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球球
由紀抱著一直在興奮地「嗷嗚～」的吃豆人球球，在大黑狼驚恐的眼神中，一臉尷尬。
在尷尬的氣氛中，她舉起球球在手中仔細觀察。進行了一輪咒力檢測后，她明顯感覺到本來好像死物的球球活了過來，就好像突然之間擁有了靈魂。
雖然不是人的靈魂，可能是一隻狼的。
但是不是說明，在陰差陽錯之間，由紀成功的實驗了夜蛾正道的部分理論呢？
雖然也有許多與夜蛾老師教的不符合的地方，比如夜蛾老師認為三個相似的靈魂結合在一起，才能趨於穩定。
但由紀只複製了一隻黑狼的靈魂，卻讓土狼獲得了一段時間的生命和將之吞噬的球球獲得了靈魂。
由紀百思不得其解，便果斷地找夜蛾正道，希望他能給予幫助。
由紀加鞭快馬，沒有一絲停留，毫不猶豫地往夜蛾正道的辦公室趕去。
沒過多久，由紀就返回了夜蛾正道的門前。
她敲了敲門，夜蛾正道聽到了敲門聲，發現是才離開的由紀，雖然很疑惑，但還是請由紀進來。
由紀推開了門，看到正坐在主位上的夜蛾老師正在悠閑地織毛衣。
她快步走到夜蛾老師的面前，伸手舉起吃豆人球球，幾乎要頂到夜蛾正道的鼻子上。
「夜蛾老師，你快幫我看看，球球活了！」由紀急得不行：「老師，你說球球是不是像你說的成為完全自主型咒骸了？」
夜蛾正道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
雖然，由紀是一個天才，但是這麼短時間內能把他研究了一輩子的完全自主性咒靈研究出來，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絕對沒有可能！
但看著一臉認真的由紀，夜蛾正道還是沒有拒絕，而是接過了由紀懷裡的球球。
球球突然落在了陌生人的懷裡，驚恐地在夜蛾正道的懷裡瘋狂轉動。好想逃離，但卻跑不掉，它把臉轉向由紀，背對著夜蛾正道，本來圓圓的眼睛里閃爍著淚花。
看著由紀頓時心疼起來。
畢竟球球可是全身氪金材料，由紀根本不捨得讓渾身散發著金錢光芒的球球流淚！
沐浴在由紀不贊同的目光之下，夜蛾正道冷汗直出，給球球轉了個面，不再讓球球可憐巴巴的再瞅由紀，博取可憐。
然後，夜蛾正道直面了張著一張大嘴的球球。
雖然外表黃色很可愛，是像素的風格，且它身上每一個像素塊都閃著淡淡的黃光，一雙好似顏表情，隨心情變來變去的豆豆眼也給球球增分不少。
總之，球球外表無比酷炫，和夜蛾正道製作的可愛玩偶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讓人看一眼就會心生喜愛之情。
但是無論是誰如果注意到了球球張開的大嘴，那一切對球球的一切讚美恐怕都要收回去了，只留下人類對黑暗最基本的恐懼。
球球的嘴裡一片漆黑，即使是它表面自帶的熒光也沒有照亮那片黑暗的空間半分。
這片黑洞，代表著吞噬、荒誕與毀滅。
夜蛾正道不自然的移開了視線，把目光移到了球球的豆豆眼上，果然感覺好多了。
他努力靜下心來，仔細感受了球球的的狀態，震驚的發現—球球它恐怕真的有靈魂！
他再仔細感受一下，那個若隱若無的靈魂好像是個一個圓圓的球型，上面還印著一個滑稽的狗頭。
由紀幽幽地說：「老師，是狼不是狗哦！你不要認錯了。」
夜蛾正道：「……」
等等，無論是不是狗，這個靈魂都不應該存在吧！
不是說好了，三個靈魂才能湊成一個自主型咒骸嗎？
這個球到底是怎麼回事？
夜蛾正道陷入了徹底的震驚和自我懷疑中。
他愣在原地一陣，一把抓住由紀的肩膀，迫不及待的問：「明神同學，你是怎麼做到的？」
「按照我的設想，即使是完全自主性咒骸也要有三個月的構建期才對，不應該一出生就有咒力！」
由紀尷尬的撓了撓頭，其實她自己也不是很明白其中的原理，所以才來找夜蛾老師討論。
「我開始的時候就是想試試，但是也沒有什麼結果。」由紀從頭開始講。
夜蛾正道滿意的點點頭，覺得很正常，畢竟由紀是個新手，能研究明白就有鬼了。
由紀繼續說：「然後我就放棄了。」
夜蛾正道的滿意瞬間有轉變成了心塞，身為他的學生，由紀怎麼能一點都沒有在學術問題上的堅持精神呢？
