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好人
「吶，你要的女澡堂照片。」
歐陽歡攤開手，五張照片出現在眼前。
一張拍的拖地阿姨，一張拍的儲衣櫃，一張拍的水池。
還有兩張為了省事，乾脆直接拍了地板。
這可給胡天一氣壞了。
「好傢夥，有好東西不分享是吧，你都進去了，結果給我拍這個？」
「沒辦法，我害羞嘛。」
「放屁，你這叫夾藏私貨。」
胡天一氣呼呼地指著歐陽歡，怒斥他不幹人事。
自從那天揍了段流偉后，歐陽歡和胡天一都沒再去過賭場。
胡天一在賭桌上贏了一把大錢后就一直泡在網吧里打遊戲。
歐陽歡則大部分時間都在陪玄雨和葉不潔在看電視。
三人像一家三口一般，窩在私人影院里，一邊吃著爆米花，一邊挑選自己喜歡的電影。
「你的伴生使醒了沒有？」
玄雨最近天天追著歐陽歡問這個問題。
「沒呢，但我感覺快了。」
歐陽歡在腦海中已經能夠感受到吞風的氣息了。
「如果你的伴生使和湯婆有高位伴生使共鳴的話，按道理應該有九十的靈魂契合度。
更何況還是龍類伴生使，龍類伴生術都是強化身體。
如果你覺醒的伴生使真的有這麼高的靈魂契合度，那個主教在你手上怕是三招也撐不住。
然而上次你的伴生使蘇醒時很明顯沒有達到這個強度。
這跟湯婆說的不符，所以我覺得很奇怪。」
「大概是我的伴生使碰巧跟湯婆的伴生使談得來吧，所以才會有共鳴。」
歐陽歡胡亂搪塞了一句。
他沒打算告訴玄雨混沌珠能夠提升伴生使的位格。
他總感覺這顆珠子來歷有些奇怪，知道太多對玄雨不見得是好事。
「我昨天問了湯婆，她說這次行動難度會比我們想象的更加高。
如果不是因為她和忘書主司都在追尋何笑川的蹤跡，這個任務就應該由他們帶隊的。」
歐陽歡無所謂地攤了攤手：
「反正這次這麼多厲害的人，我就一負責勘測的，找到怪物我的任務就完成了。」
「希望吧，哦對了，司晴老妖婆想見你，他看到了你的照片，說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似曾相識？
這不是十多年前就沒人用的撩妹話術嗎？
「好，看完這場電影就過去吧。」
歐陽歡看著屏幕，是一場一眼就能知道結尾的家庭電影，可偏偏葉不潔看得很認真。
電影結束后，玄雨拉著歐陽歡來到了司晴房間的門口。
「我跟你說，跟個神婆一樣，什麼都知道，她預言過的事，無一例外全都變成了事實了。」
「這麼准？早點認識她這屆世界盃我就翻身農奴把歌唱了。」
「別想了，我都說她說神婆了，就算問她她也只會說一個模糊的大概，不會直接告訴你阿根廷奪冠的。」
「那多沒意思。」
砰噠——
就在這時，房門開了。
「進去吧，估計是老妖婆預知了我們要來。」
「你們講話的聲音太大了，我在門內聽得見。」
門內傳來了清冷的女聲。
玄雨臉上有些掛不住。
「那又怎麼樣，老妖婆，你快把棒棒糖都還我，不然我們就不進去。」
「別鬧了，小雨，這次的事情非同一般。
」
玄雨這才哼了一聲，和歐陽歡一起走了進去。
歐陽歡走進房間一看，卻並沒有想象中的塔羅牌，巫女服之類的。
就見一個書桌前，一個女人背對著他們翻著手中的書。
歐陽歡看了一眼背影，大致估算了一下身高應該一米七左右，扎著半長不長的馬尾。
她轉過身，歐陽歡也看清了她的正臉。
圓潤的鼻樑上架著一副黑框眼鏡，襯的她原本就清瘦的臉蛋更顯瘦小，更有氣質。
身穿一身白色束腰上衣，搭著松垮的牛仔褲，一雙高跟鞋拉長了小腿的優美曲線。
如果歐陽歡在大街上第一眼看見這樣的女生，大概會以為是一個事業有成的成熟女性。
「我早就跟你說了，不可以吃太多糖，不聽我的話，以後可是有報應的哦。」
「切，你就嚇唬我吧，這話從小聽你講到大，報應現在怎麼還沒來呢。」
司晴搖了搖頭，目光看向歐陽歡。
他細細地端詳著歐陽歡，像是在審視犯人。
頓了半天，她才緩緩說道：
「你是紫鷹家族的人？」
一開口就帶著強大的氣場。
「是的，你找我有事嗎？」
歐陽歡也不是那個剛剛進入監靈司的歐陽歡了，這個被玄雨吹的神乎其神的司晴，必然不會無端找上自己。
司晴拿出一張照片，那是歐陽歡在孤兒院結束戰鬥后被藍鯨家族拍攝的。
「你的事迹我也聽說了，你最近在監靈司很有名。」
就因為這個？
歐陽歡其實知道自己上次抓到紅蓮教的一個主教后，很多人都關註上了自己。
在船上的這些時間裡，都有不少監靈司的成員用靈盤加上了歐陽歡的聯繫方式。
畢竟一個能硬抗a級的人居然在紫鷹家族，任誰都會覺得奇怪。
「不敢當，運氣好罷了。」
歐陽歡深知不能太招搖，樹大招風。
「但我今天來跟你說的事不是這個。」
司晴合上手裡的書。
「你不能再繼續待在監靈司了，你的存在對監靈司不是一個好事。
你去申請憶齡蟲清洗記憶吧，我保證你會得到一個滿意的補償。」
「為什麼？」
歐陽歡幾乎是脫口而出。
自己好不容易才有這麼一個能改變的機會，怎麼會因為別人一句話而放棄。
「對呀，老妖婆，你可別看他是我小弟就欺負他，不帶你這樣玩的。」
玄雨聽了司晴的話，顯然也是有點急了，開始幫著歐陽歡說話。
「我很少做一些可能改變未來的事情，但這次不一樣。」
司晴的眼睛緊緊盯著歐陽歡
「在我看到的未來里，你，絕對不是一個好人。
甚至，整個世界都會被你改變。
興許你現在還沒有掀起什麼風浪。
但我要做的，就是要扼殺掉一切不好的可能性。
就算你現在不同意，這次任務結束回去后我也會向主司申請將你送回普通人的生活。
雖然對你很不公平，但我更相信我看到的，如果不是這次事關重大，我也不會這麼急著讓你前來。」
歐陽歡懵了。
我？不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