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紅顏易老

【道果：長生不老】

【修為：鍊氣期一層】

【年齡：43】

【功法：聖心訣（100/6）】

【技能：武道大宗師】

「那牧飛也是武道大宗師，縱是年紀大了也不可小覷，他現在對我有了防備，萬一拉上皇宮裡的兩個武道大宗師埋伏我，那可就危險了。」

「那就過幾年再去？等牧飛年紀再大一些，我的實力再強一些，時間是站在我這一頭的！」

秦業匆匆的離開了神京，不留下一點痕迹。

一個月後的一天，齊國北疆之地的邊城中迎來了一個十六七歲，片塵不染的少年郎。

生活在邊城內的百姓大多面黃肌瘦，還有許多是罪奴之身，也就是祖上犯了身，被發配到了邊疆，世世代代為奴。

秦業騎在駿馬上，投了家客棧，一番打聽，對這邊疆有了幾分了解。

幾天後，秦業搜集了一些情報。

幾年前的五王謀反案，株連十多萬人，發配到這邊疆來的女眷孩童也有上萬之多，要在這麼多人里找到李斐的後人可不容易。

好在有錢能使鬼推磨，秦業一擲千金，毫不吝嗇的買通了邊城的守備，很快曉得了李斐家人的蹤跡。

……

邊城東街，破爛不堪的草屋裡。

一個十歲不到的男童，孤苦伶仃，無依無靠的捲縮在床榻上。

秦業推門而入，嗅到的是一股刺鼻的味道。

「你是哪位？」男童嚇壞的跳了起來，身體骨瘦如柴。

「我啊。」秦業指了指自己，問道；「先回答我的問題，北鎮撫司千戶李斐是你什麼人。」

男童驚慌失措；「……是我祖父。」

「那就對了，你還有其他親人嗎？」

男童搖了搖頭，和他一起發配的女眷，在路上就慘遭凌辱的自盡了。

「你且聽好，韓某祖上與你祖父有些故交，今日前來，是要給你一個機會。」

男童自幼孤苦，歷經了生死離別，比一般同齡孩子成熟許多，聽到秦業的話后，直接跪在了地面上：「還請大人救我脫離苦海，楚雲願意以死相報。」

「楚雲？這名字不會是氣運之子，金色傳說吧？」秦業旋即失望，楚雲沒有靈根。

鍊氣期一層，那也是修仙者，秦業可以分辨出一個人有沒有修仙靈根。

「李叔對我照顧有加，今日這一份恩情，就應在你這外孫身上了。」

如此想著，秦業帶上楚雲回到了客棧里，兩天後，秦業在邊城租了一間院子。

一年時間如白雲蒼狗。

院子里，十一歲的楚雲脫胎換骨的長成了一個體格精壯，五官分明的少年，身形挪動間打出的一套拳法，正是二十四式混元拳法。

「不錯，這混元功你已經熟記於心，二十四式混元拳法也運用自如，天賦不錯。」

秦業負手而立的站在屋檐下。

「都是師傅教導的好。」

楚雲畢恭畢敬的奉上了茶水。

「都說多少遍了，不要喊我師傅，日後的路要怎麼走還要看你自己。」

秦業望了眼昏暗多變的天色，道：「天下無不散之宴席，你好自為之吧。」

話音落下，秦業不見了蹤影。

……

嘉禾十四年二月的這一天。

南方，天地會總舵。

「十二年了，整整十二年了，老傢伙還活著嗎？」

「先天大宗師也是血肉之軀，

老怪物這麼多年音訊全無，可能真的是……死了吧？」

一燈如豆的屋子裡，臉龐外多了許多皺紋，身材也有些走樣的楚生蓮，心中五味雜糧，她既期盼著老怪物不要再出現了，又害怕老怪物還活著。

「小姐。」

屋內走進來一個碧玉年華的少女。

「何事，朝廷大軍有所舉動嗎？」

楚生蓮目光溫和，少女是她一手帶大，忠心可靠，感情深厚。

「沒啊，朝廷大軍那裡是咱們天地會的對手，是各位壇主長老聯名，說天地會佔據南方時日甚久，民心所向，要小姐你開元建國，他們願意推崇小姐為帝。」

少女答道。

「你怎麼看？」

楚生蓮沒有發表自己的看法，拷問起少女來。

「我當然希望小姐可以更進一步，自古以來都是男兒為帝，為何咱們女子就不能君臨天下？」

少女話鋒一轉：「可我知道，那些人都是有著自己的小盤算。到底怎麼樣，還是要看小姐。」

「你先退下吧，我考慮之後會給他們一個答覆的。」楚生蓮疲倦的合上了眼睛。

「考慮好了嗎？」少女前腳離開屋子，一道沙啞蒼老的聲音，傳入到楚生蓮的耳朵里。

「誰！」楚生蓮震驚。

她修鍊的是白蓮教的「白蓮大法」，煉化自身精氣，雖然會折壽短命，可武道提升神速，幾年之前她就跨入了先天大宗師的領域。

現在竟然有人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了屋子裡，如何能讓她不感到震驚。

「認不出本座了嗎？還是說，你已經忘了世上還有本座這麼一個人？」

秦業走到了楚生蓮身前，從頭到腳的掩蓋著黑袍。

「主上？」

楚生蓮背脊生寒，這老怪物到底多少歲了？怎麼還活著？

「開元建國，登基為帝？那小丫頭說的也不錯，自古以來都是男兒為帝，為何女子就不能登臨九五之尊？」

秦業閒情逸緻的坐在了椅子上。

「主上說笑了，小丫頭有口無心，天地會是主上的天地會，有朝一日開元建國，君臨天下的也該是主上。」

楚生蓮心裡浮現出一個可怕的念頭，這老怪物得到了修仙秘籍，十多年過去了，越發深不可測，難不成是成了修仙者？

秦業眸光晦滅的遊動在楚生蓮身上，終究老了。

想當初凝香館內天雷地火，秦業至今為止還記憶猶新，此刻的楚生蓮，身材臃腫，膚色暗淡，一張玉軟花柔的臉蛋也要布滿了皺紋。

「昔日分別時，本座要你搜集有關於修仙者的東西，辦得怎麼樣了？」

楚生蓮點頭：「有些眉目。」

她從書架暗格內取出一本書冊，遞給了秦業。

【齊國東海外的一座島嶼，成年累月籠罩迷霧，有沿海百姓出海打漁時看到島嶼內飛出仙人。嘉禾九年時，妖物侵襲沿海百姓，有仙人御劍凌空，斬殺妖物】

【齊國邊疆外的大山中，時常映照仙光，還有人形蹤跡，疑似於修仙者的聚集地】

【蟠龍鎮，地處齊國西陲之地，嘉禾十一年時，蟠龍鎮葉家公子外出打獵，天上落下一仙人，稱其有修仙靈根，將其帶走】

……

林林總總上百件關於修仙者的事迹。

「有心了。」

秦業合上了書冊。

「為主上分憂，不敢邀功。」

楚生蓮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