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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點點的燈火,充斥著大街小巷,街上,一盞接一盞的路燈綿延向外,望不見頭。對於慶州市來說,繁忙熱鬧的都市夜生活才剛剛開始。只不過,這切在楚歌眼裡,倒像是從未存在過一般朦朧,扭曲。依舊是陰冷,肅殺……嘶喊聲此起彼伏,鐵啼聲振耳欲聾。這是一場冷兵器時代里史詩般恢宏的戰爭,準確來說,應該稱之為青銅器時代。鮮血染紅大地,每一次的刀光劍影略過,都伴隨有倒下的身影。長平之戰,秦軍攻趙,苦戰數月。血腥瀰漫了整個戰場。「所有士兵,停止前進」一聲猶如嘶吼的吶喊,叫停了正在行進的軍隊。馬背上,感受著這浩蕩的殺伐之氣,楚歌知道,自己又是在夢裡了。白起的夢還是誰的夢,如此的真實,真實的讓沉醉。楚歌雖說是一個文盲,可眼下這局面,就算他不懂兵法,但絲毫不影響。秦已呈碾壓之勢,趙軍潰逃,無再戰之力。秦軍鐵騎狂吼著沖入趙軍陣中,一時間廝殺聲振天。楚歌從來沒有這麼痛快的殺過人,或者說,沒殺過人。揮刀,勒馬,渾身貌似有著使不完的力氣。手中鋒利的刀刃劃過脖頸,頓時血液飛濺……臉龐,楚歌伸出舌頭,舔舐著嘴角濺起的鮮血。血腥味再度刺激著他的神經,讓他高度興奮。腿上,腰間,甚至脖子上,都有被劃破的刀口,可強烈的刺激已經讓楚歌感受不到疼痛,活像是一件殺戈機器。…………西郊小區S區車庫掀開一面積滿灰塵的破布,楚歌鼻腔發癢,頓時連著好幾個噴嚏。破布下面有輛車。這是他當年剛開始混日子時買了,已經有些年頭了。插入鑰匙,轉動點火,遲鈍過幾秒鐘后,堆滿灰塵的發動機又重新傳出了轟鳴聲。嗯,還能用。楚歌滿意地點了點頭,不過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這車賣相慘了點。沒有車的日子果然不好過,雖然簡陋是簡陋了一點,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嘛。楚歌現在是一家主營機械化生產的小公司的經理,這家公司倒是沒什麼特點,可能唯一的特點就是小。別以為他是什麼牛得不可一視的公司高層,如果你真這麼想,那你可就大錯特錯了。虧得他當初運氣好,仗著自己手裡有點技術,碰巧正遇上人新公司成立,雙方一拍即和,你有技術我有錢,你缺技術我差錢,正好混成個經理。算下來,整個公司大概就五十多人號吧……楚歌來得很早公司樓下,停好摩托車,順路就買個早餐。出人意料,他居然和門衛大哥打了個招呼,搞得人一時間還沒給反應過來。平時的楚歌看起來挺不正經,弔兒郎當,今個莫明奇妙地變個人。冷漠,高傲,眼神中是伐之氣。這是一間個專屬辦公室。辦公室內的檀木桌椅上,除了電腦和文件盒,堆的最多的就數報紙。楚歌一直都有訂報紙的孫慣。翻找了桌面,今天的報紙似乎還沒送來——也對,今天自來得這早,好像都還沒到上班時間,倒是這雜亂的桌面,自己經很久沒清理過了。楚歌是一名機械設計兼製造師從小讀書少的他屬於是自學成才,也虧得腦袋夠用,考了一年,就把設計師證給拿下來了。在他這個年齡,能考上這個證,也算得上小有成就了。8:30分楚歌準時在門衛處取到了今天的報紙今天的報紙商有些奇怪,平時為了好評都爭著要把報紙送到半公室,可今天居然打電話讓他自己到樓下去取,反而把楚歌搞得哭笑不得,不過正好今天閑著沒事兒,這要是動在平時,以楚歌的脾氣,早給他劈頭命的罵過去了。泡上半杯茶,托開椅子,舒舒服服地坐下,楚歌打開報紙,
重複著以往的動作。一張名片悄無聲息地從報紙夾縫中掉了出來。黑色的名片上簡單地印有一個名字。樸實的外表看去並沒有任何的吸引力。楚歌反覆打量著這張來源不明的名片,不得不說,這家公司倒是將博人眼球這四個字詮釋地淋漓盡致。名片的背面,依舊是簡單地不能再簡單的三個字,「「您不用在意我們是通過什麼渠道了解到您的,您只需要明白,我們對您並沒有任何惡意,而且我們這樣做其實是在幫您。聲音不緊不忙地道,關件時刻又賣了個關頭。「因為這種情況,其實並不只有您一個!」楚歌的大腦這CPU飛速地運轉著,試圖消化這龐大的信息量。之前對方在電話里講的事已經完全地真顛覆了楚歌對這個世界的認知。什麼上城,時間工會,這些從未聽過的詞帶給了他種麻木之感,讓他有著身處異界次元世界的感覺。「你們給我下藥了?」楚歌摸著自己昏沉沉的頭腦,不自然的問到。「您現在出現的這種癥狀我們稱為奪舍,至於有關奪舍的問題,在您通過我們的測試后我們自然會告訴您。」「什麼意思,還有測試?有什麼內情不能告訴我。」楚歌,的不滿已經寫在了臉上,只是沒人看得到。「我還要被奪舍?什麼狗屁東西。」一肚子的問題得不到解答,楚歌愈發地心急,這人現在要是在他跟前,他早就抓起他衣領,去問候他十八代祖宗了。「稍後你會收到個鐵盒,上面有你專屬的生物識別碼,盒子里有放了有兩枚膠囊,」對方壓根兒就沒管楚歌的問題,自顧自道:「測試很簡單,把裡面的膠囊吃下去,這樣不僅能救你的命,同樣也是對你的一個測試。」話說到點子上,楚歌大概也明白了,對方騙他吃一種可能是新開發的藥物,為了達到目地煞費苦心,編了一大堆的理由來框他,之前先給他洗腦。「葯吃下之後有什麼副作用?」楚歌還是留心地問了句。對方沉默了很久。其實楚歌自己也無法確定,對方是不是在誆他,畢竟換作誰也不想拿自己的生命開王玩笑。「另外友情提醒,今天晚上七點時你最好身上帶著這兩梅膠囊,」隨後又像是忘了什麼重要的事一般,重新補充道。「因為那是我們留給你的最後的機會,而通常,很多人都不喜歡珍惜這個機會。」「為什麼?」楚歌反問。而這次聲者的主人似乎沒有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那個時候或許會是你這一生中最痛苦的時刻,而那顆葯,將會在最後的關頭阻止你體內秦軍靈魂對你身體的奪舍.....」…………停好車后,楚歌取下了車座上的鐵盒,這是他下午收到的,那人倒是說得沒錯,現在已經是晚上六點多了,他依舊沒有把膠囊給吃下去。早在一個小時以前,楚歌的身體就已經有感覺了,先是頭痛胸問,再者四肢無力,在他看來,自己能平安地駕車回家已經屬於萬幸了。西郊小區從最近事開始變多后,楚歌就沒時間打掃房間了,下班前他提前叫了個家政服務。大門外,等待著他的是一位面容慈善的老阿姨,老阿姨全副武裝,工作設備齊全,彷彿身經百戰。「等很久了吧,不好意思啊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