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欲取之,先予之

第15章 欲取之,先予之

王后安排專人教文妃騎射,助她在選妃中勝出,卻不曾料想,姜佩文鍾情王上良久。

她認為人定勝天,同樣身而為人,為何他人高高在上,而自己卻卑賤如塵。

她心有宏願,藉此機會不僅成功競選,更是拔得頭籌,在勝出的10名新人中,王上唯獨對她青睞有加,

甚至在初期,連續一個月都留宿於姜佩文的長樂殿中。

文妃初得盛寵,從伺候人的奴婢,翻身成為被人伺候的主子,便再也不願為王後為奴為婢,行為言語上多有敷衍,無視王后多次警告,依然魅惑王上流連於長樂殿,甚至多次耽誤王上早朝。

王后頗為不滿,心中早已布局,姜佩文不久后便誕下皇長子成文殿下。

生產當日,王后不顧剛生產的文妃的苦苦哀求,抱走了成文,自此,成文成長在中宮殿,由王后教導,喚王後為母親,喚姜佩文為文妃。

王上軒轅夏,因考慮家族勢力、出身背景等多面因素,以及在王后多方運作下,即便再喜歡文妃,也只能讓王后撫養成文。

為彌補文妃,對她的寵愛更甚之。

文妃出身卑微,無權無勢,又因兒子皆在王后的手中,只能做小伏低,忍辱負重。

她人前對王后頗為敬重,背後卻在招攬大臣。奪子之仇不共戴天,想到這些,文妃早已淚流滿面。

葵姑趕緊上前:「娘娘,咱不爭朝夕,只求長遠,成文殿下深受王上重視,待他日……」

文妃打斷她的話:「慎言……」葵姑便不再言語。

「賽馬可結束了?」文妃問道。

「結束了,王上派人來話,讓您去一趟,他想跟您賽馬。」葵姑笑道。

「給本宮換身騎服。」文妃道。

……

幾日後。

禁軍訓練場內,夏侯清川正在訓練士兵。

阿飛走過來道:「少爺,查到了。」

夏侯清川喊來右衛代他訓練,然後和阿飛走到休息場所。

「少爺,據成文殿下的殿外護衛和私廚說,夫人與殿下來往已久,據傳言,殿下鍾情於夫人,但文妃不喜。」

夏侯清川問道:「那司蔻是否鍾情於成文殿下?」

「這個不得而知,因為每次都是殿下喬裝出宮。」

「王后可知此事?」夏侯清川問道。

阿飛道:「不太清楚。」

「文妃和司蔻又有什麼聯繫?」夏侯清川問道。

「文妃曾教過夫人騎射。但那也是夫人小時候的事情。這些年來並無交往。」阿飛說道。

阿飛繼續道:「但夫人成為縣主這件事,是文妃一手成就的,您大婚前幾日,司翰墨突然緊急進宮,找文妃替夫人謀了個縣主。」

「成文喜歡司蔻,文妃不喜,那賜婚一事,應是文妃作為。」夏侯清川問道。

「此事很蹊蹺,賜婚一事是王後跟王上建議的。」阿飛道。

夏侯清川若有所思:「司蔻這邊有什麼有用的消息。」

「少爺…夫人這邊,無任何有價值的消息。」阿飛想了想道:「夫人待字閨中之時,曾誤食毒藥,也有說是被下毒。」

阿飛突然想起前幾日,在一盞茶樓打聽到的新消息:「對了,少爺,夫人的母親宮徽音,曾是大夫人,只是生了夫人以後,突被降位分至側室,而原來的側室歐陽文瑛,成了正室。」

夏侯清川眉頭一鎖:「這個司蔻,到底有多少秘密。」

「最近她在幹什麼?」夏侯清川突然想起眼前很久沒出現這個人了。

「自從賽馬場回來以後,夫人身體一直不適。」阿飛答道。

夏侯清川:「她又在耍什麼花樣。」

入門當天,當著眾人化解尷尬,又知曉明陽下藥之事,第二天還能巧妙的報復他們,

平日伶牙俐齒,行為乖張粗鄙,賽馬奪魁,這樁樁件件,都不是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嬌小姐能做到的。

現在阿飛提供的這些情報,夏侯清川總覺得司蔻憋著什麼壞。

「聽秋月說,是在賽馬場受到了驚嚇,加上之前餘毒未清,今日噩夢不斷。」阿飛道。

夏侯清川不再言語。

夏侯家,司蔻的房內。

秋月輕聲喚道:「小姐,您醒醒。您都睡了快一天了。」

司蔻緩緩睜開眼睛,秋月扶著她吃力的坐到床邊。

司蔻靠在床圍上,感覺肚子下墜感嚴重,疼痛難忍:「這感覺…不會是來大姨媽了吧?」

她忙問道:「秋月…你家小姐…我…月事是何時來的,你知道嗎?」

秋月著急道:「我不知啊!小姐,這些您從來不說的…」

突然身體一股暖流,司蔻斷定了:「秋月,我肯定是來月事了。」

可是這古代也沒有姨媽巾,這可怎麼辦。這金貴的大小姐怎麼跟我一樣也有痛經。

秋月一聽:「額額額…我明白了…小姐,你別著急,你等我…」

不一會秋月拿給她一包東西,司蔻打開問道:「這是什麼?」

「月事帶啊!」秋月道。

司蔻摸了摸:「裡面裝的是什麼?」

「草木灰。」秋月回答道,又趕緊道:「小姐,您不會用嘛?我幫您換上吧。」

「不不不,不用,我自己來。」司蔻趕緊阻止道。

儘管嫌棄的要死,也沒辦法,只能換上,司蔻怎麼都覺得不舒服。

司蔻有氣無力道:「我真的是高估了自己的適應能力。」

從賽馬場回來,就感冒,嗓子痛,流鼻涕,現在又來了大姨媽,還不知道這個身體有沒有隱疾。

痛經越來越重,司蔻臉色發白,額頭已有細汗,她此刻無比渴望一片止痛藥。

「秋月,你去幫我叫大夫行嘛,我覺得我要死了…」司蔻痛苦道。

「好好好…我馬上去找夏侯夫人,讓他給我們請大夫…」秋月慌道。

夏侯清川在書房內跟阿飛說道:「你去看下司蔻,問她前幾日在賽馬場受傷好些了沒。順便把這瓶跌打葯給她。」

阿飛驚訝道:「您這是…」

「讓你去就是了,哪那麼多話。」夏侯清川道。

阿飛走後,夏侯清川看著書桌上自己剛寫的字:「欲取之,先予之。」略有沉思。

阿飛在司蔻門外敲門,一直未有應聲,他剛準備走時。

夏侯清川正好走來,他道:「給我,你先下去吧。」

阿飛將葯遞給主子,便離開。

夏侯清川推門而入,見廳內無人,便往卧房走去。

只見司蔻曲腿坐在床上,弓著身子,頭搭在膝蓋上,兩隻手放在肚子上用力按著。

她側著的臉蒼白如雪,額頭布滿細汗,神情痛苦。

他走近,問道:「是上次踹的那一腳還沒好?或是你服毒后餘毒未清?」

司蔻聽到夏侯清川的聲音,微微睜開眼睛,虛弱的問道:「你怎麼來了?是想看我死了沒嘛?」

夏侯清川無語道:「我看你還能跟我抬杠,看來病的不重。」

司蔻沒力氣跟他廢話,便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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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女當道,雞飛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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