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算命
一言斷生死,剎那知吉凶。
「這誰啊,口氣不小,也不怕吞掉自己的舌頭。」
「生老病死,旦夕禍福,皆由天定,命運軌跡,那是人力所能掌控。」
一塊白綢布,上書古sè古香的妖文,字跡工整,張弛有度,蒼勁有力。引起一干人等圍觀,當然圍觀原因,多半不是想討教書法之道。
「正在下清秋子,乃方寸山五十八代親傳弟子,遊歷於此,相與諸位施主結個善緣。在下略通占卜卦算之道,能為諸位未明的前路,指點迷境,趨吉避凶,阿彌陀佛。」
陳鋒雙手合十,一臉正sè,做大慈悲裝。
「呵呵……今天大爺要去賭檔耍耍,那算算,大爺今天賭運如何,。」
狗三竄出人群,尖耳猴鰓,眼珠子打轉,盤算著?要是算不準,趁機敲詐一筆,還賬也是不錯的選擇。
「多謝惠顧,一次一塊妖晶。」陳鋒平淡的回道。
話剛落,鴉雀無聲,狗三雙眼凸的像蛤蟆一樣老大,第一次發現自己是那麼善良,坑蒙拐騙果然是騙最有前途,要是有一塊妖晶,早去翠紅樓瀟洒去了。
妖晶這東西,他沒多大概念,聽侯老頭說的風輕雲淡,也沒怎麼當回事。現在看狗三的表情,傻子都知道妖晶價值不菲,但說出的話,卻不想收回。
「沒錯,一枚妖晶,謝絕講價。」
「我……」
「沒想到,紫木城的治安怎麼差,小賊,光天化rì朗朗乾坤之下,竟敢公然行騙,看本姑娘不將你雙手打斷。」
狗三正想破口大罵,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指著陳鋒鼻子叫囂。如此熟悉的場景,如此經典的對白,惡公子當街調戲良家婦女,主角不畏強權,仗義出手。只是當扮演的角sè是白痴大反派時,總感覺怪怪的。
「小姐,小姐,,說錯了,現在我們女扮男裝,該自稱公子。」
「不早說。」白衣公子瞪了小丫頭一眼,想繼續她的開場白。
「好了好了,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你是母的。你倒是說說貧道騙誰了,或者說招你惹你,一出口就要斷人手腳。」白皙滑嫩的肌膚,五官秀氣,沒有喉結,胸部明顯的弧度,這也太明顯了。來則不善,在陳鋒眼裡,嬌滴滴的美女頓時和城管等同。
「你……斷生死,知吉凶,牛都吹上天了,三歲小孩都知道是騙人的。」
「哦,也就是說他們智商連三歲小孩都不如咯,要不打個賭,賭輸了,讓我為你算上一卦,我輸了,手腳任你打斷如何?」陳鋒笑道。
「賭就賭,誰怕誰,本小姐從小到大就沒輸過。」小丫頭使勁拉她闊袖,雙眼楚楚可憐,一枚妖晶,這可是不小一筆財富。
「好,賭他,賭他身上帶有多上前如何?」陳鋒指著一旁灰溜溜的狗三。
「我怎麼知道,不過他說他要去賭檔,起碼得有五十晶片吧?」白衣公子,或者說白衣小姐,思索片刻后說道。
十指不沾陽chūn水,少年不知愁滋味,肯定少女是大家族出身,同時判定少女輸定了。五十晶片,哪是尋常人家拿得出的。
「哦……你還真看得起他,我賭是個十足的窮鬼,身無分文,一晶片都沒有。」運環白雲慘淡,福祿壽全缺,還有黑氣纏繞,十足的衰神附體,命環還沾賭,能有錢才怪。拍拍他肩膀,微笑問道「是吧?」
「你……你怎麼知道的。」陳鋒的笑,讓他全身發顫,那種心靈上的**感,遠比口袋空虛更可怕。
「小姑娘,你輸了,一枚妖晶,多謝惠顧。」陳鋒雙眼冒光,死死的盯著她胸部,全然無視數十雙,yù將他除之於後快的眼神。
其實不怪陳鋒,這種長袍樣式的服飾,沒有口袋,唯一能掏出妖晶的只有那裡。
「啪……」
一拋一接,兩人極度默契。只是表情不太和諧,前者貝齒緊咬,後者眉開眼笑。
璀璨明亮的六棱狀鮮紅寶石,拇指大小,一股靈韻遊動,含天地靈氣的寶石,難怪如此珍貴。
「哼……」
不就一顆妖晶嗎?至於興奮成這樣,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窮鬼,土包子,哪怕將陳鋒在心裡罵翻了,也找不到丁點快感,只想過去咬上一口,咬得他頭破血流才好。
「唉唉唉……別走,貧道說過為姑娘算上一卦,絕對言而有信,不知姑娘算姻緣、財運、還是凶吉。」
「茲……隨便。」磨牙聲,蓋過說話聲。
「這樣啊,從這向東,走過兩條街,然後向右轉,保你有去無回。」
本來向東的腳步,聽到陳鋒的話,突然轉向東走,叫囂道:「要是沒算準,回來打斷你狗腿。」說完揚揚她秀氣的拳頭。
「對了,送你個禮物,實在無法脫身時候,把紙條拿出來給他看。」拿出小字條,遞過道「等著你,不過你恐怕回不來咯。」在白sè身影消失下一刻,陳鋒立馬溜號。
「小姐,要不回去吧,怪滲人的。」空蕩蕩的街道,冷風吹過,殘破的窗子,發出凄慘的呼嘯聲,像是冤魂在咆哮。
「膽小鬼,在過一條街就到了,沒想到紫木城還有如此恐怖的地方。」寒風襲來,忍不住靠近一分。
「小姐。」yīn冷在耳畔響起。
「啊,怎麼可能,真是yīn魂不散,怎麼找到這的。」
「這個啊,這個……對了小姐,你不是出城了嗎?真是巧啊,族長可擔心小姐,小姐還是回去吧。」
跑……
絕望的發現,盡然是死胡同。
「小姐,不用跑了,族長一會兒會來。」黑衣人回復了冰冷,盡數封鎖突圍的道路。
等等……看著手中小紙條,湧現出希望,也許真能有用也說不定,他早料到我會有如此處境。
黑衣人接過紙條,果然眼前一亮,冰冷的雙目浮現,一股難言的意味。隨後將紙條還了回去。
白衣小姐雙目猛瞪,天旋地轉,眼前一黑,雙腳一軟攤到在地。
小紙條書寫著幾個妖文,充滿後現代風,像是即將跳出紙條,兄弟,小小禮物不成敬意,得到的賞賜,記得分我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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