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成不變

花采采出來正好看到寧陽和老師交談的場景，也不插話，就在一旁聽著，見老師走了，將吃乾淨的餐盤放好，笑意盈盈的跟上寧陽。

「寧大才子，沒想到你這麼深長不露。」

她沒問寧陽怎麼沒參加之前的高中生詩歌大賽，要參加的話一等獎穩穩的。

她是個知趣的魚塘主了，刨根問底只會顯得幼稚，有時候說話留白但是卻能讓人聽懂什麼意思才能凸顯出一個有趣的靈魂。

寧陽擺擺手，「要是露了那不成變態了。」

花采采先是愣了一下，臉紅的白了他一眼，顯然聽懂了什麼意思，「你應該十七了吧？」

這話讓寧陽想起了姐姐的閨蜜。

看來花采采也是個上路的司機了，他笑嘻嘻說了自己的年齡。

「現在十六，過了十月十七，明年十八，正在成長。」

花采采鵝鵝鵝的笑了起來，這人非常不正經，自己臉皮薄，說不過他。

於是轉移話題，「你要回教室午休嗎？」

寧陽想了想，離下午上課還有一個多小時，早上睡了一上午了，沒必要去教室。「不回，早上睡夠了。」

「那和我去音樂教室怎麼樣？我有鑰匙，我平時中午會去練半小時鋼琴。」

沒看出來花采采還是有許可權的，看來她在學校應該有關係。

「有朝一日刀在手，屠盡天下許可權狗。」

花采采聽到這有點莫名的話，反應過來是在說鑰匙的事情。

「哦？這又是什麼說法？」

「你水群時沒被禁言過嗎？我在群里教網友駕駛技術，但是總被禁言，很許可權狗都該死。」

鵝鵝鵝鵝，花采采聽到寧陽輕快的語氣，知道他在開玩笑，也沒解釋。

自從遇到寧陽，自己一天開懷笑的次數都快抵得上一個星期的了，又聽寧陽繼續說道。

「所以我最恨兩種人。」

「有許可權的和罵你有許可權的？」

哈哈哈哈，你也很懂嘛。

兩人一路說笑一路來到音樂教室，花采采坐在鋼琴旁邊，扭頭問寧陽，「你想聽什麼曲子？」

寧陽對這個世界的曲子還不是很熟，找了個位置坐下來，隨口說道，「來一首輕快的。」

少女筆直的坐在鋼琴前，白皙的手指在黑白鍵上起舞，愉悅的音符緩緩飄蕩在教室里，花采採的鋼琴水平很高，至少寧陽這個業餘人員也能聽出來很好聽。

......

下午的課乏善可陳，寧陽僅僅對歷史和地理比較感興趣。第一二節是歷史課連堂課，第三節是ZZ，第四節是地理課，每節課都是四十五分鐘，中途第二節課結束后的課間十五分鐘做眼保健操，其餘課間則是十分鐘。

地理課上課之前，寧陽看著同桌周大志正在預習地理書，一邊念念叨叨。

寧陽指著書上的兩幅地圖：「假如這個地圖有你，這個地圖沒有你，世界有什麼變化嗎？」

周大志看著兩幅完全一樣的地圖，「呃，沒什麼區別。」

「那寧陽，你是不是想說這個世界有我沒我都一樣，所以人生苦短，即使行樂？」

現階段，大部分人三觀已經養成了，寧陽不過想逗逗同桌，然而卻看到地理老師錢仕禮正在旁邊看著他兩的話，果斷閉嘴。

錢仕禮從教室後門進來的，聽到兩人的話以為在討論地理問題，沒想到這樣的對話，也不說啥，直接走上講台上課了，打算上課再說。

.....

地理老師指著教室多媒體里兩幅相同的地圖，「剛才我聽到了有同學說，假如這幅和這幅地圖分別是有我和無我，那世界會有什麼變化？」

下面有同學議論紛紛。

「沒什麼區別。」

「多了一個人，只是在地球這麼大的單位顯示不出來。」

甚至有的起鬨，「多了一個浪費糧食的人。」

錢仕禮壓壓手，示意大家安靜。「都很片面，剛才課間我甚至聽到有同學說世界有沒有我都一樣，所以不如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及時行樂.....」

錢仕禮打算用這個話題聊一聊哲學問題，有的同學太悲觀了，雖然他不交ZZ這門課，但是既然身為老師，傳道授業也，有必要樹立學生們正確的三觀，不能鹹魚，年輕人應該積極向上，尤其是寧陽和周大志。

於是他指了指寧陽，「寧陽同學，剛才就是你提出的這個問題，你說說你的看法。」

寧陽站起身，全班目光都看了過來，他實在沒想到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不能再皮了。

眼睛看著兩幅完全一樣的地圖，

「大家剛才的說法挺悲觀的，雖然從地圖角度說得並沒有問題，地球也不會因為多或者少一個人發生變化.....」

「但是換個角度，這個世界如果少了我們只能一成不變。」

啪啪啪啪啪啪，地理老師帶頭鼓掌，寧陽這個轉折確實差點閃了他的腰，但是正好可以順著他的話說下去。

「說的很好，各位同學現在正處於青春蓬勃的年紀，世界是屬於你們年輕人的，千萬不要有......」

周大志看著寧陽，「陽哥，你就是我大哥了，甘拜下風....」

花采采從前面悄悄遞過來一張紙條，「你是怎麼做到身體鹹魚，嘴卻這麼硬的？」結尾還畫了一個大笑臉。

寧陽順著下一行就寫，「瞎說，我那八塊腹肌也很硬。」

一邊聽課，一邊和花采采聊天划水，下午的課很快就結束了。

劉易抱著籃球和幾個人來找寧陽，「阿陽，打籃球去？」

晚上還要上晚自習，所以下午用來運動放鬆最適合不過。

上輩子寧陽自從大學畢業后就很少運動，跑步都沒幾次，更別提籃球，記憶力前身倒是挺喜歡打籃球的，從初中開始就經常和劉易一起打。

寧陽看著劉易懷裡籃球，心裡也湧起蠢蠢欲動的感覺，身體前兩天測量，才一米七六左右，對於這輩子立志超過一米八的寧陽來說，籃球是很好的選擇。

「走起。」

奔跑在寬闊的球場上，感受著十六七歲身體里流動的血液，彷彿有著源源不斷的力量，寧陽心也落回到了年少輕狂的肆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