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博士】與【旅者】的初次對峙

（讀前提示：抱歉，這章可能還是得用點心來讀，不過言語中的博弈也盡量寫在了表面，深層次的東西應該稍稍一想就能明白，不再像之前幾章那樣費腦了。另，有些小伏筆，留待以後啟用。）

沒有大慈樹王？

熒陷入沉默。

就算【博士】有欺騙她的可能……

但單純的派蒙又為什麼會說出類似的話？

難道……大慈樹王真的不存在？

不對，關於大慈樹王的信息，早在璃月時便有所知曉，而抵達須彌后，當地的民眾更是在嘴邊常常提到大慈樹王的豐功偉績，反而對小吉祥草王知之甚少。

思索至此，熒微微蹙眉，拉過一旁抱著資料匆匆而過的研究員：「你知道大慈樹王嗎？」

「你說什麼？」研究員一臉懵逼。

「我說……」熒一字一頓，吐字清晰，「你知道大慈樹王嗎？」

「大詞術王？」研究員茫然，「是知論派那邊對什麼研究領域權威學者的新稱呼嗎？」

熒嘆了口氣：「抱歉，打擾你了。」

「哦哦。」研究員神色木楞地走遠，顯然還在想大詞術王究竟是什麼。

【博士】將一切看在了眼裡。

他問：「確定是大慈樹王？」

熒抬眉：「你想起來了？」

「不。」【博士】沉思，「只是從你的反應來看，要麼歷史上確有其存在，只是我們都忘了，唯有你還記得。要麼……」

他微笑著指了指腦袋：「是你這裡出問題了。」

「喂！不準罵熒！」派蒙不高興地叉腰，「你的腦袋才出問題了！」

熒微微有些感動，心說原來派蒙還會在別人面前這麼護著自己啊。

然而，派蒙又飛到她眼前，一臉的關切：「熒，那個，要不……我帶你去看看醫生吧？」

熒好不容易堆積起來的小感動，瞬間坍塌成難言的心累。

她按下派蒙的腦袋：「閉嘴吧，派蒙。」

派蒙不服氣地探頭：「什麼嘛，我可是在關心你！」

熒懶得搭理這個小笨蛋了。

她對【博士】道：「或許是因為經歷花神誕祭輪迴夢境的緣故，意識還有些混亂，不必在意。」

不知道為什麼，她心底隱隱有個聲音在吶喊，警告她不要將大慈樹王的事情說出來。

派蒙又跳出來：「熒，我們去健康之家……嗚，嗚嗚！」

她被熒一把摁在其胸口，後面的話硬生生憋了回去。

「不必在意？」面具下，【博士】眼中微光一閃，「呵呵，或許真有隱情……不必擔心，我不會去深究，畢竟不是我所研究的領域。」

熒沉默不語。

她發覺了，在【博士】面前，自己的一言一行都會被他看出端倪。

可怕的洞察力！

【博士】道：「關於你口中的大慈樹王，我建議你大可去詢問陛下。無人知曉陛下的年歲，傳言其乃原初之人，就算是最古的魔神，其存在也不如陛下久遠。他應當能解答你的疑惑。」

熒聞言，默然片刻，吐出一口氣：「謝謝。」

「舉手之勞。」【博士】嘴角微微翹起，「之前你向我提問，我都解答完全，作為交換，現在該你回答我的問題了。」

熒神色戒備：「我可沒有答應這樣的承諾。」

【博士】無所謂地笑笑：「你我同為愚人眾執行官，同事之間保持禮尚往來，可是基本的為人處世之道。」

派蒙驚訝地張大嘴：「哇！你居然能在一句話里用兩個璃月成語！」

熒低頭捂臉。

她已經被派蒙的不著調打敗了。

可隨即她又反應過來。

「你之前在璃月呆過很長時間？」熒抬頭問，「愚人眾內部資料顯示，那裡可不是你負責的區域。」

雖然派蒙時常不著調，但有時卻能無意間點出一些關鍵的信息。

【博士】深深地看了一眼派蒙。

他淡淡解釋：「我在璃月有個實驗基地，有段時間在那裡長期進行實驗罷了。」

「什麼實驗？」熒問。

「【旅者】，你不覺得你的問題夠多了嗎？」【博士】聲音依舊平淡，可聽起來卻如同震響。

派蒙傲氣地叉腰：「哼哼，你要是態度不好的話，我們可不會回答你的！」

熒點頭：「派蒙說得對！」

「呵呵。」【博士】身上散發的威勢瞬間收斂，嘴角重新掛上意味深長的笑容，「和情報有些不符啊，愚人眾士兵提交的報告里可是多次提及，旅行者身旁的小精靈尤其膽小，就是見到孱弱至極的丘丘人也會嚇得躲到草叢裡，沒想到現在卻能直面我的氣勢……」

