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因為木子和鄰居吵架
我們租住的是公安機關的家屬院,好多鄰居都是我愛人的同事,他們見到我們也都很熱情。但因為一件事我和鄰居大吵了一架。
我們租住在七樓,樓梯房。二樓一戶人家在樓道里堆了一堆煤球,人走到那裡都要側側身,不然黑黑的煤灰會沾到你的衣服上。都是鄰居,我們也沒有說什麼。
一個晚上,我散步回來,被二樓的鄰居堵在院子里,她言詞中夾帶著罵聲說我的孩子踢碎了她的煤球,聽著她罵,我氣憤極了,也不和幾個孩子核實就和她吵了起來。
「你這個同志,別不講理,樓道是公共空間,你把煤球放在那裡就不對。」「再說,你憑什麼說是我的孩子踢了,你抓到他了。」「無憑無據不要冤枉人。」我激動的高聲和她吵著,好多鄰居都圍了過來,一個相熟的老大哥急忙拉著我走。這個鄰居仍然不依不饒,我氣的肺都炸了。這時木子出現在樓洞口,氣憤的向看那個鄰居。我認為我的孩子絕對不會做這種事,就問木子:「兒子,你有沒有踢人家的煤球?」我在等木子否定的回答,因為我堅信我的兒子不是調皮搗蛋的孩子。「踢了。」木子氣哄哄說道,「她冤枉我,我沒踢她說我踢了,我踢給她看。」尷尬不尷尬,兒子,你直接打了你媽媽的臉。上了樓,問清楚情況,有木子的錯誤,我才覺得我太不冷靜了,一踫到孩子的事連處理事情的基本程序都不管了,直接判斷,直接結論,唉,這是不對的。第二天,我帶著木子買了點蘋果去鄰居家給她道了歉。
(原文)二樓的大嬸
一一木子初一的作文
我家住的是七樓。在二樓,有一位大嬸。
大嬸長得很有特點:首先是一米七多的大個子,接著是發達的肥肉,還有一對小眼睛,一個大鼻子。這是很不討人喜歡的樣子。
我們相互並不交往,所以初時還算相安無事。不過平靜的日子不長久,不久,就起了大風巨浪。
事情源於一個晚上。我去同學家玩,很晚才回家,樓洞的燈是聲控的,我到了二樓輕輕拍拍手,那燈沒有反應;又跺跺腳,還是沒反應。我一急,大吼一聲,燈才不情願的亮了。
大嬸不願意了,他的門吱呀一聲就開了,接著哐當一聲,撞了牆,大嬸穿著睡衣拖鞋,跳了出來。我嚇的一顫,後退一步,後腦勺撞到了牆上。
我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大嬸便開始聲討我,我自恃理虧,也不敢反擊。開始我還有點歉疚,可她不換氣的罵個不停,震得我耳膜嗡嗡直響。我歉意漸消,怒氣便生,卻不便發作。於是拋下她一個人在那裡罵,自己上樓了。我腦海中浮出一句話:「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自己暗暗好笑。
我對她的態度自此變了些,本來自己說:「不能以貌取人,」現在只好以貌取人。我心裡一直暗暗的嘲笑她。
誰知道這只是整個事件的引子,後來一個星期天,我正在家裡寫作業,她找上門來了,我開門一看是她,就知道有事情要發生。她不經過我的允許,喘著粗氣進了屋子,像我老子一樣坐到了沙發上。我心裡想:「她又幹什麼?就為那事還要接著罵我?」她氣不喘了,以惡恨恨的語氣問我:「你家人呢?」我答:「都出去了。」她頗有些失望似地:「那我以後再來。」弄得我很迷茫。
中午,奶奶回來了。她見了我問道:「今天二樓那個給我說你亂踢她家煤球。你說這怎麼回事?」「煤球?」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你沒踫她家煤球?」「我沒啊。」奶奶知道我從不愛說謊,也就不大再追問。我心想:「你這住二樓的,罵了我還不夠,還要冤枉我踢你家煤球。我的腳怎麼會踢你家的臟煤球?」
後來二樓的大嬸又和我爸爸、我媽媽說了這事。搞得我越來越生氣:「你罵罵我還也還罷了,我有不對的地方,你怎麼三番五次的冤枉我?此仇不報,我不姓東方。」
我心頭怒火還真就有地方發泄。我後來才發現,她在樓洞入口處堆了好多煤球。原來是這些煤球,我想,我要不把你煤球給毀完,我就吃了大虧了。於是我伸出大腳一下子就踢碎了兩塊。此後隔三差五的就毀她一兩個煤球,大嬸依舊天天罵罵咧咧。
後來媽媽教育了我,我們給她道了歉。我現在好好想想,覺得有些對不住她,她雖然脾氣不好,樣貌不好,但未必就很可憎。事件的根源到底是因為我,這種人性子直,心地卻未必壞。媽媽告訴我說,有問題就說明白,努力解決問題,而不是擴大問題。我有點任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