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林老狗,看看我手裡拿的什麼?

第6章 林老狗,看看我手裡拿的什麼?

林山居這一聲厲嘯引的全場注視而去。

隨後就見他把住腰帶環視一圈,指著身後的林寄人就大聲說:「各位瞧瞧,各位看看。我兒乃是金科高中的探花郎,今日歸鄉本是來報喜訊。可卻途經茶樓遇見那歹毒的唐歌!可憐我兒呀,手無縛雞之力遭他一頓毒打不說,還把我雇來的兩個侍從給打成了殘廢!各位,天可憐見。唐歌惡行昭著,此等惡行該當繩之以法否?!」

眾人都遙遙注視,台下忽然有一人出聲:「林員外,可我聽聞這唐歌與令公子本是青梅竹馬,這私鬥實是另有隱情,不知可是如此?」

「何來隱情?這是他唐歌嫉妒我兒子高中!」林山居背手渡步,在行進里說,「他們倆從小相識長大不假,可何來青梅竹馬一說?」

有人當即出聲:「林員外,可據熟知之人稱,你兒子和唐歌兩情相悅,此事你可知一二?」

林山居聞言腳步一頓,那灰白夾雜的眉一簇,緊跟著大手一掀就怒喊:「一派胡言!他二人都是男子,哪有什麼兩情相悅!」

這一聲傳開,眾人都左右相顧議論紛紛,可隨後人群中站起一女子高聲說:「林員外,你怕是也被蒙在鼓中不知曉吧。現下誰人不知唐歌打林寄人是因為愛極深切,他是怕耽誤了你兒子的青雲路才痛下惡手,其實兩人私底下恩恩愛愛,誰又能看的見呢?如今私事撞破,你老何不成人之美,叫他們這對苦鴛鴦續上姻緣。如此在煙城傳出,也是一方美談不是?」

女子說完頓時引起眾人高聲贊同。

可林山居卻是聽的愈發震怒,他高舉雙臂大喊:「此事子虛烏有,諸位怎可輕信?我兒前些時日回信金榜高中,老夫就早已命人前去何縣令府中求親。我兒與何府千金何微雨兩小無猜,那是郎才配女貌的天作之合。城中謠傳之事豈可當真?!」

眾人聽到此處頓時鴉雀無聲。而唐歌眼珠一轉就猜出,廂房內的這名小姐恐怕就是何微雨本人。

「若是如此,還請林員外拿出婚約以證真假。」

安靜的大廳突然傳出一道聲音,引的所有人都扭頭望去。

就見一身紫紗袍的唐暮雲落落大方現出身,她在行進間笑意不失,等到了台前就朝林山居施施一禮。

林山居正愁找不到正主,這下可算是逮到個出氣筒,當即就怒聲說:「婚約之事還未得何縣令首肯,再者我又怎麼會將婚約帶在身上?」

「如此那便是空口無憑。」唐暮雲平靜微笑,「林員外,我兒自小與林公子相知相熟,私生情愫也是難叫人猜。你心中有氣,賤妾懂,可你不必拿此等託詞遮掩孩子們的情愛之事。有些話,你我可私下談。」

「哼,唐暮雲!你別反口一咬裝無辜。」林山居脖間青筋綳起瞪著人,旋即張口就罵,「你兒子若是喜歡我兒子,他至於要下如此毒手?你自己看看,大好完人廢了七分,就剩三分吊著氣!」

唐暮雲當即快步上台走到林寄人身旁,然後就見她左瞧瞧右看看,緊接著詫異地說:「沒想到唐歌下了如此重的手,怪不得方才我去房中探望,他卻泣不成聲。可想而知他心中是何等的痛楚。」

「放屁!」

林山居氣得渾身發抖,他指著唐暮雲沉下聲:「你家那野種分明是想要我兒的命!」

唐暮雲聽著就變了一副驚恐面色,她退開幾步說:「林員外,絕無此事,還請息怒。」

「息怒?」林山居抬高了下巴用鼻孔看人,

「今日我來討這筆恩怨債,就沒想過大事化小。王掌門,且與我一道去將唐歌抓出來!」

王不指握住刀柄就要抬步,可唐暮雲突然衝來攔住兩人:「不成,此事有難言之隱,林員外,你且消消氣。賤妾雖不是大富人家,但也願將這落月樓賠給員外,以解心頭之恨。」

「我林家家財萬貫,你一個小小的落月樓我可不放在眼裡。」林山居說著就一甩袖子,「別說今日我要你兒子拿命來償,你也要陪著一塊兒!」

王不指聽著意思也二話不說,抬臂狠狠一把就將掐住了唐暮雲的咽喉!

