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8孔生物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如何讓一個人聽話,配合,其實也很簡單。
想想學生時代你媽是怎麼讓你聽話的就好了,尤其是小時候。
大多數時候,老媽們的技巧無外乎四個字,恩威並施。
但不可否認的是,這招很有用,而且不只是對自己孩子有用,對任何地位和實力不足自己的人都有用。
雖然寧筱青是一位攀升者,甚至可能已經更近一步,但姜正陽覺得優勢在他!
再說了,就算真打不過,還跑不了嗎?有真實側影和逃脫魔法,沒有人能攔住他。
要說跑路和保命,沒有人比得過他!
他可是前前後後讀過凡人修仙傳三回的人!熟練掌握高達上百種跑路姿勢!
什麼叫專業?
這就叫專業!
我們的跑路大王姜正陽指揮著搗蛋鬼把一根被木頭丟進一口大鍋里,拍拍手,準備開始使用鍊金術。
他打算把沙木熬成液體,再練成紙張。
沙木就是剛剛搶來的木頭的名字。
抄寫捲軸需要紙。
任何紙都可以,魔法材料製成的紙當然最好,如果沒有也無關緊要,只是這樣以來就無法抄寫更高級的法術。
普通的紙僅能用於一環及以下的法術捲軸抄錄中,沙木製成低級魔法紙則能用於二環法術捲軸的抄錄里。
姜正陽抄錄捲軸不是為了自己用的,他不需要捲軸,有詭術之書在,他施法簡單過喝水,法師機關槍本槍說得就是他。
姜正陽也不是為了換錢。
他現在很有錢,超級有錢,只要他願意,他隨時可以用『奇妙手法』拿出幾十噸,上百噸,上億噸黃金,可以說是取之不竭,用之不盡。
姜正陽都不需要取太多,隨便拿幾十斤黃金交易出去,就是幾百萬了。
甚至如果他沒人性一點,他現在完全可以飛到大洋對面的北羅福大陸的美麗國去,賣一些比黃金更貴的東西。
這種行為他們是怎麼描述來著?
哦!好像是為了打破貿易逆差,所以要出售一些讓人無法拒絕的本地特產......
開玩笑的,口嗨而已,姜正陽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也不至於壞到這種地步。
他頂多就是將來某一天研究出某種只針對特定人種的魔法病毒扔到自由之都去而已。
而且如果有機會的話,等他哪天回到自己原本的世界時,他還要再干一次。
姜正陽之所以現在沒有這麼做就只是因為單純的還沒有空。
不要誤會,這裡指的是用黃金換錢。
他發現自己自從成為詭術大師之後,生活節奏就突然變得有些緊湊了。
姜正陽抄錄捲軸只是單純的為了交換知識。
這其實也是以己度人。
平心而論,自從他來到這個世界,似乎除了一開始的不適期,他就沒怎麼為錢發過愁。
即使最開始的他不是真正的超凡者,僅擁有者極度閹割般的『奇思妙想』的能力,只能靠賣賣葯維持生活這樣子,他依然混的風生水起。
那這個世界本土的漫遊者應該活得更加滋潤才對!
畢竟在有超凡力量的前提下,想要發財真是輕鬆得不能再輕鬆了。
如果超凡者群體都很有錢,那麼對他們而言,金錢的重要性可能要排在很后很後面了。
這種情況下,他們之間的交易,更多可能是交易一些蘊含靈性的材料,
也就是姜正陽說得魔法材料,或者是一些知識,直接用金錢交易,反而在少數。
出於這種想法,姜正陽琢磨著,弄一些捲軸和魔杖出去交易,應該要比直接用錢交易要容易成功。
雖然他沒能像某些西幻小說的主角一樣,上來就找到地下交易場所,機緣巧合下參加了某些隱秘集會,但他好歹還有特勤部這條路走!
真當老流氓這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兩瓶的葯白買了?中年婦男之友可不是說笑的!
交情和面子都大大滴有!
而且不用擔心,覺得法術捲軸和魔杖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世界上,這個世界也有著類似的道具,也就是祀具。
祀具分幾種,一次性的,多次性的,永續性的,以及封禁物!
