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牧魂傳承
「快升起來啊」,唐浪用嘴對著瀰漫而來的毒霧使勁亂吹,急得團團轉。
終於,在下一刻,籃子動了,慢慢騰起離開地面。
在毒霧即將沾上籃子的最後一刻,熱氣球下面的火焰已經燃燒起來,快速朝著高空飛去。
腳下是一座完全被青紫色毒霧瀰漫的小島。
「好險。」唐浪拍拍胸口,癱軟在籃子里,雙臂搭在竹籃邊緣,閉上雙眼休息。
白洪冷哼一聲,「看你的樣子,是不是覺得現在安全了?」
唐浪眼睛都沒睜開,毫不畏懼的說,「哈哈哈,我們都上天了,他們還能怎麼樣?」
「待會你就知道了,年輕人。」白洪說。
「切。」
「我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
唐浪立刻睜開了眼睛:「喂,你也太不負責任了吧,讓我當了這麼久的免費苦力,現在就想死?」
白洪沒有理會他的話,而是說道:「把骨戒拿出來。」
唐浪從皮夾克的內側的口袋裡摸出戒指,遞給他,「你好像很稀罕這東西。」在他眼裡這玩意黑漆漆的,很粗糙,看起來一文不值的樣子。
「戴上它。」白洪喃喃道,「不要小看這枚戒指,它雖小卻能容納巨大空間,攜帶萬物卻無任何重量感,也就是人們口中常說的空間戒指。」
唐浪把玩著這枚骨戒,覺得不可思議,「這個小玩意居然有這麼大的作用?」
但是他來到這裡之後,已經見過太多不可思議的事情,不僅看到了會跑會跳會的骷髏,而且還看到骷髏吐火苗,現在他的神經已經麻痹了。
即使聽到再不可思議的事情,也會覺得一切皆有可能。
忽然他想起當時在船上,面對飛來的幾百隻骨箭,白洪瞬間就舉起一塊巨大的盾牌。
難道說,那個盾牌當時就藏在這個骨戒之中。
看來,事實就是如此了。
他將骨戒帶在指上,意念一動,立即感受到了骨戒之中的空間。剛準備好好看一看裡面究竟有什麼東西,白洪又說話了。
「你剛才拿的月光碎片,就是他們追殺我的原因。」
「這個蛋殼一樣的東西有什麼用?」唐浪拿出晶瑩剔透的蛋殼狀薄片,左看看右看看,也沒看出個名堂。
「對於牧魂師來說,這個寶物就是通天之道。不過對你而言暫時也沒有什麼用,以後你就知道了,現在你過來。」
唐浪挪了挪身子。
「近一點。」
「你想幹什麼?」
「把手放在我肩膀上。」
「好吧。」唐浪剛把手搭上白洪肩膀上,突然感覺一陣巨大的吸力傳來,將自己狠狠扯住,完全沒辦法掙脫。
不論他怎樣努力,都沒辦法使出半分力氣,接著,他感覺頭暈目眩,直接暈倒了過去。
等到他再次醒來的時候,他感覺周圍一切都沒變,還是原先的模樣。
四周只有一片灰濛濛的夜空。
白洪已經完全散架,現在只剩下一個頭顱。
「你剛才對我做了什麼,你個死骷髏。」
白洪的聲音已經很微弱,「我希望你為我報仇。」
「報仇?別開玩笑了。」唐浪指著自己的鼻子,「你現實一點好不好?我現在能逃跑已經算是命大了,拿什麼本事為你報仇?」
「剛才我已經將我的牧魂師傳承過渡給你,並且還幫你打通了全身的經脈,嚴格來說,你現在算是初級牧魂師了。
」
「牧魂師?就是剛才變魔術噴火球那樣嗎?不好意思,我對變魔術不感興趣。」
「雖然我不知道你說的魔術師是什麼意思,但牧魂師的強大,可不是能小覷的,強大的牧魂師可以化腐朽為神奇,奪天地之造化為己用。」
「牧魂師這麼牛逼的嗎?」唐浪問到,「為什麼我一點感覺也沒有,你不會是在忽悠我吧?」
白骨說道:「作為一位牧魂師,以前我曾經是這片土地的王者,長達五十年的時間裡,統治著整個白骨之地。可是在一次陰謀之中,我拿野心勃勃的弟弟,將我囚禁在地窟之中,一晃就是十二年過去了,直到最後他的實力遠遠超過了我,才肆無忌憚地將我放出來。」
「那他為什麼不直接殺了你,一了百了?」
白洪嘆了口氣:「我這個親弟弟從小就受家人照顧,備受寵愛,以前總是覺得活在我們的陰影里,直到他漸漸長大,實力也慢慢增長,慢慢的居然變得野心勃勃,心裡滋生出可怕的叛逆。之所以不殺我,就是為了讓我見證他的強大,也算是對我們的一種反抗吧。」
「哇,好變態。不過,你還是想多了。」唐浪說,「我不會去找這樣的傢伙,更不會為你報仇,活著不好嗎,你為什麼要我去送死?」唐浪說。
「這可由不得你,」白洪陰狠道,「剛才,在覺醒你體內牧魂師之力的時候,我也將一隻噬魂屍蟲置入了你的血脈之中,如果你去將我的弟弟殺死,你就不可能得到治癒的功法,到時候你就必死無疑了。」
唐浪心想,這傢伙和他弟弟一樣沒人性,怪不得互相殘殺這麼多年。
他閉上眼睛,認真審視體內,果然在喉嚨之處,果然潛藏著一隻白色的小蟲子。
就像一顆米粒,趴在血管內壁上紋絲不動。
唐浪立即明白,這就是他說的噬魂屍蟲,頓時怒不可遏,「卧槽、你比你弟弟還要惡毒一萬倍,老子要捏死你。」
看到唐浪要衝上來,白洪卻絲毫不慌,「不用勞你大駕,我恐怕也活不了多久時間了。」說完大笑起來,那聲音即惡毒又悲涼。
然後白洪繼續說道,「算一算,你還有一年半年時間,體內的噬魂屍蟲就孕育成熟了,到時候等它睜開眼瞼之時,你就徹底完蛋了。」
唐浪趴在竹籃邊緣,拚命吐著口水,想要將那隻蟲子吐出來。
「不用浪費功夫了,要是能吐出來這麼簡單,就不用叫噬魂屍蟲了。」白洪一幅事不關己的樣子讓人很頭痛,「我要是你,現在就會看一看牧魂師的功法,反正到時候你也只能用功法將其解除。還有一件事我不知道當說不說。」
「有屁就放,你個賤骨頭。」唐浪怒視著他。
「你看上面。」
話音剛落下,白洪徹底沒了聲音,頭顱咕咚一聲滾落在一旁。
那顆本來很結實的頭顱,像是風化千年的朽木一般,被風輕輕一吹,散成一粒粒的白色細砂。
最後所有沙粒,隨著夜風吹響夜空,消失在黑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