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後山的山洞
牛頭馬頭分頭在結界內開始尋找,結界內空蕩蕩的,一圈找下來,一個鬼影都沒有看到。
牛頭猜測道:"該不會是已經從結界內出去了吧?"(魔語)
馬頭:"或許,這結界就這麼大小,若是在結界內你我肯定能夠找到。"(魔語)
牛頭:"那現在該如何?我們出不去結界。"(魔語)
馬頭:"只能傳喚布鴆鳥那個沒用的傢伙,讓它在外面盯著點,對方沒在結界內,但肯定在陣法內。"(魔語)
牛頭認同地點了點頭,"那我現在就開始傳喚。"(魔語)
牛頭雙手結印,嘴裡念念有詞,一段音波從它的口中發出,逐漸飄向結界外,傳入村子裡布鴆鳥的耳里。
布鴆鳥耳朵動了動,轉身看向祠堂的方向,右手放在左心口的位置,身子微微前傾,"奴領命。"(魔語)
牛頭看向馬頭,道:"布鴆鳥已經領命。"(魔語)
兩隻魔先是朝著壁畫行了一禮之後,才繼續朝著椅子的方向走去,各自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互相點了點頭之後,陡然升起一股綠霧,消失在綠霧中。
一切歸為平靜。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黑色糰子憑空出現,眼睛滴溜溜地轉動,打量著四處有沒有異常的地方,又繞著整個祠堂走了一遍,確認沒有危險后,又憑空消失。
"阿星,外面沒人了。"暮天進入空間將外面的情況闡述一遍,它可是很機靈的每個角落都檢查了一遍。
"好的,多謝暮天,沒有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南星摸了摸暮天的小身子,真心實意的感謝道。
儘管沒有暮天,她不過是在空間里多待些日子,只要她苟得住,但她這樣一說,暮天的形象於肩上的責任感一下子就高大起來了。
果然,暮天一聽,頓時昂首挺胸又有些被誇讚的不好意思,略帶羞澀道:"人家哪有這麼好。"
南星出了空間后,快速的打量了四周,壁畫也已經回到最初的樣子,彷彿之前的睜眼像是她晃神看錯一般。
此地不宜久留。
如法炮製按照之前的方法出了結界,外面已經天光大亮。
她剛出了結界,馬頭就出現在椅子上,疑惑地打量了四周,它剛要沉睡又感受到那股特殊的靈力,像是憑空出現一般。
馬頭帶著疑惑在結界內尋找了一圈,還是沒有半點發現,奇了怪了,難不成是它的錯覺?
最後一無所獲,只能回到椅子上,消失在綠霧之後。
現在回去石大柱家有些突兀,南星索性就去了石大柱家的後山處坐在那裡打坐,只要他們在石大柱的院子中就能看到她。
神識內視果然體內又沾染了魔氣,順手將這點魔氣給祛除出體內。
石大柱剛好出現在院子中,抬頭就看到半山腰打坐的南星,內心腹議:人類真的是弱雞,要無時無刻打坐修鍊,還是它們比較好,睡著睡著就將修為提上去了。
蒼朮他們也從房間內出來,笑著同石大柱打招呼道:"早啊,大柱哥。"
"早,你們休息的怎麼樣?"
"還不錯。"
"那就好,那就好。"
"大柱哥,你接下來要做什麼?我看看有沒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
"不用不用。"石大柱立刻拒絕,他接下來要去吃飯,可不能讓這群人類看到,人類的那一套食物他是吃不慣,他們都是生吃,那才是美味。
食物嘛,就是要血淋淋的吃,才能顯得霸氣。
哪裡像這群弱雞,進個食還要烹飪一遍,麻煩。
反正對此他是不屑的,怪不得人類都這般弱小,長得跟小雞仔似的,連它本體的萬分之一都比不上。
"那好吧,要是真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就跟我們說。"蒼朮看著石大柱一直推脫,也知道對方想要避開他們的心思。
等石大柱出門朝一個方向走去的時候,蒼朮跟北淵他們打了一聲招呼后,悄悄地跟在石大柱後頭。
看著石大柱進了後山,熟門熟路的來到一處山洞外,進去之前還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確認周邊安全之後,立刻進了山洞。
蒼朮躲在一棵樹后,隔著老遠觀望,沒過一會兒,石大柱就提溜著一隻魔獸從裡頭出來,繼續往一處方向走去。
蒼朮在跟上去之前又看了一眼山洞,將位置記在心中。
石大柱手中的魔獸比他這個人還要大上數倍,可他拿在手中輕鬆無比,就這麼拖著那隻魔獸往前走。
一直走到一條河邊才將魔獸扔進河裡,砸出一個巨大的水花,魔獸四肢被綁,陡然被扔進水裡,下意識就開始掙扎。
石大柱看著在水裡掙扎的魔獸,嘴角勾出一抹血腥的笑,興奮地舔了舔嘴唇,扭了扭脖子,他的頭顱發生了變化,默默的長出兩個角,原本黑色的頭髮也變得暗紫,原本黑色的眼睛變成了綠色,他的手也跟著變成一個巨大的獸爪。
小聲嘶吼了一聲朝著河裡走去,逮起掙扎的魔獸高舉在半空中,雙手向外隨意一扯,魔獸變成了兩半,新鮮的血液噴在了石大柱的臉上。
他伸出舌頭舔了舔灑在臉上的血液,神情逐漸變得更加興奮,隨手扔下右手邊的那一半,待會兒再吃,接著伸手掏出魔獸左胸口處那顆還在跳動的心臟。
一口塞進嘴裡,沒嚼兩下就囫圇吞了下去,嘴裡頓時充斥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真是美味啊,可惜它們不能日日進食,都是有規定數量的,這次吃了之後就要再等上好久才能輪到他。
不過一想到在他家暫住的四個人類,他又一下子開心了起來。
"東拉呱啦嘰啦啊……"
?蒼朮在不遠處豎起耳朵只聽到石大柱的聲音,聲音被風刮過來,他是一個詞都沒聽清,連個尾詞都沒聽清。
到底說了什麼?
石大柱將這隻被分屍的魔獸給吃了一乾二淨之後,痴迷聞了聞手上的血腥味,有些不舍的將爪子洗乾淨。
心中腹議人類的破規矩。
身上的味道越濃重,越是能體現他們的魅力,現在成了人類還要保持自身的清潔,實在是太讓他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