絕大多數祀具都是人為製造的,而所有的人造祀具,都是通過封存某種影響到特定容器中這種方法製成的。
封存的影響不同,容器不同,手法不同,都會影響到最終成品的品質。
其中影響最大的,就是影響!
還真是......應了影響的意思。
在《巫中密》里有提到過,所謂影響,其實就是福光外顯於現世,坍縮而成的某種特殊的能量波動,通常都有著奇特的能力。
經常在舉行某種儀式后,接觸到某種高深知識后,在從靈宿中回到現實后三種情況下產生。
但也有某些十分特別,難以捉摸,且違背常理的影響產生方式。
例如在月光傾灑的小巷裡與人共舞,或是在黃昏下尋找秘密的行為,亦或是在無關的夜晚沉眠於墓地,這些怪異的行為也有很微小的可能性會產生影響,且產生原因不明。
影響十分不穩定,在無人干預的情況下,少則半分鐘,多則半小時就會完全消散。但如果這時候有人通過特殊的手段將影響封存到特定的容器里,影響就能長時間的存留,影響里蘊含的神奇能力,自然而然也能被保存下來,並且可以通過容器釋放出去。
姜正陽抄錄的捲軸其實在表現形式上真的和那種一次性的祀具沒什麼區別,而魔杖就是那種可以多次使用的祀具。
姜正陽抄錄的捲軸也很有講究,一共有三種,一個是法師護甲,一個是護盾術,還有一個是治療中傷。
前面兩個是一環法術,後面一個是二環法術,全都是保命用的。
姜正陽拿這些法術捲軸去賣,也算是提前積點陰德,免得以後不夠用。
法杖也同樣如此,只不過每根法杖可以放十發法師護甲或護盾術,或者五發治療中傷。
沒辦法,沙木有點小垃圾,承載能力太差了,哪怕再多塞一個法術進去,它都會壞掉,實在是太不禁造了。
哼著小曲兒,把一根根製作好的魔杖,一張張抄錄好的捲軸收進帽子里,姜正陽搖頭晃腦地熄掉了鍋底的火,拉開了窗帘。
天已經亮了。
姜正陽看了眼時間,十一點半。
他從晚上八點多一直忙活到現在,但卻沒有一絲一毫困的感覺。
這種感覺真是……
糟透了。
睡覺是他的人生樂趣之一!沒人能剝奪他的樂趣!
現在他就去睡覺!
「唔!咦!哇!啊啊!叮!叮!哇啦哇啦!崩崩!唔!咦!哇!啊啊!叮!叮!哇啦哇啦!崩崩!」
「嘿!等等!」姜正陽眯起了眼睛:「我的響了!這附近有樂子!我得馬上趕過去!噢,不好意思各位,是我的手機在響。」
姜正陽接通了電話:「喂?哪位?」
「嗨!姜!是我!凱特琳!」凱特琳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
「凱特琳?怎麼了?找我什麼事?」
「姜,你能來接我嗎?我在拓芙小鎮寫生,結果有人扎破了我的車胎,現在我回不去市區了。」
「拓芙小鎮?在哪裡?我怎麼從來沒聽過?」
「一個偏僻的北方小鎮,不過環境特別好。」
「北方拓芙,這個名字...起得怪好聽的,話說鎮里有沒有小盲女什麼的,然後她有個地主父親,特別愛護她,但她父親不知道,他的女兒表面上是個可憐弱小又無助的盲女,背地裡卻是打遍天下無敵手,一手螳螂拳和御土術耍的虎虎生風,第五屆、第六屆土強國街頭爭霸賽蟬聯冠軍,江湖人送外號,盲匪!」
「你在說什麼?」
「不要介意,你給我發個定位吧,我去接你!」
「太好了,謝謝你,姜!拜拜!我等你哦!」
凱特琳掛斷了電話,很快姜正陽就收到了她發過來的定位,里約翰市還挺遠的,要有三四十公里。
…………
「嘿,嘿!克魯克!你最近有聽到那個搞笑的傳聞嗎?」科爾多用肩膀撞了克魯克一下,朝著他擠眉弄眼。
「耶耶!就是最近特別火的那個!奧普斯教授上課時說的那個!」艾倫在一旁不斷附和。
「什麼傳言?我不知道,我上周請假了!」
