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王城
攻陷紫木城后,聯軍大肆侵略,但紫木城不是他們的主要目的,匆匆掃蕩一番后,聯軍開始向下一個城市進發。
老鱉、海蟹作為聯軍中的一員,看到無數修為高超的前輩,死在敵人的頑抗之下,心中不免有些怯懦。享受殺戮的樂趣,卻不願將生命做賭注,正如陳鋒所說,他們不過是典型的恃強凌弱之輩。
兩人商議一番,決定留在紫木城,搜尋那些未被尋到的妖晶,倒時落草為寇,在亂世當土匪遠比做士兵,安逸安全的多。
橫肉大漢將銅錘重新連接,畢竟他不是使流星錘的,柄錘使得更順手些。
「小子,你的小把戲已經被看穿了,你……完蛋了。」橫肉壯漢猙笑道。
陳鋒將右手藏於背後,手指飛速的掐動,幻影無數,正全神貫注推演。陷入無知無覺狀態,面無表情,雙目微閉。
「怎麼……黔驢技窮了,大爺可沒盡興。不反抗兩下做做垂死掙扎,說不定大爺心情好放過你。」大漢笑意不減,更添了幾分猥瑣。
見陳鋒不答話,大漢自感沒趣,一旁的老鱉催促道:「快點,別把正事耽擱了。」
「馬上。」大漢答道,虎軀一震收起玩笑之sè,一柄銅錘帶著開山裂石的氣勢,砸向陳鋒腦袋,身經百戰自然明白獅子搏兔亦用全力尚需全力的道理,完全沒因陳鋒閉目而放鬆jǐng惕。
銅錘越來越近,陳鋒任舊緊閉雙目,大漢心道:也許真是太多心了,這小子確實是在尋死,不是什麼驕兵之計。
突然,陳鋒手指一頓,雙眼冒出兩道慧光,甚至沒看大漢與銅錘一眼,側頭轉身動作行雲流水。
第一柄銅錘貼著陳鋒的頭皮,可謂險之又險閃過,第二柄卻被他完全躲過,在劈下前一刻搶先躲避。
料敵先機,決戰與千里之外,掐指占卜結束,也意味著戰局結束,好比一場棋局,在高手眼中才開始便是結束。
陳鋒口吐一道白光,在大漢脖子繞行一圈,回到口中。
「妖元外放,妖將境界怎麼可能?」大漢眼神逐漸迷離,依稀看到一陣血幕,雙眼再無神采。
第一次殺人形智慧生靈,陳鋒沒有發覺任何不適,眼神一凌,向慵懶老者看去。
老者亦看著陳鋒,甚至變換本體,一隻丈許的老鱉,突然老鱉開口道:「老朽不是你對手,要殺要剮自便吧。」
老鱉無比光棍,甚至將頭從鱉甲中伸了出來,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
海蟹力大無窮,還有一身堅硬的外骨骼,儘管不擅長速度,但任在以緩慢著稱的鱉類之上,可以說戰鬥方面,高出他一個檔次。
儘管知道陳鋒並非妖將,但這並無差別,都具有斬殺他的實力。
千年王八萬年龜,人老成jīng果然沒錯,老鱉如此陳鋒真不好意思下殺手,問道:「回答我幾個問題,心情好放你離去。」
「儘管問,老朽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老鱉看出陳鋒的乾脆,倒是一點不啰嗦。
陳鋒滿意的點點頭問道「紫木妖院的導師學生去哪了。」
「紫木妖院,這個老朽確實不知道,在聯軍攻破紫木城妖院便不見半個人影。」陳鋒臉sè一冷,殺機隱現,老鱉急忙道:「不過據老朽猜測,他們即將去王城。」
「王城?」
「不錯,就是紫麟王所在的城池。妖院是一個王朝jīng兵的來源,但紫木城與王城相比,相差不只一個檔次,如今又是戰亂,若不出意外,送達的新生將激發潛力,儘快加入戰場。」老者經驗豐富,完全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解釋。
「王城怎麼走,可有地圖。」陳鋒再次問道。
老鱉搖頭「地圖?沒有,大多數妖族都能感應地磁元力,所以不需要地圖,莫非閣下不能感應到地磁元力不成。」
陳鋒不坐回答,再次問道:「去王城的路,你可識得。」
老鱉也知道自己多嘴,默默地點了下頭,算是承認。
「走吧。」陳鋒一腳踏上老鱉的蹩甲,上好的坐騎不用,實在可惜。
「這……」
陳鋒冷道「怎麼,馱我去趟王城,饒你一條狗命,莫不是覺得這筆生意虧了?」
「不……不,賺了賺了。」開玩笑,這生意賣的是命,敢說不買嗎?
絲絲……
大戰落幕,蜃很沒良心從陳鋒衣襟鑽出,看那神情,顯然大夢初覺。拇指大小身體,彎曲伸直像是伸懶腰,接著迎風一漲,恢復到正常大小,衣服在陳鋒肩膀。
「你倒是睡得安穩,你可知道我可差點被人幹掉?」陳鋒笑罵道。
絲絲……
蜃傳念道:你死了正好,我就zìyóu。
陳鋒癟癟嘴,這收服坐騎的方法,唯一讓他感到坑爹的就是這點,若是蜃死了,他一縷分魂受損,必定重傷,而他死了一縷無主的分魂,對蜃沒有任何影響。
「沒良心,也不想想哪天貧道成仙得道,到時候妖界任你縱橫,包管無人敢惹。」陳鋒為蜃規劃了一下美好的二世祖生活。
絲絲……
「等你成仙,還是先突破大周天再說吧,只能活一百年的短命鬼。」蜃嘲諷道。
對於蜃陳鋒基本沒保留,他修鍊法門,修鍊的境界,還有他的種族,盡數相告。他活著蜃絕對不會背叛,至於死後,公布公布都無所謂了。
龜速龜速,老鱉雖說不是龜,但也差不多,即便成了jīng怪,速度也是緩慢之極。
不過勝在平穩,耐力強,和坐纜車差不多,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老鱉介紹了下名字,不過陳鋒對記名字真沒什麼天賦,到頭來還是叫它老鱉,至於種族,老鱉說他自己也不知道,要麼是散族,要麼是獸類開啟靈智。
王城很遠,和唐僧西天取經似的,一路上海全是妖怪,所幸他沒唐僧那麼大的魅力,吸引男女妖怪盡數為他傾倒,連他師叔祖也拜在他石榴裙下。
一片白茫茫,即便對雪有無比的鐘愛,看久了也厭了,在老鱉平穩的鱉甲,盤坐修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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