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坦誠相待
那隻彩蝶的飛行速度如一道流光,別人根本看不見。
白玉珍得到它傳遞迴來的信息,不由停下腳步擰起眉。
「竟然不逃了,會不會有詐?」
五長老聞言也頓住身體,「或許以為我們離開了吧?」
司徒珏不以為然,「總逃也會累,休息一下很正常。」
白玉珍看了眼自己這一方七八十人,修為差不多都是合體初期以上。
「好,我們快速過去,抓他們個措手不及。」
於是一群人隨著彩蝶繼續向前,視野中是一座荒山,山坡下植被高聳,與黑暗中根本看不清什麼。
「我們分各個方向圍擊,目標就在那棵大樹後面。」
白玉珍散開神識看了下,並沒發現不妥,神識傳音五長老和司徒珏。
兩人會意,這種情況當然是讓手下人先過去。
這麼多人,大陣根本殺不了。
見衝進來二十多人,雲楚毫不猶豫和南宮萱啟動劍殺陣。
華光亮起的一瞬,白玉珍,五長老和司徒珏不由慶幸沒有沖在前面。
果然有詐,兩個狡猾的小修士,這次絕不能讓他們跑了。
聽著裡面一聲聲慘叫,白玉珍氣得目眥欲裂。
「我們猛烈攻擊,看他們還能堅持多久。」
她也懂陣法,雖然破不開,卻會消耗他們的靈力,根本堅持不了多久。
等到散去的那一刻,就是他們的死期。
九級陣法可殺大乘期修士,所以進來的二十多人,註定要留在陣里。
雲楚和南宮萱若是元嬰後期真無法堅持到殺死這些人,但是有了和赤,阿紫的合體便沒有那麼困難。
這是一個環形大陣,陣眼在環心,所以兩人所處區域只有防禦沒有殺戮。
感覺到陣里再無一絲生機,雲楚拉起南宮萱,直接挪移百萬里之遙。
華光散去,哪還有什麼身影,唯見一個個死狀慘烈,自家修士的屍體。
五長老眯了眯眼,沒傷著他們一根毫毛,自己這一邊倒是損失慘重,如此追下去,最後會不會自己也把命搭進去?
這兩個小修士手段特么地多。
目光看向白玉珍,「他們隱身不方便追,速度上不來,很可能一次次被他們算計了,不如回去再從長計議。」
「如今都這麼費勁,再讓他們成長下去,將來還有我們的活路嗎?」
白玉珍嘴上這麼說,心裡也萌生退意。
司徒珏本不想和他們參合,追過來是因為司徒夜風的允許,此時他也看明白了,原來就是那兩個人。
不追怎麼可能?
於是說了聲,「我先追過去,你們隨意。」
帶著手下三十多人,起身向遠處飛遁。
五長老看了眼白玉珍,「他能看見隱身?」
「他有什麼能力我並不清楚。」
白玉珍說著又將彩蝶放出來,「我們也跟過去。」
此次挪移后的落腳之地是一條大河。
雲楚見此不由一喜,神識傳音后,直接將南宮萱帶進仙府,仙府化成一滴水,隨波逐流。
他們也該休息一段時間了。
雲楚相信,任何能追蹤的東西都無法感覺到仙府幻化的那滴水。
世界終於清凈,赤露出身影嘆道:
「什麼時候能反過來,總是被追也太窩囊了。」
雲楚輕笑,「邊追邊還擊的感覺不是挺好?」
「偷偷摸摸的,不喜歡這種感覺,送我到三層,我要修鍊。」
赤第一次主動要求修鍊,雲楚樂意至極。
將他和阿紫送到三層十倍時間陣法中,也送給阿紫一小瓶靈液,兩妖開始了閉關突破。
赤這回可是想要直接衝擊化神,妖修不似人化神要感悟天道,他們只需突破身體壁障,一切都會隨著修為提升自然生成。
雲楚拉著南宮萱來到那棵悟道樹下。
先在大樹周圍設置兩個隱身防禦陣,裡面加上時間陣法。
一層那十幾個築基期修士,都結丹了,雲楚將他們弄到二層,二層十個結丹修士有一半結嬰。
一直沒有機會讓他們出去渡雷劫,感覺留在仙府並沒什麼用處,尋機會還是將他們都放了的好。
兩人並沒有立即修鍊,難得有機會獨處,當然要說說話兒,來緩解這段時日的緊張與疲勞。
「赤說的對,我們好像一直處在被追殺中,穆家將來要奪回族地,距離那種能力還有挺長一段時間。
危險處處都在,而我卻喜歡將你留在身邊,是不是有點自私了?」
雲楚直視她,裡面有柔情也有歉意,不管遇到什麼,都沒聽她有一句抱怨之言。
這樣的她,當然是越來越喜歡,然而前路有那麼多不確定,他卻給不了承諾。
南宮萱避開他的目光,莞爾笑道:
「因為你,我才能修鍊這麼快,遇到如此多的奇遇,若沒有危險,還修什麼仙。
中州沒有我的去處,是你好心收留我才對吧?」
雲楚抓起她一隻手,「別把自己說的那麼可憐,憑你的資質,怎麼會沒有去處?」
「女修不似男修……」
一句話讓雲楚想起當初雲山城城主府的那場喜宴。
或許這件事一直在她心中留有陰影。
「我……」
雲楚想了想拿出那塊刻著雲字的玉佩,「這是父親的身份牌。」
南宮萱不由好奇看過去,如此好的玉質,一看就不普通,她還是第一次聽他說起父親。
雖然好奇卻沒有問出口。
「怎麼不問?」
南宮萱轉頭看他,「若是問了,你卻不說,多沒面子啊!」
雲楚輕笑,「你問什麼我都會說。」
南宮萱眨眨眼,「你說什麼我都會聽。」
「你頑皮的樣子很可愛。」
雲楚摩挲著玉佩,彷彿看到那個從小教導他長大的父親,嚴厲中透著慈愛。
當愛上一個人時,喜歡把心裡的秘密說出去,那種一吐為快的心情,也許只有自己清楚。
說出來,很可能被對方視為怪人或者不喜。
雲楚卻不想隱瞞,「我父親在仙界……」
只說了一句,就看到她眸中的驚色,雲楚笑了笑。
「是不是很難相信?我是雲楚也不是……」
原來說出來並沒有那麼難,就如在講一個故事,說自己又彷彿在說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