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是個好人
許大茂這麼扯嗓子一喊，讓周圍的人都聽見。
何大清趕緊四下環顧，見沒人注意，才瞪著許大茂，朝他比了個噓聲。
壓低聲音，「許大侄子，這話可不能亂說。」
「這有什麼不能亂說？你能帶伙食回來，全院誰不羨慕啊。」
許大茂裝傻充愣繼續說道。
「你，你別嚷嚷成嗎？何叔答應以後給你點好處。」何大清是真的怕了。
「哎呀，這怎麼好意思啊。」許大茂露出了一副憨態。
何大清白了他一眼，壓低聲音道：
「要不這樣，我今天可是聽到了一個消息，說你明天就到廠里報到，等吃飯的時候你到第三食堂吃，何叔給你多打點。」
「這樣不好吧，這不成了假公濟私了？」許大茂繼續裝傻。
「那你要不要？」何大清似乎有些生氣了。
「要，既然何叔這麼關照，那我只好從命了。」許大茂笑道。
「那你可別嚷嚷了，這種事可不經說的。」何大清嘟噥道，眼神有些幽怨。
「經何叔這麼一說，我好像有點開竅了，這事往小里說，是假公濟私，往大里說，就是盜取公家財……」
「噓！閉嘴！」何大清感覺他是故意的。
許大茂點到為止：「那何叔可記得，以後打菜都給我多打點。」
「放心吧，只要你來，何叔就給你多打點，我不在我就讓傻柱給你多打點。」
說著何大清看了眼傻柱，傻柱有些欲言又止，卻並未開口。
許大茂繼續一副憨態，「謝何叔關照，何叔你真是好人。」
「嗯嗯，你這事去哪？沒事我就先回了。」何大清端起大人的架子。
「我就附近轉轉，何叔慢走不送！」
許大茂一副好侄子的模樣，朝何大清揮了揮手。
何大清不再多理會，與許大茂錯身拐進了四合院大門，不見了身影。
何大清也是不敢多呆，因為他總感覺這大侄子有些不對勁。
「爸，你怕他幹嘛，他要敢亂說，我打他一頓就是了。」傻柱跟在背後嘟噥道。
「臭小子，別光想著打架，做事情要學會動腦子。」何大清指著自己腦袋。
傻柱一臉的不以為然，「你不就會炒菜嘛，什麼時候會動腦子了。」
「臭小子，找打是吧。」何大清舉起手來。
傻柱頓時躲避，不敢與之對抗。
「哼，下次再敢頂嘴，你剩下的三塊錢也沒了。」
「別，別啊，我，我也沒頂嘴啊，我，我下次不說話行了吧。」
傻柱自從去年開始，就被安排到廚房幫忙。
但工資是從來沒領過，都是何大清幫著領了，何大清美其名曰幫存著給他將來娶媳婦用，每月只給他三塊錢零花。
這三塊錢可是傻柱的命根子，真要被斷了，他傻柱也別想有好日子了。
「嗯，閉嘴就對了，要少說多聽，別每次都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何大清早就清楚兒子性格，所以諄諄教誨起來。
現在的傻柱還顯得有些稚嫩，還沒進化為後面的嘴強王者。
「知道了。」傻柱不敢再頂嘴。
父子倆一前一後，返回到家中……
許大茂與父子倆分開之後，就在四合院附近轉悠了起來。
將看到的畫面與記憶的畫面一一對應起來。
他那些突然多出的記憶，原本就像獨立的紀錄片一般，不會影響他原來的記憶。
但這也給他帶來了不真實感，需要他重新去走走看看。
「落後了點，也多了點年代的氣息，多了點生活的氣息，這感覺倒挺不錯。」
許大茂在附近轉悠，一邊心裡想著。
因為本就傍晚，天色逐漸的暗了下來。
最後暗到伸手都看不見手指。
許大茂走到半道，直接人麻了。
「是呀，現在已經不是後世了，天黑下來路燈也不會亮起。」
許大茂搖了搖頭，意識沉入積分超市，從中兌換了手電筒。
他兌換的手電筒，也只敢兌換這個年代有的，以防露出破綻。
「夜更黑了，生活節奏也變慢了，感覺還……挺新鮮。」
許大茂拿著手電筒，循著來時的路，返回了四合院。
隨手將手電筒丟回隨身空間。
這個時間點，幾乎是家家戶戶開始炒菜的時候。
幾乎全院都飄蕩著菜的香味。
但今天的菜香味，格外的有點不一樣。
有燉雞湯的味道，有紅燒肉的味道……
「誰家這麼捨得，也太香了吧。」
四合院就這麼大個地，一點秘密都藏不住。
很快大家都知道，這菜香味是許大海家的。
「這許大海怕是失心瘋了，真夠敗家的，竟然一頓幾個肉菜，也不知道勻一點我家，我家都一年沒吃肉了。」
賈張氏手裡啃著窩窩頭，低聲罵了句。
「這沒孝心的，就沒想著我老太太點。」聾老太太也嘟噥道。
「吃得比我家都好，有你家受窮的時候。」易中海暗道。
……
也難怪其他人都有意見，像許大茂今晚這頓伙食，別說一年到頭了，就是幾年也未必能見一次。
所以大家就眼紅了。
許大茂走了回來，這時妹妹也回來了，幫著許大海張羅晚飯。
燉雞湯還沒好，但紅燒肉卻已經弄好了。
許大海似乎將兒子的話全聽進去了，現在正在做煎蛋。
煎蛋的味道一下四下傳開，立即又引來一陣謾罵。
……
「閨女……出來將燉雞端進去。」
許大海扯著嗓子喊道。
「來啦。」
屋裡傳來許月玲稚嫩的蘿莉音。
許月玲走到門口，剛好看到許大茂回來。
「哥。」
她眼中有著驚喜。
「把嘴邊的油沫子擦一下。」許大茂笑道。
「啊……我，我。」
她頓時慌了，嚇得眼淚都出來了。
都怪自己剛才一時貪嘴，忍不住偷吃了一塊紅燒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