克魯克撓撓頭,有些不確定地說:「你是說廁所里的花子什麼的?還是只在夜晚出沒的兩米四的連衣裙女人?嘿,我不得不說,在賓士告訴我之前,我從來沒想過學校廁所里會有那麼漂亮的女孩子。」
科爾多眨了眨眼,用一種奇怪的神情看著克魯克:「呃……克魯克!我們都知道花子和八尺夫人只是日本動畫里的人物,是吧?」
「卧槽!那些傳言不是真的?那天我喝醉了,在廁所里遇到的女人是誰?」
克魯克一臉震驚,他感覺自己被欺騙了:「為什麼你從來不和我說?我給了那個女人20美元!就為了給她找份活干!現在你告訴我花子是假的!我碰到的可能只是一個該死的異裝癖!該死,讓我死了算了!」
「唔~~什麼活?」科爾多和艾倫一臉好奇。
「你懂的,某些和手,和嘴有關什麼的……嘿!不要再談論這個了!我現在很傷心好嗎?」
「OKOK!」科爾多聳聳肩,轉而興緻勃勃地說起了剛開始他想說的傳聞:「你知道學校里最近出現了某些神秘的八孔生物嗎?」
「長著四肢,直立行走,體表全是顏色不一的毛髮,還有著八個貫身體穿的孔道。」
克魯克有點想象不出來八孔動物的形象,他聽著科爾多的形容甚至覺得有些噁心:「哦!我快吐出來了!那是什麼噁心的動物!」
科爾多憋著笑,左右看了眼,湊到克魯克耳邊,壓低著聲音說道:「神秘的八孔生物是......就是......神秘的八孔生物就是......身上只打了一個耳洞的人,或者被警察一槍爆頭的黑人。」
「就這嗎?」
「對!就這!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科爾多和艾倫對視一眼,一起大笑了起來。
克魯克滿臉黑線:「哈哈!非常好笑!」
艾倫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容,抹掉了眼角的淚水:「是吧!你也覺得好笑對吧!」
克魯克不解道:「才怪!我不明白,這有什麼好笑的?笑點在哪裡?」
科爾多安慰道:「沒事,你上周沒來聽奧普斯教授的課!聽不懂笑點很正常!」
克魯克愈發疑惑:「奧普斯教授怎麼了?他不是教中文的嗎?怎麼?他說了某些關於洞的笑話是嗎?」
「是的,他是說了個有關洞洞的笑話!」科爾多說:「嘿!克魯克,你知道在拓撲學上,人有幾個孔嗎?」
「也許比女性少一個?哦!天吶!我怎麼知道?我甚至不知道拓撲學是什麼?」克魯克有些抓狂,他覺得科爾多和艾倫有些不正常,不正常的亢奮。
「在拓撲學上,人類一共有八個孔,嘴巴,左右鼻腔,四個淚點,還有最下面的肛門,但前七個孔全部都與肛門相連,形成了七條貫穿身體的通道,所以人類在拓樸學上,實際上是某種七孔動物。」
「這就是為什麼一個人如果被警察一槍爆頭,他就死了,因為他多了一個孔,他就不是人了,懂了嗎?」
克魯克很無奈地嘆了嘆氣:「完全沒有!並且我現在開始懷疑你們今天早上來上學之前磕嗨了,已經開始在說胡話了。科爾多,你別忘了,你也打了耳洞!還不止一個,你的女朋友也打了,她甚至在鼻子,舌頭,肚臍上都打了,找你這麼說,你也不算人類了?」
「沒錯!我就是那個意思!」科爾多不斷拍手,笑得更開心了!
「哈哈!非常好笑!科爾多你到底在笑什麼?」克魯克忍不了了,他憤然起身,沒有理會老師,這所學校沒有多少學生會理會老師,從後門離開了教室。
克魯克推開門,看著走廊里的景象呆住了,他喃喃自語道:「厚禮蟹!我現在明白科爾多為什麼一直在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