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用1條命換來3次機會
「曰你碼!」重見光明的常定勝第一時間破口大罵,然後再次被朱隊喝止。
認清現實的『懂球帝』開始仔細研究如何破局。
靠自己肯定是不行,穿越前別說國家隊,連校隊都拒絕徵召他。
看來只能依靠身體的本能,也就是放空精神,讓身體自動操作。
常定勝不喜歡這種現象,這有種ML的時候,本該享受卻變成看小電影的感覺。
但如今任務在身,也由不得他不喜歡了。
再次熱身、登場。
常定勝沒管身體的自動跑跳,像個無聊的看客,在球場裡邊跑邊看完了第一場比賽。
0:2,毫無懸念的失敗。
比賽結束后,朱隊和主教練博拉一一與球員拍手,大聲鼓勵大家。
「踢的不錯,小常。」一個大佬過來拍了拍常定勝的肩膀:「加油!」
「嗯,謝謝。」
常定勝嘟囔一聲,快速沖回更衣室,洗好澡換好衣服,他覺得後面兩場比賽必須認真規劃一下。
要不然再挨頓鞭子抽,那可真是要人老命。
只是『懂球帝』對C羅、梅西、哈蘭德非常清楚,卻對當下的這支國家隊並不熟悉。
2002世界盃的時候,他才在上小學,對足球還沒太多認識,只喜歡看各種犯規集錦,覺得這幫人打架很精彩。
直到上高中,他接觸到足球,在班級同學的帶動下,參與進這項運動。
慢慢地,他越來越愛這項運動,皇馬、巴薩、拜仁、曼城、利物浦,德國、法國、西班牙...都算是他的主隊。
他是個博愛者,並不挑剔,只要是比賽好看,他都會看上一看。
可在電視、電腦上看球是一回事,真要踢球,還要在世界盃的比賽上進球,確實有點難啊。
常定勝很傷腦筋,他覺得指望自己肯定是想不明白的。
術業有專攻,這玩意只能靠比他強的人。
想到做到,晚上休息前,他找到主教練,把他的疑問說出。
「博拉,我要怎麼做才能進球?」
博拉聽完翻譯的話,既高興也頭疼:「你要利用好自己的優勢,隱藏自己的劣勢。觀察場上的空隙,勇猛的插進去,然後射!」
常定勝聽完翻譯的話,感覺聽君一席話,如聽君一席話。
「Thankyou。」
道完謝回到房間,他問睡在另外一張床的隊友:「我要怎麼做才能在下一場比賽進球。」
隊友回答:「你首先要能上場,咱們都是替補,別想那麼多,趕緊睡吧。」
躺在床上,常定勝失眠了,他只是脾氣不太好,並不是傻子。
他從事的金融行業,要想辦法把別人的錢裝進自己的口袋,傻子可做不好這事。
如今的情況極度不樂觀,用句金融術語來形容,就是他處在一個系統性的危機中。
讓身體自動去踢球,是目前的最優解。
可這個最優解,絕對不可能做到進球。
因為三場比賽的比分是已經註定的,0:2哥斯大黎加,0:4巴西,0:3土耳其。
如果沒記錯的話,三場比賽只有兩次射門柱最接近進球。
但那兩腳門柱,都不是自己這具身體踢出來的。
也就是說,他離射門都很遙遠,更別提進球了。
為今之計,只能是再犧牲一條命,先把原本的歷史復原,才能找到破局的路。
可是一想到皮鞭抽的疼,
常定勝就有點心悸。
四天後,再一次站在世界盃的賽場,他又一次以替補身份登場,放空精神仔細記下上場后的過程。
比賽結束,常定勝在腦海里不斷回想剛才的過程,特別是肇哥的那一腳擊中門柱的射門。
在那之前,是馬隊傳給肇哥...
像是回放小電影,常定勝躺床上閉著眼睛來回推敲細節,恍惚間睡著了。
五天後,第六次站在世界盃的賽場,他第四次以替補身份登場,第一次認真記下和土耳其人比賽的過程。
第27分鐘,左側邊路傳中,中路包抄的楊哥搶到第一點,射門擊中立柱。
第75分鐘,常定勝獲得了一次射門機會,他在禁區前沿接到大佬傳球,向前推進5米后,面對上前封堵的後衛,草率地一腳遠射,皮球偏出門柱。
比賽結束,黑暗再次降臨,但這次迎接常定勝的不是皮鞭,而是重新開始。
又丟了一條命的人沒時間思考原因,而是抓緊回味剛結束的,對土耳其的比賽。
他像是陷入了一個只有30次機會的循環,就像那個叫《開端》的電視劇一樣。
只不過他面對的不是能引爆公交車的高壓鍋,而是三場世界盃足球比賽。
「三次機會。」想明白了的常定勝喃喃自語。
第一次是肇哥的射門,如果能提醒他控制下角度,說不定就能進。-
第二次是楊哥的射門,如果我當時不是替補,而是在場上,也許主動控制身體,跑到球反彈下來的位置,就能補射入網。
第三次是自己的射門,如果我當時能往左多帶一步進入禁區,或者把球傳給右路空檔的隊友,都可以讓進攻更有威脅。
把三次機會快速在腦海里過了一遍又一遍,常定勝熱身,登場。
混過了對陣哥斯大黎加的替補時間,他養精蓄銳,準備實施接下來的計劃。
之後幾天的訓練和生活,他特地接近肇哥,鞍前馬後地伺候,總算尋到一次最佳建言的機會。
「肇哥,下場對巴西,你如果有機會射門,可以把球再往左踢一點,要不然會打到門柱上。」
肇哥笑哈哈地答應,根本沒當回事。
常定勝也不擔心會暴露,反正成功就完成任務,隨便找個借口就說託夢好了。
不成功便死了重新來過,更沒什麼好怕。
6月8號對陣巴西,肇哥果然接到馬隊傳球,在禁區前躲過巴西後衛盧西奧,在另一名後衛上搶的干擾下,催促射門。
球依然砸在立柱上偏出,顯然他對常定勝的話沒當回事。
「哎呀~當時聽小常你的話就好了!就差那麼一點,哎~」
賽后,肇哥很鬱悶,畢竟進一球是領導賽前制定的任務,如果當時他能想起小常的囑咐,那就好了。
常定勝也很鬱悶,進一球是主線任務,自己威信不足,對方根本不會聽勸。
兩個鬱悶的人,就這樣迎來第三場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