眾人見都上手了都嚇地站起來張望,而此刻還在廂房內張望的侍女瑤瑤見了不禁氣惱了。

她忙拽著何微雨說:「小姐,唐暮雲與謠言一事無關。我們這麼做牽連了無辜,你得想想辦法呀。」

何微雨卻不以為然,她注視著樓下的形勢隨口說:「此事到了這等地步怪不得我們,要怪就怪那唐歌動手打了林寄人。我的親事不過是借著勢頭順水推舟給斷下去,現在箭在弦上,我就算在想插手也於事無補。」

瑤瑤聽她這般說就更加著急了,可就在這時,兩人身後突然有道聲音突兀地響起。

「可為了自己的親事牽連無辜,此等作為也不風光吧?」

兩人剎那都是一愣,頓時都覺得後背發涼立刻轉過身,旋即就看到房間里多了一名年輕男子,臉上還掛著懶洋洋的笑。

何微雨一聽就知道自己在廂房裡的言談都已暴露,可她卻不慌張,反倒鎮定從容地說:「竊聽女子閨談,如此行徑形同小人無異。你是誰?」

「我?」唐歌詫異地指了指自己,然後就擺出輕佻的架子說,「我不就是你傳的滿城風雨,和林寄人愛恨交織的唐歌嘍。」

瑤瑤聞言就嚇了一跳,但何微雨只是眼眸一睜大,可很快神色就恢復如常。

「看來,你和外頭傳的一般無二。」何微雨聲調轉冷說。

「外頭傳我什麼?」唐歌雙手環胸就這樣看著她。

「不知禮數,輕浮粗魯。」

「那你暗裡密謀,陷人不義。倒和你父親清正廉潔的做派相左不一。」

何微雨登時面色羞紅,她大膽地逼近一步咬牙說。

「你沒資格說我,此間之事由你而起,怪不得我。」

唐歌頃身與她對視,亮著白牙笑說。

「虧得老天有眼,讓我知曉你才是幕後主使,好將來盡數報給你父親。」

何微雨當即攥緊袖子就擺出大小姐架子:「你敢!」

唐歌不僅不怕還一驚一乍地反問:「有何不敢?」

何微雨見他這般潑皮無賴模樣,登時就氣地一跺腳。

而唐歌卻只是扭頭朝窗口喊了聲:「龜公。」

窗口冒出半個腦袋,龜公不好意思地訕笑說:「小的在。」

何微雨和瑤瑤又是一愣,原來還有一個!

「你立刻去城東王掌門的武館。」唐歌說話時扒住了窗,隨後腳踩邊沿繼續說,「去知會王掌門家中的夫人一聲。就說,王掌門今日在樓里吃醉了酒,麻煩府上差人來接回去。」

龜公笑哈哈地翹起大拇指說:「高明!得嘞!」

唐歌正要飛身而下,可何微雨不顧男女禮節扯住他的肩頭說:「你去哪?我們的事還沒完呢!」

「何姑娘,男女授受不親,你最好注意點。」唐歌輕浮地湊近過去,面容和何微雨近的不分彼此,「不然我喊非禮嘍。」

何微雨聽著耳根都紅了,她慌張地鬆開手逞強說:「這話要喊也是我喊。」

「那你可得等等。」唐歌端詳著她那羞紅的表情,「等我解決了下面的事,之後再來讓你好好非禮。」

何微雨被唐歌近在咫尺的氣一吹,面上只覺得火辣辣的,脖子上的緋紅登時也衝上面頰,看上去嬌艷欲滴地不行。

唐歌扯動嘴角一笑,旋即腳尖一點,身子就在飛馳而下的瞬息里聽到了一陣聲音。

「檢測到決鬥對手。」

「無極刀掌門人王不指,評斷:中級野豬,刀術評斷:無極刀法,上等。」

「開啟監控,檢測出決鬥者未攜帶武器。檢測出對手實力高於決鬥者,平衡決鬥中……」

「叮!賦予決鬥者下等成長型特技,腿法:踏雪無痕!熟練度10%。」

一連陣的餘音重疊,腦海中的陌生記憶也瞬間灌入,唐歌在頃刻間就理解了這步法的特殊之處。

隨即只見他身在半空,俯身如春燕般一點壁柱飛掠而過,整個人就恍如一陣清風直接落在了舞台上。

這一幕在不經意間驚呆了在場所有人。

場內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著唐歌,而就在這短暫的安靜里,唐歌順手從桌上抄走一個茶壺,然後一手搭在哪也去不了的林寄人肩頭。

他的目光從瑟瑟發抖地林寄人身上轉過去,直到落在林山居身上時才挑釁地晃了晃手上的茶壺,說。

「林老狗,看看我手裡拿的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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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殺豬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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