「可是，就是因為我短暫的放棄，所以才取得了一定的成功。」由紀自信滿滿，向夜蛾正道陳述她所領悟到的人生道理。
夜蛾正道：「？？？」
當我打出一個問號的時候，肯能並不是我有問題，而是你有問題。
夜蛾正道清了清嗓子，讓由紀正經起來，好好說話。
由紀想到了當時夜蛾正道賜予五條悟和夏油傑兩個大冤種頭上的鐵拳，果斷從心，麻利地回歸正題。
「然後我為了看清那隻大黑狗，我就裹了一團咒力在它身上。」由紀控訴地看著夜蛾老師：「結果我一看，那是不是一隻狗，而是一隻大黑狼。夜蛾老師，為什麼咱們學校會有狼呀！」
夜蛾正道解釋：「因為高專是在山上，由紀不要在偏題了，高專有狼很正常。」
不，我覺得正常學校不會有狼！由紀在心中吶喊道。
在夜蛾正道越來越危險的眼神中，由紀不慌不忙，繼續不緊不慢地講：「然後我就摸了大黑狼，為了感激它，我就用土做了一隻土狼給它當嫖資。」
「結果我那團咒力瘮入到土狼里了，我當時就覺得可能是有用，所以就有重複了幾次，後來，我做的土狼眼睛還眨了眨。可惜，當時我一激動，就給球球放出來了。」
由紀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傷心的事情，哽咽了一下，說道：「結果球球也太激動它有弟弟了，一口就把土狼給吃了。」
「可能是吃啥補啥，給弟弟吃了之後，球球就活過來了。」由紀猜測到。
夜蛾正道沒有理會正在沙雕的由紀，陷入了思考。
最終，他緩慢的開口：「明神同學，我覺得能做到這一步，更多是因為你術式的特殊性，術式的一種延伸。而我所研究的方法，則是一種人人都可以學習的新技術。」
由紀也隱隱感覺到了，很有可能是因為她親手堆出的土狼的緣故，還有她奇異的、可以複製靈魂信息的咒力，才讓由紀能夠如此成功。
「那為什麼會有球球被吸引，想要吃掉土狼呢？」由紀還是有不理解的地方。
夜蛾正道扶好因為震驚而掉下來的墨鏡，猜測到：「可能是因為你之前給這個球設置了不錯的咒力迴路，而你製造的土狼有靈魂核心。而且……」
夜蛾正道瞄了一眼吃豆人球球黑洞洞的大嘴，疑惑地問由紀：「它真的沒有什麼術式有關於吞噬嗎？」
由紀簡直比夜蛾還迷茫，就好像走在路邊，突然被陌生人打了一拳一樣迷茫：「我也不知道呀，要不然你問問球球，它自己的事情自己的事情肯定自己最了解。」
球球聽聞，眨了眨它圓圓的大眼睛，把嘴張的更大，努力發聲音：「嗷嗚～」
由紀：「……」
可惜了，球球不會說話。
很有育兒經驗的夜蛾此時站了出來，充滿慈愛地對球球說：「球球，接下來我說話，你要是同意就點點頭。」
球球被放在地上，迷茫的眨眨眼睛，好像聽懂了，又沒有聽明白夜蛾老師的話。
夜蛾正道彎下腰問：「球球，你有術式嗎？」
球球這次聽懂了，狠狠地點了點頭，因為太用力，甚至沒有剎住車，在地上滾了一圈。
由紀幫球球翻過來身體，也問道：「那你的術式是吞噬嗎？因為這個你才能把你弟弟吃掉。」
球球：「嗷嗚～～」
沒錯噠！球球我的術式正是吞噬。
由紀：「那你能吞完再吐出來嗎？」
球球小小的腦瓜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在地上自轉了好半天，才沖著由紀遲疑地點了點頭。
由紀冷漠的說：「那你把你弟弟吐出來吧！」
球球：▌°Д°;)っ
夜蛾正道把由紀推開，不忍心讓這個邪惡的新手媽媽欺負可愛的球球。
他拿出了一個起碼有五個球球那麼大的柜子，放在球球面前。
「球球，吃了再吐出來就行了。」夜蛾老師寬容地說。
由紀看著這個超大的柜子，默默遠離了夜蛾老師。
球球到是毫不畏懼，一張嘴長的老大，幾乎它整個球裂開，竟然奇迹的把柜子吞了下去。
由紀感覺到了懷念：又是這種非常科學的感覺，真是久違了。
接下來，球球又嘗試把柜子努力吐出來。
但它努力乾嘔半天，甚至黃色的像素塊都變紅了，也沒有吐出來。
由紀感覺到有點不對，焦急地觀察球球，震驚的發現：球球，它被柜子卡住了！
它竟然吃進去的時候沒有啥事，想要吐出來卻會被卡住！
球球，你怎麼會這麼傻呀！
等一等，我來救你了球球，求求你不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