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大會開幕
八月十一,每年都有的平常日子,和平時沒什麼區別。只是今天的平凰鎮格外熱鬧。
今天是天下第一比武止戈祭祀大會的開幕。從今天起,來自全國各地的青年才俊,將歷時四天,角逐出第一人,在八月十五中秋的那天,進行止戈祭祀。白若月作為一個參加大會的選手,此時正跟著人群一起朝平凰山上走去。
今天一早,雷中等一眾偵訊使與白若月告別,他們都預祝白若月能獲得一個好名次,為千機坊打出一個名聲。白若月也挽留了諸位,想要讓他們看完大會再回去。雷中拒絕了,他們已經逗留很久,應該早些回去把任務交代了。至於後續是休息,還是工作,都聽上頭的安排。
白若月只是在心裡苦苦笑了一下。他知道,像雷中、張茴這樣的元老級偵訊使,一門心思都在建設千機坊上,雷打不動,屬實讓他佩服。所以,白若月不再挽留,送大家離開了平凰鎮后,他自己才往山上走去。
「若月哥!」白若月在上山的路上,一邊向前,一邊觀察著周圍的地形,就聽見一個十分稚嫩的聲音在喊他。白若月一看,是梁衡。他哥哥梁鈞在他身後。
「梁大哥,衡兄弟。」白若月回應。
「若月哥,你們前天晚上賞月居然不叫我。」梁衡追上來,「我哥昨天睡了一天,今天一點兒精神勁都沒有呢。」
「誰說我沒有精神頭?」梁鈞打著哈欠,「我只是懶得說話罷了。」
「你看你看,他都這樣了,還不承認呢。」梁衡指著打哈欠的梁鈞說。
白若月看著,心裡已知是什麼原因了。那夜他陪梁鈞喝酒喝到凌晨,直到客棧小二出門倒夜壺時,才攙扶著他回客棧。不過沒料到,他居然一直到今天都還精神不振。
白若月和梁鈞兩兄弟一同閑聊著。這才知道他們的父親作為負責人,昨天就跟著其他負責人一同住在了山上。
「若月哥!」白若月和梁家兄弟相談著,又聽見背後傳來一個爽朗的女聲喊他。回頭看時,人只離他兩步遠了。是譚亦秋。
「哥,快點兒。」譚亦秋回頭喊著,譚亦冬也加快了步伐。
「若月哥,為什麼他們不準騎馬上山啊?」譚亦秋有些撒嬌的說,而他身後的譚亦冬聽見她這樣的語氣,腳下的步伐就更快地趕上來。
「我爹說是怕擾了山上的神明。」梁衡搶話。
「喲,好漂亮的小孩兒。」譚亦秋注意到了梁衡,裝成很老成的樣子說。
「嗯,你也是一個很漂亮的大姐。」梁衡故意用了大姐這樣的稱呼,以反駁譚亦秋對他小孩子的稱呼。但下一秒,看著走上來的譚亦冬用不是很善意的眼神盯著他時,梁衡心裡有些發怵。
「你也是個很帥的大哥。」梁衡以為譚亦冬是因為自己沒誇他,而導致被瞪,趕忙補了一句。但在思緒再三后,又補充道。「只是我哥要帥一點。」
譚亦冬沒有搞懂這個小孩兒在說什麼,只是跟著他的言語,看了一眼在小孩背後的梁鈞,想不通這個渾身痞里痞氣的人哪兒帥了。而梁鈞只好道著抱歉,說他弟弟不懂事兒,望見諒之類的話。
「梁大哥,我給你介紹一下。」白若月沒想到梁衡的一句話,讓幾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奇怪,趕緊轉移話題。「這兩位是譚亦冬、譚亦秋兩兄妹,也就是蒼南州有名的譚氏兄妹。」
「久仰。」梁鈞趕緊領著他弟一同行禮,譚氏兄妹的大名他是聽說過的。
「亦冬、亦秋,這是梁鈞、梁衡兄弟,梁大哥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一......唔唔唔。」白若月的話剛說到一半,就又被禁言了。捂住他嘴的人,除了梁鈞,不會有別人。
「嘿嘿,鼎鼎大名的一個紈絝子弟,嘿嘿。」梁鈞用自己的話語補全了白若月對他的介紹。因為他實在是怕白若月說出他一兩金的綽號。那種東西是能隨便說出來的嗎?
譚亦冬、譚亦秋兩個一聽這個介紹,都不知該如何回答。久仰嗎?他們兩個人不會去久仰一個鼎鼎大名的紈絝子弟吧?二人思來想去,最終只也是行了一個拱手禮,沒有搭話。
「二位也是參加大會比武的嗎?」梁鈞問。他雖然知道和他爹一起做負責人的有一個姓譚的大商人,但不知他有兒女,也不知他的兩個兒女都是大會的參賽選手。
「那是自然。」譚亦秋回答,「我還約好若月哥決賽見呢。」
「真巧啊。我也是。」梁衡搭話。「我也想和若月哥過幾招。」
「行啊。那如果我們在比賽中碰到,我可不會手下留情哦。」譚亦秋喜歡把梁衡當一個小孩兒來逗。
「別,要是你們進決賽了,我被淘汰了怎麼辦?」白若月打趣道。
「不會的,以若月哥你的實力,肯定進決賽。」梁衡譚亦秋幾乎同時回答,二人突然的心有靈犀,互相都忍不住發笑。
「得,看你們如此高的興緻,我只好一會上山去,先給神仙燒株香了。」梁鈞說。
「哥,你燒香乾嘛?」梁衡不解。
「祈求別遇上你們啊,免得第一輪就被淘汰了,那得多丟人啊。」梁鈞回答,「尤其是你,我的弟弟。」
「為什麼?」梁衡還是不懂他哥的意思。
「怕你,輸給我后大哭啊。哈哈哈哈。」梁鈞說完就是一陣大笑,周邊的白若月、譚氏兄妹三人都沒忍住自己的表情。梁衡聽著,才知道他哥說了一大通,只是為了最後拿他取個樂子,隨即追上去想要毆打他哥。梁鈞又不傻,看人追來,也是撒腿就跑。
另外三人相互看了一眼,笑著跟了上去。
他們來到紫陽觀前的石磚壩子前,裡面已經圍了很多的人。而白若月們一行幾個則是找到了他們參賽選手的位置,挨著坐著。在他右手邊早就來了的李杏兒,朝他揮著手,他也抬手回應。
李杏兒雖然不是參賽的選手,但她作為東方靜的貼身侍女,此時肯定也坐在東方靜的旁邊。
白若月沒到多久,就聽見遠處的鐘樓上,一聲聲沉悶的鐘聲傳來,隨後站在兩側的士兵,吹響了他們手中的號角。圍觀的群眾也都一一安靜下來。
這意味著,時辰已到,大會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