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八牧天月的麻煩

一十八牧天月的麻煩

高川與鄴州隔著一條渭池河。

牧天月很幸運,在徐悠的三十萬大軍圍困牧野城之前逃到了渭池河岸。

不幸的是,她被跟蹤了。

跟蹤她的是兩個胡人,身穿麻布衣服,眼如鷹,戴銀耳環,腰掛彎刀,身上散發出常年不洗澡的臭味兒。

就是這股特殊的臭味兒,引起牧天月的注意,讓沒什麼江湖經驗的她發現他們已經跟了兩天,還上了船。

船上,牧天月突然轉身,與兩個胡人面對面,她想問他們到底想幹什麼,但什麼都說不出口,只憤怒地看著他們。

她認為自己不友好的眼神是一種警示,這種警示足以讓他們識趣而退。

但,胡人並不識趣,或者他們並不覺得她的眼神是一種警示,依然跟著她,不同的是,以前還遮遮掩掩,現在明目張胆。

水上行了兩日,牧天月在鄴州下船。

按照原計劃,到鄴州后找個小鎮藏起來,她帶的銀兩,足夠她隱姓埋名活下來。

現在,她沒想這麼多,只想甩掉那兩個臭烘烘的胡人。

她跟著人們一起來到一個小鎮,在一家客棧住下,兩個胡人果然也跟著住進了客棧。

待兩個胡人進入房間,她偷偷溜出客棧,逃離小鎮。

甩掉胡人的喜悅讓她倍感輕鬆,她一邊走路一邊踢著路邊的石子,開心地哼起歌謠。

但,她的開心沒有持續多久,當夕陽墜入山間的時候,她發現自己正在一片荒野之中,前不沾村,后不著店。

她回頭看了看,最終決定往前走,因為對胡人的恐懼,遠遠勝過對未知的恐懼。

天黑之前,她在一條小溪旁吃了一些乾糧,喝了一些溪水,然後繼續趕路,她希望能找到一個小村莊,或者一個破廟。

走了一段路程后,夜的寂靜彷彿無窮盡,恐懼感越來越強烈,她降低了期望,不要小村莊,也不要破廟,她只想找到一塊能容她休息的石頭。

皓月在幽暗的天空跟著她往前走,突然,遠處有一處火光,有人圍著火堆烤肉喝酒,應該也是趕路人。

牧天月不敢貿然上前,她悄悄向火堆靠近,觀察他們都是什麼人,倘若有女人和小孩,她就上去加入他們,如若都是男人,那就悄悄離開。

「上去吃點肉吧。」一個男人在她身後說話,嚇了她一跳。

那男人抱著乾柴,不等她反應,就向火堆走去:「來吧,肉有多的。」

牧天月很警惕,但沒有更好的選擇,只好跟著男人向火堆走去,走近一看,她傻眼了,圍在火堆旁的兩個人正望著她笑。

他們正是小鎮里甩掉的那兩個胡人。

抱柴的男人將乾柴扔在地上,平靜地說道:「說好了,銀子歸我,人歸你們。」

「一言為定。」兩個胡人站起來回道。

牧天月拔劍向背對著自己的抱柴男人劈去,那人像身後長了眼睛,向旁邊挪開,躲開了她的劍。

牧天月一招不中,第二招向那男人身子劈去,那人速度極快,退到牧天月身旁,一把扣住她拿劍的手。

「是個練家子,可惜道行淺了一點。」那人說著,一手奪走牧天月手中的劍,另一手取走她肩上的行禮包。

那人扔掉牧天月的劍,掂了掂沉甸甸的行禮,十分滿意地對兩個胡人說:「該你們了。」

抱柴男人走到火堆旁坐下,拿起一隻烤雞吃起來,另外兩個胡人一邊擦著手上的油,一邊笑呵呵地向牧天月走去。

兩個胡人的功夫弱了許多,牧天月沒有劍,也能和他們周旋,一時半會兒分不出勝負。

抱柴男人目不斜視,認真地吃肉喝酒,彷彿看不見身邊有三個人在打架。

他吃完一隻雞,喝完一壇酒,滿足地打了一個咯。

「混賬。」他看向還在打架的三人罵道:「兩個大男人,打不過一個姑娘。」

「二爺,幫把手唄。」一個胡人請求道。

二爺伸了伸懶腰,緩緩站起來,嘴裡罵道:「兩個無用的東西,滾開。」

兩個胡人狼狽地退到一邊,等待二爺幫他們拿下牧天月,但是二爺走了兩步就停了下來,像著了魔似的看著牧天月。

好俊俏的姑娘,二爺動了凡心。

「二爺,二爺。」胡人喊道。

