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題
凌輝走了后,幾人輪流在公寓里睡了一會,都重新充滿了精神。
「沒想到這案子居然和東圭的黑幫有關係啊。」黃順從涼行那裡大致了解了情況。
「我也很吃驚,希望和東方圭無沒關係,不然事情就麻煩了,不知道凌輝能不能把廖銀帶回來,照他們風格,應該會找些人扮成什麼大人物把廖銀帶走吧!」涼行用手敲著腦袋,「案子好不容易有了些進展,身份就暴露了,真他娘的不走運!雖然已經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了,但想想還真是憋屈啊!」
黃順嘆了口氣:「我和凌輝警經常留意你們的身份情況,沒想到居然會這樣毫無徵兆地暴露。先不說這個,說到凌輝,這傢伙雖然和廖銀在一起的時候安分地很,但不在廖銀身邊的時候和平常簡直是兩個人!」
剛睡醒的五十嵐也來了興趣:怎麼地?」
黃順開始回憶這幾天發生的事。
「所以,我讓你們去找的安全的地方找到了嗎?(日)」從在福建出發去禁區到現在,凌輝的語氣總是很慢,很輕,有種溫柔的感覺,即使是詢問對面的黑幫成員也一樣。
總是在東方圭無待著屬實是危險,所以凌輝只能找在東圭的其它小黑幫幫忙尋找暫時的根據地。
「找到了,這個價,別說你是東方圭無的人就不用給錢了。(日)」對面中間這個看起來像頭領的刀疤臉遞出一張紙。
涼行看了一眼,微笑著說:「錢我會給,但這價錢和之前說好的有些出入吧?(日)」
刀疤臉瞥了凌輝和黃順一眼,輕蔑地說:「離開東方圭無這麼多年,連找個地方都要我們這些小黑幫幫忙,你怎麼不去問你們的大老闆東方潤三啊?說出去可真丟人!有得幫你就好了!還討價還價,我幫你這樣的娘娘腔和中國佬幫忙,說出去我比你還丟臉!幫你是看在東方圭無的面子上的,就這個價,要就給錢,不要就滾!(日)」
雖然黃順聽不懂刀疤臉在說什麼,但看他那囂張的表情就知道沒說什麼好話,衝上去就想把那刀疤臉揍一頓,但被凌輝一把按住了。
凌輝擺出一臉僵硬的笑容:「東方先生不會希望我們這麼麻煩他的,而且這可不是討價還價,價錢是一開始就訂好了的,還有,這樣說東方圭無和我的朋友是不是有點不太尊重了?(日)」
刀疤臉聽后,瞪大眼睛靠近凌輝的笑臉:「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以前的事嗎?我尊重的是東方圭無,但不是灰溜溜地逃出東圭後有困難就回來求救的懦夫們!(日)」
刀疤臉想朝凌輝身上吐口水,黃順也已經忍不住了。
一道寒光閃過,凌輝就不知從哪裡掏出了一把手槍懟進了刀疤臉的嘴裡,槍管剛好卡在刀疤臉兩排牙齒之間,剛到嘴裡的口水被迫吞了回去。
黃順呆住了,他沒想到凌輝居然會這樣做,刀疤臉的小弟們也沒反應過來,呆在原地。
凌輝的另一隻手又掏出了一把鎚子,朝著刀疤臉嘴裡的手槍就掄了下去,「咔」的一下,刀疤臉嘴裡就沒剩幾顆完整的門牙了,鮮血狂飆,慘叫應約而來,響徹整個屋子,刀疤臉直接跪了下來。
刀疤臉疼得幾乎暈厥過去,他的幾個小弟終於反應過來,拿起斧頭就沖向凌輝。
「都給我站在原地!再給我動一步東方圭無會讓你們比這個雜種慘十倍!(日)」凌輝大喊一句,幾個小弟瞬間不敢動了。
幾秒的沉默后,凌輝從刀疤臉嘴裡拔出滿是血的槍,
扔掉鎚子,抓起刀疤臉的頭髮把他的頭拎起來,笑容仍在臉上:「無論你現在還有沒有意識,都踏瑪地給我聽好了,你應該是新來的吧!畢竟你要是親眼見到廖銀離開時的情景,你那該死的嘴裡就不會吐出『懦夫』這兩個字了,我告訴你,你今天惹錯人了,我現在還就想討價還價了。(日)」
凌輝抬手一槍就把刀疤臉的右邊膝蓋打碎了。刀疤臉的臉隨即抽搐起來,發出「唔唔」的聲音。凌輝用槍抬起刀疤臉的下巴:「這不是還有意識嗎?聽好了:要不,你直接告訴我安全的地方的地址;要不,我把你的另一條腿也廢了,你再把地址告訴我。(日)」
刀疤臉馬上張口,但因巨大的痛苦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能發出一些「呃呃」的聲音。
凌輝一眯眼,抬起槍就把刀疤臉另一邊膝蓋也打碎了:「這下肯告訴我了吧?(日)」
刀疤臉終於撐不住了。暈了過去,倒在地上。
「沒有的東西,和這個美麗的世界說拜拜吧!(日)」
「嘭!」
凌輝了結了刀疤臉,轉頭看向刀疤臉的小弟:「要想留著兩條完整的腿參加你們老大的葬禮就把地址給我。」凌輝又用回了溫柔的語氣,但壓迫感卻增強了幾百倍。
小弟們翻出地址交給凌輝后就跑路了。
黃順雖然身經百戰,也與黑幫有過接觸,但這會著實被凌輝嚇到了,他對這個「輕浮的人的跟班」有了些欣賞之情。但還是問了凌輝:「為了個地址殺了個人,值得嗎?」
凌輝擦著手上的血:「這些小黑幫的人也就是靠著東方圭無苟延殘喘的社會廢人罷了,殺了不可惜;他還羞辱了我們呢,最主要還是要給東方圭無攢點面子。不好意思啊,讓你看見難堪的一面了。」
前去公寓的路上,黃順在回憶剛剛發生的事,雖然他聽不懂日語,但凌輝說的「廖銀」兩個字他還是能聽懂的,難道凌輝這小子是聽到那刀疤臉說廖銀了才發飆的?
在那之後凌輝和黃順在東圭里東奔西跑地,黃順越來越發覺,這凌輝和平時在廖銀身邊簡直是判若兩人啊!
「根據這些,我可不知道凌輝那傢伙會幹出些什麼事。」黃順邊說邊將窗帘拉開一條小縫,一道光芒射進屋子裡,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了。
五十嵐還在為黃順的回憶感到吃驚並質疑其真實性,而涼行卻注意到,距離東方潤三規定的時限又近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