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修行二
「對,心魔,你可知你早已心魔纏身,當時你能打敗方修也都是應為這心魔作祟。」
「什麼!我打敗了方修?」夏澈激動的看著眼前的猴子道:「那這麼說來心魔豈不是很好的東西。」
白猿搖了搖頭。「心魔源於萬物之本,xìng惡論有雲人之初xìng本惡,心魔便是人xìng的惡面佔據了主導地位,心魔纏身但時間確實可以得到強大力量,那也是在透支生命,你可知長期以往輕則舍心成魔,重則xìng命堪憂。」
「什麼!xìng命堪憂!」夏澈還不等白猿說完,大叫一聲從石床上蹦起,喊道:「那可怎麼辦!猴子哥,你都能講話了肯定是神通廣大,快想想辦法救救小的啊。」
白猿也不去理會夏澈,只是自顧自的說:「也不知為何,你小小年紀卻是執念太深,舍心成魔,如若不加制止,rì后孔怕會成為大患。」
夏澈點點頭,認真的聽著猴子的每一句話,道:「那要怎麼制止呢?」
「今天開始,你就要跟我修行道法,我這有套冰凝訣可以壓制你內心的魔xìng。」說著,白猿又道:「口訣你要記住了。夫人神好清,而心擾之;人心好靜,而yù牽之。常能遣其yù,而心自靜,澄其心而神自清。自然六yù不生,三毒消滅。所以不能者,為心未澄,yù未遣也。能遣之者,內觀其心,心無其心;外觀其形,形無其形;遠觀其物,物無其物。三者既悟,唯見於空;觀空亦空,空無所空;所空既無,無無亦無;無無既無,湛然常寂;寂無所寂,yù豈能生?yù既不生,即是真靜。真常應物,真常得xìng;常應常靜,常清靜矣。如此清靜,漸入真道;既入真道,名為得道,雖名得道,實無所得;為化眾生,名為得道;能悟之者,可傳聖道。」
「啊,啊,啊。等等,什麼清凈不清凈的,完全記不住啊。」夏澈一聽,立馬凌亂了,他最討厭的就是這長篇大論的口訣,完全不是正常人記得住的嘛。
「哎。」白猿嘆了口氣,也不再多說什麼,隨手扔過來一本老舊的書籍。
夏澈一把接住,只見此書籍雖然陳舊,卻不是平凡的紙所寫的,裡面的每一頁紙都很分明,完全沒有因為老舊兒粘連在一起,也沒用因為cháo濕而出現霉斑,更是神奇的是連紙張都沒有發黃。封面上工工整整的寫著三個字「冰凝訣」。翻開一看,裡面不禁公正的寫著口訣,還有註釋和詳細的解析,甚至連該如何按照口訣來修行都被明確的寫在了裡面。只是那註釋並非印刷的,而是後來有人一條條寫上去的,可見之前使用此書的人是多麼認真仔細。
「哇,有這麼好的東西,猴子哥你找該拿出來了。」夏澈捧著書激動的手舞足蹈的:「太好了,這下不用xìng命堪憂了。」
白猿無奈笑笑,道:「你也就能修鍊這傻瓜式的道法了。」說著又用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嘀咕道:「哎,這父與子的差距咋就這麼大呢。」
「謝啦,猴子哥。」夏澈哈哈的笑著跟白猿道謝。
「你也別謝我,高興就給我磕三個響頭叫我一聲白大爺,不高興就算了,不過這凝冰訣乃是心法,並非招式,我是猴子也用不了劍,所以你也別想我教你什麼,還有就是別忘了修鍊雲華真訣,三年後有場武試,你也要去參加,要是沒辦法取聖,那就罰你下山十年,也不可提起你是我徒弟,咱可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物,咱丟不起那個人。」
「三年!怎麼可能!即使現在加班加點的修鍊也達不到那些天資聰慧的弟子啊。」夏澈滿臉黑線的看著白猿,眼神之中還帶有一些不信和鄙夷。
白猿伸出一根手指,在夏澈面前晃了晃道:「不不不。天才有天生的天才,也有努力的天才,既然你天資愚鈍,那麼只有做一個努力的天才了。好了,從明天開始,你每天早晨起來在雪地里裸跑一個時辰,然後在碧水寒潭裡游泳一個時辰,再給我砍一捆柴火來,下午修鍊冰凝訣,晚上修鍊雲華真訣。不許偷懶。」
「什麼!」夏澈嘴張的老大,大到可以吞下整隻燒雞,:「裸跑,還要游泳,著老君山上可是一年四季的冬天,沒被心魔纏死,就先要給凍死了,話說砍一捆柴火是要鬧哪樣?」
白猿伸出小指在鼻孔里扣了扣,接著輕輕一彈,一個優雅的弧線,「呲」的一聲,鼻屎在油燈火上燃燒了,發出一陣焦臭味。「跑步游泳是鍛煉耐力和韌xìng,修道之人唯一缺少的就是這兩樣,身體是革命的本錢知道不,至於砍柴嘛,呃。。。也差不多吧。」
「我怎麼感覺砍柴差好多。。。」
