉思，良久才開口說話，「不是我們不想走，是我們走不了。」
「為什麼？」
「說起來你們可能不太相信，人所相信的，所信仰的，其實是真實存在的，它對人的影響越大，存在的記錄也就越大，我們的存在也正是如此。」
「每個地都有一個默默守護著這個地區的守護神。」中年男子解釋道，「我們……就是稱作文相的門神。」
杜野淡定的喝著茶，沒有表態。
「……你們沒有什麼想問的嗎？」中年男子感覺自己受到了無視。
季語暉倒不是很驚訝，只能遺憾的問道：「……也就是說因為這些人搬走了，所以你們的信仰消失瞭然后自己也走不了了？」
中年男子讚許的點點頭：「他們在別的地方有新的門神，不會在需要我們。」
「你也想和他們一起吧？他們為什麼會搬走？」杜野突然開口問道。
中年男子的神色凝重起來，語氣也變得低沉：「鳳凰一族……的首領把這裡搞得天翻地覆……無辜受牽連。」
此話一出，杜野和季語暉頓時瞪大了眼睛。
這個情節似乎哪裡不對……
等等……
這不是人類社會提取的情節嗎？怎麼又和鳳凰一族扯上關係了？
杜野疑惑的看著季語暉，季語暉表示自己不知情。
「你不是占卜師嗎？」杜野小聲的問季語暉。
「我知道啊，可是這次我一進來星盤就不能動，會受限制這事我怎麼知道……」季語暉也小聲的回到。
「你怎麼不早說……」杜野算是知道為什麼自己還沒有睡上覺了。
真是水逆，莫名撞上兩次都跟鳳凰一族有關。
「他們找到這裡來，據說是為了找一件玉器，整個村莊都被燒了，人發現用我們當門神沒用，集體把門上的紙符撕掉了……」中年男子繼續在旁邊說著，沒有發覺兩人變黑的臉色。
「……什麼玉器？」杜野在好氣哦中保持著微笑。
「青玉案鬼谷子下山大罐。」中年男子越說越生氣，直接拍起了桌子。
「……這名字……有點耳熟……」季語暉陷入了沉思。
「剛剛播報的任務……」杜野在旁邊小聲提醒。
「……找那個幹什麼？？？」季語暉終於反應過來，疑惑。
「我也想問為什麼啊！」中年男子拍著桌子咣咣響，「那東西就是一個廢鐵，有什麼用？」
「……冷靜……」季語暉試圖幫男子挽回自己的顏面。
「……也就是說你知道這東西在哪？」杜野淡定的問道。
男子剛想繼續拍桌子，晏弦思抱著被子從裡面走出來。
「老遠就聽見你的聲音，能不能小聲點。」晏弦思叮囑他。
他又轉向杜野和季語暉：「房間已經收拾好了，跟我來。」
杜野笑了笑，放下茶杯：「麻煩你了。」
門神一家的房子看起來很大，但很窄，一條路走到黑的那種，幾個房間連在一起，並成一排，晚上看有一絲絲的陰森。
「你們分成兩個房間，如果住不慣跟我說，我來安排。」晏弦思介紹道。
「麻煩你了。」季語暉連忙回答。
「我爸就那樣，聊幾句就開始發瘋，不要介意。」晏弦思解釋道。
「……沒有沒有，我們也很開心……」季語暉笑道。
如果他不拍桌子就更好了……
這話還是不要跟他說了吧？
杜野靠在門框邊上，眼睛盯著面前少年。
是錯覺嗎？
為什麼感覺他是來告訴自己，別多管閑事。
「那就好，那麼晚安好夢。」晏弦思彎了彎腰，想要替他們關上門。
杜野一把抵住房門，再一抬頭竟然表現得楚楚可憐：「這裡這麼黑這麼冷，我一個人睡覺，我害怕……」
一旁的季語暉嘆為觀止：「……」
晏弦思也有點詫異，剛想說點什麼，突然被杜野拉進了屋裡，杜野動作迅速，直接把少年按在地上。
「小門神，長夜漫漫，不如我們乾的別的怎麼樣？」杜野挑起他的下巴，趴在少年的耳邊輕輕說道。
小門神晏弦思徹底懵了，半天不敢動：「……什麼？」
「來聊聊，你剛剛為什麼不讓你父親跟我聊天的事吧？」杜野拍了拍少年的肩膀，企圖安慰。
「……」少年心裡一萬隻羊駝奔騰而過。
他只得無奈的開口：「……你先放開你的手……」
杜野乖乖的收手，前去把門打開，去隔壁喊了季語暉。
晏弦思看著兩人瞪著大眼睛不停的對他眨眼睛，無奈的開口：「真是什麼都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