「你！」派蒙睜大眼，「那是因為你真的很讓人討厭！」

熒也察覺到了不對。

往往這個時候，派蒙應該會說：「我才不膽小呢！」

【博士】微微一笑，並未理會派蒙，而是對熒說道：「【旅者】，給你一句忠告，最可怕的背叛者往往是身邊最信任之人。」

「你說什麼！？」派蒙生氣地跺腳，「呀呀呀呀！我要咬死你！」

熒一把拉住派蒙，對【博士】正色道：「派蒙是我最好的夥伴！我永遠信任派蒙！」

「嗚嗚嗚熒！」派蒙感動得抱住熒的手臂蹭眼淚。

「言已至此，如何行為自然由你決定。」【博士】無所謂地笑，「現在，【旅者】，該我向你提問了。」

「我不一定會回答。」熒說。

「隨口一問罷了，對我而言並非什麼重要的事情。相反，倒是與你之前問我的問題有關。」

「你說。」

「關於深淵的那些信息，你為何不親自去問問陛下，反而來問我呢？」

「這就是你的問題？」

「當然。」【博士】微笑，「想來並不難回答。」

熒沉吟片刻，道：「就像我起初說的那樣，因為你身上有深淵的氣息，所以我認為你與深淵的關聯更深……」

話還未說完，【博士】仰頭大笑：「你果然忽略了！」

熒迷茫：「我忽略了什麼？」

「陛下身上的深淵氣息……」【博士】低沉地笑，「可遠比我更加濃厚啊！如果說我只是沾染了些許殘渣，那陛下他……就是深淵本身！」

「什麼！？」熒和派蒙不約而同地瞪大眼睛，震驚地合不攏嘴。

「可我的確未從墨白先生身上感受到過深淵。」熒蹙眉。

「那是因為陛下已經徹底掌控深淵的力量了啊！」【博士】猛地張開雙臂，神色狂熱起來，「五百年前幾乎將整個提瓦特大陸侵蝕殆盡的深淵力量，如今卻匍匐在陛下的身前，多麼偉大的神跡！」

熒半信半疑：「你怎麼知道的？」

【博士】嗤笑一聲：「你不是想知道我在璃月的實驗內容嗎？不妨一同告訴於你。當初，璃月曾是魔神戰爭最為慘烈之地，死去的魔神不勝其數，擁有豐富的魔神殘渣。同時，璃月亦是七國中人口最為繁多之國，激烈的商業環境中走投無路的人一批又一批地出現，為了換取錢財，他們什麼都願意去做，是最好的實驗材料之一……」

一說起實驗，【博士】便開始滔滔不絕。

他說：「於是我在璃月建立一處秘密實驗基地，專門用以研究魔神殘渣與深淵能量的相互反應。」

【博士】不復之前的沉穩模樣，如同嗜血的野獸一般咧開了嘴角：「我以人體作為基底，同時注入魔神殘渣與深淵能量，觀察不同條件下的能量反應。結果有趣的現象出現了，有人與魔神殘渣表現出了極好的相性，通過魔神殘渣在一段時間內短暫控制住了深淵能量，並且仍能保持理智，就是可惜……最後他依舊同那些實驗的失敗品一樣，被魔神殘渣中散逸而出的深淵力量吞噬為了失去理性的魔物。通過八千七百四十三例實驗，我清楚地知曉深淵力量與生物接觸時會發生怎樣的反應。」

頓了頓，他用震撼而尊崇的語氣緩緩道：「沒人能逃過深淵的吞噬，唯有陛下……他吞噬了深淵！」

熒退了幾步，神色有些恍惚。

並非是為墨白能夠吞噬深淵力量的震驚，而是對於博士所為實驗的心悸。

八千七百四十三例實驗？

她完全不敢想象那些被當作實驗品的人，是如何在無與倫比的痛苦折磨中慢慢淪為非人的畸形魔物的。

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她緊緊地盯著【博士】，眼神肅殺：「你造就了這麼多的罪孽，不怕被終有一天連靈魂都被一同審判嗎？」

「你是在威脅我？」【博士】無聲地笑。

「我是愚人眾第十二席執行官【旅者】，受陛下親命，執掌監察的權力。」熒毫不示弱。

「如果你也想成為實驗品的話。」【博士】毫不在意地低笑，「我隨時恭候。」

先前還氣勢洶洶的派蒙，此刻卻苦苦拉住熒的衣角：「打不過呀，熒！」

「呵呵。」【博士】望了眼派蒙，「她說得沒錯，你還不是我的對手。」

熒聞言，握緊了拳頭。

她也深知目前只找回了三元素力的自己，和【博士】的差距還很大。

「我可以等待你成長起來的那一刻。」【博士】微笑，「若你抵達了足夠高的層次，終究會理解我的所作所為，屆時，我會帶你親眼見證真理的偉大！」

（ps1：不會洗白【博士】）

（ps2：三千字出頭，還差七千字，會通宵寫完，算周一的。大家不必等了，凌晨審核很慢，有時要到早上七點左右才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