自從跟著猴子修行,夏澈感覺整個人都要崩潰了,十三歲,在別的孩子看來都是應該盡情玩耍的年齡,自己卻是在這冰天雪地之中裸奔,更坑爹的是這老君山上一年四季都是冬天,普通人家即使穿著厚厚的皮大衣都會凍得直哆嗦,修真的修士也要披上一件薄長衫一抵抗身體熱氣的消散,夏澈腳丫子早已經凍得鐵青,渾身更是像要抽筋了一般,自此以來一件一個多月有餘了,平常地方都已經是隆冬臘月,這老君山更是不得了,寒風猶如一把把利劍直刺入夏澈的全身。夏澈拚命的一邊狂奔,一邊聚集靈氣運轉與全身,只有這樣才能保持大部分熱量的不散失。
夏澈小小的身子上青光淡淡升起,只是跑動的過程中不易聚集靈氣,所以那青sè光芒弱的微不可見,能夠保住的熱量也是微乎其微,再有幾百米就到碧水寒潭了。夏澈一咬牙,凍僵了的腳再次加快步伐。經過一個多月的磨鍊,雖然任何很苦,但也習慣了許多,沒有前面幾次的刻苦銘心了。
這碧水寒潭乃是老君山後山的一處水潭,潭水清澈見底,俗話說水至清則無魚,灘中只有些許鵝軟石,其他什麼也看不到,只有那一汪寒冷的清泉,潭水是從高達數十丈的石壁上流下的,形成一股小小的瀑布,看起來十分迷人,只是夏澈此時完全顧不上欣賞,因為再過幾步,他就要裸身跳入這冰冷入骨也有三分的潭水中游泳了。
「撲通」一聲,水花四濺,夏澈以一個標準的姿勢跳入潭中,霎時間,一股寒流襲入夏澈的五臟六腑之間,他猛地一個哆嗦。潭水並不深,夏澈坐下來也不過到他的肩膀,與其說是游泳倒不如說是泡澡,夏澈定身盤腿坐下,閉眼凝神,口中默默念起雲華真訣,頓時一股與寒氣相反的暖流慢慢流入全身,聚氣凝神,靈氣納入周身,以玉枕為起點,緩緩納入巨闕穴,再由巨闕穴緩緩彙集在氣海穴。靈氣於周身運轉一周,夏澈便覺得自己暖一層。原本以為如此寒冷的潭中泡上一個時辰,不死也僵了,到時候在落下個後遺症那就麻煩了,只是泡久了之後才發現,原來此灘雖為寒潭,卻又諸多利於人體的礦物質,普通人無法受其劇烈寒氣,但修真之人只要以靈氣護體,水中的礦物質便會隨著靈氣一起納入全身,起到活絡脛骨,提升修為的作用。
轉眼以是午飯時分,這猴子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夏澈心中嘀咕著,一般白猿都不太會允許夏澈出入於老君山前山的,食物也都是由白猿自己去前山拿取,自己只要安心修鍊便可。只是今天不知道怎麼的,一醒來便不見它蹤影,到了現在還不見齊回來,由於激烈的運動加上過分的散發熱量,夏澈早已腹中飢餓。
無奈,夏澈只能從寒潭中起身,清水從夏澈的身上滑下,流淌進水裡,濺出一層淡淡的漣漪,夏澈側頭看水中的倒影,右手握了握拳,修為雖說並未見明顯提升,但是體力和肌肉卻是顯而易見的。
「心魔」夏澈喃喃道,盯著眼前的倒影一陣出神,水面波紋一陣陣散開,就像一張大網網住了夏澈的思緒,夏澈手指下意識的勾了勾,只見那水面的波動更加大了些,就好像是在附和著他的舉動一樣,只是此時的夏澈並沒有發現異樣。
老君山別的沒有,像雪兔,雪鹿這些小型動物倒是不少,白猿老是一個人喝的醉醺醺的經常忘了吃飯時間,即使帶回了飯菜,但是現在的夏澈與以前不一樣,劇烈的消耗使他的食量也隨之變得很大,所以夏澈經常一個人跑到僻靜的林子里,開頓小灶。
一隻雪兔蹦躂蹦躂的在雪地里覓食,這裡晃晃哪裡嗅嗅,別看它獃頭獃腦的,其實它賊著呢,敏銳的聽覺加上超快的雪地奔跑速度,即使是修道之人御劍也很難在雪地里抓到它。夏澈匍匐在雪堆里,平時的訓練讓他能夠在不畏嚴寒,再加之冰凝訣能夠使人呼吸平緩,減小呼吸的頻率和數量,就好像是動物冬眠了一樣,這樣的夏澈只要在雪地里一動不動,動物很難發現他的存在。
道法自然,道法修為高的人便能輕鬆的與自然合二為一,就好比那些青蓮峰上的長老們,一個個都十分的親近自然,那是他們道法修為達到一定境界的表現,不過此時的夏澈去並非道行多麼高深,只不過是拼了命的想要給自己開頓葷,恐怕夏澈現在只想說一句話那就是為了生存啊。
雪兔越靠越近,夏澈匍匐在雪地里,慢慢的弓起身子,就像一隻飢餓的野狼盯住了自己的食物一般。
「嘭」夏澈後腳猛然一蹬,身子向著雪兔撲去,連眼睛的沒來得及眨一下,雪兔已經被死死的按在雪地里,只剩後腿還不住的撲騰,想要做最後的掙扎,只剩哪怕是雪鹿都已經掙脫不了夏澈強有力的雙臂了,何況是區區一隻小雪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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