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你瘋了?她瘋了!
京城劉府!
陳長生已經清晰可見劉府上那塊寫著「正大光明」四字大匾,以及匾下一眾憤恨家僕。
家僕中間站著一位風韻猶存的美婦,此時美婦正一臉焦急的望著陳長生。
陳長生認識這位美婦,戶部尚書之妻——劉氏!
「娘子在此稍等,我去送劉少回家,去去就回。」陳長生望著身旁一臉擔憂的寧心瑤安慰道。
寧心瑤美-唇微張,似是想要說些什麼,可話到嘴邊,如今這個局面,她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她若勸長生示弱,尚書那邊必將蹬鼻子上臉,弱肉強食,自古就是這個世界上的生存法則,京城也不例外。
見陳長生上前,美婦旁邊一位婢女,似是覺得自家夫人在此,有了靠山,竟直接怒目斥責道:「西蜀四子,你膽敢侮辱我家少爺,你個沒娘養的廢物,誰給你的膽子!」
「哦?」陳長生臉一沉,沉聲道:「你可敢再說一遍?」
「我說你是個有人生...」
刺啦!
婢女話還沒說完,身後老福不知何時出現,一指揮下,將那名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婢頭顱當場斜劈而下,那腦袋墜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兒,鮮血與塵土混雜在一起,令人生寒。
特別是那頭顱之上依舊保持著婢女鮮活的震驚表情,在旁人看來,更是觸目驚心。
不僅把戶部尚書一眾家僕們嚇得一愣,更是將那名少婦嚇愣了!
她沒想到,陳長生竟如此大膽,敢當著自己的面,殺人!
「嘔——」少婦一個沒忍住,喉嚨一動,癱軟在地乾嘔起來。
「辱夫人者殺無赦!」
老福的聲音猶如死神,響徹人群。
陳長生見此,臉色一變,輕笑道:「叔母這是吃壞肚子了嗎?就算吃壞肚子,也不能當著賢侄的面就嘔吐起來呀,如此可不雅呀!」
然而面對陳長生的打趣,劉氏依舊在嘔吐,她是真被嚇到了,往日那裡見過這般場面?
陳長生右手一扔,將劉少扔至家僕堆,眾人見此儘管心生懼意,還是強忍下來,上前察看自家少爺狀態。
劉少被陳長生一路拖來,早已因失血過多暈了過去,臀部更是被拖得血肉模糊、鮮血橫流。
陳長生扔下劉少,走到劉氏身旁,緩緩蹲下,溫柔拍著劉氏後背,溫柔道:「叔母下次可要注重飲食哦!」
「哼!少在這裡假惺惺,等夫君回來,我定要讓夫君去陛下那裡參你一本,不,不只參你,連帶著你那爹——西蜀王一起參!」身體顫抖的劉氏強裝鎮定,拿袖口抹了抹嘴,冷喝道。
陳長生輕撫著劉氏曼妙不可言的後背,看似在佔便宜,實則一道道氣機正自陳長生手中悄無聲息的渡入劉氏身中,他一臉笑意,語氣柔和道:「叔母這是何必呢?」
劉氏緩緩起身,踉蹌一下,陳長生忙去攙扶。結果被起惡狠狠地打了個閉門羹,陳長生也不生氣,默默站至一旁。笑道:「叔母,長生此次前來,只是為了送劉少回府,別無他意,劉少回家途中喝了不少酒,被馬車所撞,恰巧長生路過,叔母不會以為劉少這傷是我所致的吧?」
「哼!滿嘴謊話,跟你那死去的娘一樣,讓人生厭!」劉氏厭惡道。
「你找死!」老福身形微動,血氣肆虐!
「老福!」陳長生一聲冷喝,「退下!」
劉氏噤若寒蟬,剛才一剎那,她猶如墜入冰窟,刺骨的寒意席捲全身。
陳長生抬頭看了眼天色,語氣柔和了幾分道:「叔母,對不起了,手下不懂事,嚇到你了。」
「哼!」劉氏輕哼一聲,「你倒是比你那死去的娘多了些禮數!」
「唉!」陳長生又抬頭望了眼天色,語氣頗有些無奈道:「你們為何一個個非要羞辱我娘親呢?」
話音剛落,一道道踏馬聲響徹天際!
只見遠方衝出一群鐵騎,綿延成一條黑線,密密麻麻望不到頭,彷彿沒個盡頭。
塵土飛揚中,一道軍旗高高而立,上書一字,鮮艷如血——「蜀!」
西蜀霸刀軍!
天下誰人不識誰人不知?霸刀一出,萬魂悲鳴、山河顛倒,氣撼日月——無人可抵!
就算真仙降臨,霸刀一出,真仙...亦殺之!
五百西蜀軍浩浩蕩蕩奔至戶部尚書府,將至陳長生十步時,瞬間靜止,動作整齊劃一,不偏不少剛好十步,單單這一個動作亦遠超普通軍卒數倍。
一名疤臉大漢,一臉憨笑的奔至陳長生身前三步,單膝下跪恭敬道:
「西蜀五軍方威見過少主!」
「嗯。」陳長生只是輕嗯一聲,方威心領神會俯身其耳低語起來。
「少主,你怎麼敢把戶部尚書的兒子拖街***,你是不是瘋了?」疤臉大漢打趣道。
「滾!」陳長生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他先欺辱我家娘子,怎麼還不准我欺負回去了。」
「哈哈哈,那就好,我還以為少主瘋了,原來是他瘋了。」方威朗爽笑道。
「哦,對了,那個老娘們剛才一直在羞辱我娘親,你說怎麼辦?」陳長生問道。
「那好用說?」方威臉色劇變,猛地陰沉下來,怒斥道:「既然她要找死,那末將便送她一程!」
陳長生戲虐的望著劉氏,「叔母這次可莫要怨我,你一嘴一個我娘親,就算我想饒你,我身後這五百位西蜀軍恐怕也不饒你,他們可不似我這般好說話,您說是吧?」
「你!你!」劉氏怒指著陳長生氣急道:「你西蜀軍莫不是要造反?這可是京城,天子腳下,戶部尚書府!」
「切!天子腳下?就憑你這劉府掛了個正大光明。」方威發出嗤笑聲,指了指那塊正大光明匾鄙夷道:「一塊破木頭,也就你這臭娘們把她當做寶,膽敢辱罵夫人,西蜀衛!」
鏘鏘鏘...
一道道拔刀聲響徹天穹,煞氣衝天,直指蒼穹!
「殺!殺!殺!...
「少主!」方威躬身請命道:「請少主下令!」
陳長生微微一笑,笑道:「叔母,你兒辱我妻子,而你又辱我娘親,我這個人雖然名聲差了點,但禮尚往來這個道理我還是懂得,我要是不做些什麼,傳出去豈不是枉為人夫、枉為人子了?西蜀衛聽令!」
陳長生一頓,旋即冷聲道:「拆!」
劉氏愕然,再望去那個平時言行有些輕浮狂妄的陳長生時,她有些懵了!
誰給他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