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父女相互利用
書房內,清川正在看書。
他臉色鐵青,眼裡分不清是愁雲,還是愧疚。
阿飛見狀,開口道:「這怎麼能怪你呢,是少夫人鬼鬼祟祟密會成安殿下在先,我們明明設了暗哨,她只要在裡面再多呆一會,那個面具人就會掉入我們的天羅地網。」
「阿飛,別說了。」夏侯清川聽的更心煩。
「少爺,少夫人是個庶女,她的母親更不受司家待見,生病了,司家大夫人連個大夫都不請。你特地找了御醫,去看司家二夫人了,你剛才怎麼不說啊?」阿飛道:「白白讓少夫人這麼誤會你。」
「她沒誤會我,說的是事實。」清川的視線從書本上挪開,看著屋外:「你派的人,可護送她到家了?」
「嗯,我們看她到了司府才回來的。」阿飛道。
清川本想問她今天可還回來,可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口。
阿飛看出主人的心思,笑道:「少夫人今天應該不會回來,秋月說可能還會小住。」
清川嫌他話多:「你出去吧,擾我看書。」等阿飛走到門邊,他又問道:「你跟秋月很熟?」
阿飛否認道:「沒啊。」又補充道:「我跟喜歡咬人的丫頭片子可不熟,他們家小姐就是她的逆鱗。」
「你還是要多盯緊她們,一言一行,都幹了些什麼,都要及時、如實的稟報。」清川囑咐道。
「你還在懷疑少夫人對夏侯家有所圖謀啊?」阿飛問道。
「不該你知道的,你就不要問。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夏侯清川合上書,教育阿飛。
「好好好……我馬上走。」阿飛求饒道
……
司府。
司蔻回府後,徑直去往西苑看宮徽音。
「母親,你怎麼樣了。」司蔻坐到母親床邊。
「已無大礙。」宮徽音道:「你去夏侯家也好些日子了,一直沒見你回來,我就很擔心。想借我生病為由,請你回來一趟,這樣夏侯家也不會為難你。」
「你若是想我,派人去找我即可。」
「聽說你被採花賊抓走了,可有無大礙?」宮徽音上下打量這司蔻,檢查他是否有受傷。
「又聽聞你為了救清川,以身犯險。」宮徽音擔憂道。
「我無妨,您別緊張,趕緊歇著。」司蔻擔心道:「可看過大夫了?」
「沒事,就是偶感風寒,還虧得你請來御醫。」宮徽音道。「御醫?」司蔻問道。
這時,大夫人走進來:「司蔻,我們可沒虧待你母親。」
「此地無銀三百兩!」司蔻道:「你跟司連錦的賬,我早晚跟你算清楚。」
「喲,這成了縣主,嫁給了夏侯清川,氣勢都與往日大不同了哈。敢對我如此無禮?」歐陽文瑛被懟的火冒三丈:「再怎麼說,我也是大夫人,你有沒有禮數?」
宮徽音隔在中間勸架:「別吵了,別吵了……司蔻……我沒事……」
「二小姐,老爺讓你去書房一趟。」楊傑進來躬身道。
「父親找我何事?」司蔻問道。
「老爺沒說。」
司蔻看了一眼歐陽文瑛,對秋月道:「好生照顧夫人,我去去就回。」
「放心吧,小姐。」秋月答道。
……
司蔻同楊傑一起前往司翰墨的書房。
「楊叔。」司蔻打探道。
「小的不敢。」楊傑一聽有些惶恐。
「你比我們都大,跟隨父親也有20幾年了,為司家肝腦塗地,擔得一聲叔。」司蔻道。
楊傑頓感欣慰,說道:「謝二小姐體恤。」
司蔻轉身對著身後的楊傑,說道:「楊叔,我現已成婚,不能侍奉在母親身邊,大夫人有一直不待見我母親,我恐她受人欺凌,往後,還望楊叔多關照,母親有任何事情,煩請第一時間告知我。」
「司蔻必定感恩戴德。」司蔻向楊傑行李。
「小姐,我受不起啊。」楊傑趕緊扶起司蔻。
司蔻掏出一袋銀兩,給到楊傑:「拜託您了。」
「小姐,無功不受祿,何況,照顧夫人是我分內的事,怎能收您錢財。」楊潔拒絕道。
司蔻堅信拿了錢,才好辦事,執意道:「楊叔,莫不是也看不起我是庶出。」
「不不不……小姐……您誤會了。」楊傑解釋道。
可他實在拗不過司蔻,只能收下:「那恭敬不如從命。」
司蔻笑道:「楊叔,我之前聽家丁說,您家公子楊碩,一直想在官府某個差事?可有中意的地方?」
「犬子不才,想去廷尉司,但是您也知道,司家和夏侯家向來爭鋒相對,夏侯家怎麼會允許司家的人,在廷尉司謀事呢?」
「那令郎對職位可有要求?」司蔻問道。
「那敢有什麼要求,進都進不去。」楊傑笑著搖搖頭。「此事交由我來辦,你看可好?」司蔻說道。
楊潔大吃一驚,卻也喜出望外,結巴道:「二小姐,您有……有法子?」
「不敢保證,但可一試。」司蔻留有餘地的說道。
楊傑跪下道:「謝謝小姐。」
「快起來,是我求您照顧我母親在先,哪能讓您謝我。」司蔻趕忙扶起他。
楊傑將司蔻送到司翰墨書房門外,便離開。
司蔻看著他的背影,心中有了良策。
……
司蔻推門進入書房:「父親,您找我?」
「嗯。」司翰墨背對著門,將手裡的書放下,轉身道:「你母親可好些了。」
「謝父親關心,已無大礙。」司蔻關上門道。
「在夏侯家可好?」司翰墨道。
司蔻見父親一直不入正題,想來也不是為了拉家常:「父親,您有話不妨直說。」
「你是否愛上了夏侯清川?」司翰墨開門見山,既然要交代她辦事,自然要弄清楚,她是否已經被兒女情長牽絆。
司蔻不屑道:「當然不會,而且永遠不會,我的心裡只要司家,只有我的母親。夏侯家不會真心待我,我自然也不會愛上夏侯清川。」
「那你為何會以身犯險,救夏侯清川。」司翰墨問道。
「不救他,怎麼取得他的信任,不救他,又如何在夏侯家立足?」司蔻笑道。
「好!」司翰墨很是滿意,誇讚道:「不愧是我司家兒女,既然你們成婚,是兩家都改變不了的事實,那就既來之則安之。」
「夏侯家,一直視我們司家為眼中釘,肉中刺。」司翰墨繼續道:「有你在夏侯府,我們司家也多一分安全。」
「女兒的想法,與父親不謀而合。」司蔻接話道。
「好,那為父交代你辦件事。」司翰墨拋出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