二爺改變主意了,他摘下肩上的行禮,扔在地上:「銀子給你們,人,我要了。」

幾個回合,二爺輕鬆擒住牧天月,他抱著她向廣闊的荒野奔去。

「二爺,二爺,不能夠啊。」

「二爺,你嘗鮮后,也讓小的嘗嘗吧。」

兩個胡人望著二爺遠去的背影,後悔莫及。

二爺抱著牧天月來到山坡頂,將她放在石頭上,朦朧的月光下,牧天月的容顏越發俊俏。

「你真好看,我放手,你別跑,好不好,我們談談。」二爺試著放開手,見牧天月沒有逃跑,他向後退了一步,笑著欣賞月光下的美人。

牧天月知道自己跑不掉,她揉著疼痛個手問道:「談什麼?」

「你,嫁給我,就沒人再敢欺負你。」

「我不嫁好色的強盜。」

「不不不,我不好色,一開始我對你並不感興趣,只是你實在太好看,我的心,怦怦跳,我想娶你,對你好。」二爺停頓一下又說:「不過,我確實是強盜,如果你不喜歡,我就不做強盜,我們找個地方種地,只要你喜歡,去哪裡都行。」

牧天月:「好,不過你什麼都要聽我的。」

「真的嗎?太好了,你叫什麼名字?我叫胡力,小的們都叫我二爺。」二爺說著上前拉住牧天月的手。

牧天月推開他:「你剛才答應聽我的,首先,在我喜歡你之前,你不能碰我。」

胡力的笑容凝固:「我只是喜歡你,但我不笨。你要我聽你的,首先得讓我得到你,不然都只是你拖延時間的詭計,你想逃,我不會讓你逃,對不起。」

胡力說著,伸手將牧天月擒住,他的動作太快,牧天月根本來不及反應。

胡力野蠻地撕扯牧天月的衣服,像頭猛獸一般親吻她的臉,她的脖子,粗重的喘息聲越來越急促,牧天月反抗不了,心中的恐懼化著眼淚留下來。

「不要。」牧天月歇斯底里地吼叫:「求求你放過我。」

牧天月的聲音響徹荒野,躲在遠處的兩個胡人咽了咽口水,罵道:「畜生。」

牧天月的求饒和哭叫聲讓胡力內心的野獸更加瘋狂,他粗暴地撕開她的衣服,牧天月雙手緊緊地護在胸前。

「爹,娘!」牧天月快要守不住,仰天大聲喊道。

「二弟,你不是不好這口嗎?」黑暗中響起一個人的聲音。

胡力停了一下,沒有理會,一把將牧天月護在胸前最後一層衣服扯了下來。

黑暗中的人向胡力走去。

「救我,救我。」牧天月向走來的人喊道。

「滾開。」胡力放開牧天月,拔刀轉身對走來的人說道。

那人停在胡力面前,借著月光,牧天月看清了他的臉,他也是個腰掛彎刀的胡人,但是比之前那兩個胡人強壯得多。

「嘖嘖嘖,二弟為了一個女人,就用刀指著我,果然非我族類,留得住人,留不住心啊。」

胡力收回刀:「大哥,我從未向你要過什麼,這次,這個女人,我要了。」

胡人大哥向牧天月走去:「我倒想看看,二弟看得上的女人,到底長什麼樣?」

牧天月將衣服碎片緊緊抱在胸前,默默流淚。

胡人大哥走過去抬起牧天月的下巴,月光下,牧天月的容顏驚為天人。

「嘖嘖嘖,二弟的眼光果然不同凡響,這麼好看的姑娘,連我都想要。」

「大哥,你.......」

「二弟別緊張,大哥答應你,堅決不碰她。」

胡力的身體一直緊繃,直到聽到這句話,他才鬆弛下來,手從刀柄上放下。

胡人大哥:「不過,二弟也不能再碰她,我要將她送給一個人,換我們後半生飛黃騰達。」

胡力的手又緩緩放在刀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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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流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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