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 德古拉的過去,全力以赴的兩人
譚九在巨人面前就像是一顆塵埃一般渺小,譚九隻能極力的仰著頭看向巨人肩膀上的德古拉,嗤笑道:
「第三回合?」
手中日隕金烏刀身纏繞火流,悍然向上撩起,頓時衝天的九道由岩漿構的直徑5米開外的火柱,圍繞著巨人衝天而起,隨著火柱的升起,這處空間的溫度愈發的炙熱,空氣都開始扭曲。
「九漿炎柱!」
「我並不習慣仰視別人。」說罷,譚九長刀一揮,九道火柱向著巨人合攏而去,速度極快。
德古拉怒喝一聲,血液順著巨人身軀流淌而下,化作一副血色鎧甲,附著在巨人身上,巨人發出怒吼,身後長出2雙手臂,化作了六臂巨人,手上血光籠罩,向著四面八方橫推而去。
「聚!」
隨著譚九的一聲令下,九道岩漿火柱快速聚攏,將巨人包圍在其中,換做了一道接連天地的火柱,將巨人籠罩在其中。
「看來第三回合結束了!」
譚九持刀冷笑道。
但就在這時,聚合成一體的火柱中開始湧出無盡的血水,血水散發著腥臭味,源源不斷的覆蓋在火柱上,試圖澆滅火柱。
隨著血液與火柱的接觸,刺鼻的濃煙升騰,火柱的溫度最少達到了5000攝氏度,正常情況下鮮血還沒有碰觸到火柱便被蒸發,但是這些血液中蘊藏著德古拉浩瀚的魔力,不能以常理而論,火柱上面流動的岩漿竟然漸漸的開始冷卻,化作了褐色的礁石,不過片刻,一根接連天地的的石柱出現在了原地。
「吼!」
石柱中傳出一聲巨吼,一隻碩大的拳頭從中打出,接著石柱開始碎裂,巨人掙脫而出,但是此時的巨人變得瘦骨嶙峋,顯然抵抗炎柱並不是毫髮無傷,而德古拉卻早已經消失不見。
譚九見此,雙手握刀,用力劈下,一道火焰劍氣斬向巨人,巨人此時新力未生,只能眼睜睜看著劍氣劈來,試圖用雙手擋在身前。
但是火焰劍氣的鋒利,出乎了巨人的意料,其上還附著著難以言表的高溫。
「刷!」
劍氣猶如熱刀切黃油一般,在巨人身上劃過,並向著巨人身後方向繼續前進,直到消失在了天邊。
巨人僵在了原地,直到胸前出現了一道細小的線條,巨人的上半身沿著線條漸漸分離,滑落,巨人的殘軀開始崩散,化做了滔天血水向四周湧出,但還未湧出多遠,便被磅礴的火焰蒸發。
「血咒——第三枷鎖,全功率!」
德古拉的聲音再次響徹在空中,天空中血色開始愈加濃烈,最後整片天空竟然變得如同液體一般,泛起了漣漪,下一瞬間,血色的海洋取到了天空,在其上不時的濺起浪花。
「這.....有點違規了!」
譚九面色凝重的看著化作血海的天空,深深的吐出一口長氣,驚訝於德古拉此時的手段,這已經不能說是改變天象了,已經觸碰到概念了,將天空的概念化作了血海。
「人類,你又殺了我一次,但是你知道我有多少條命嗎?」
德古拉出現在譚九身前不遠處說道,此時德古拉身上那整齊的禮服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血色的鎧甲,上面雕刻著薔薇與火焰,身後一道血紅披風迎風飄揚,頭髮也化作了血色長發,長發擋住了德古拉大半面孔。
看著德古拉此時的裝扮,譚九冷聲回道。
「我很好奇,你到底有幾層枷鎖。」
「你會知道的!」
說罷,天上血海洶湧而下,鋪天蓋地的向著譚九壓了下來,譚九雙目泛起了紫光,周身炙熱的火焰愈加的深邃,其上泛起了淡淡的紫光,變得些許妖異。
日隕金烏具有太陽的概念,而這個概念所代表的的不光是物理層面的太陽,更包括了神話層面上的太陽,儘管譚九現在無法做到神話中的大日橫空,但因其全力的發動,已經初步沾染了一些神話特性。
紫光一閃而逝,但是其火焰愈發的炙熱,空氣中都泛起了火花。
遠處不斷逃離的老狼等人已經汗流浹背了,唐老的鬍子竟然自燃了起來,唐老慌忙的將其破滅。
「30公里不夠,直接開到羅達鎮,聯繫胖龍驅散居民,我有預感,溫度會越來越高,老九這是要把太陽搬下來嗎?」
7號冷靜的拍滅袖子上面的火焰說道。
四周的場景已經變得暗紅,虛空在熾烈的高溫下變得扭曲。
「真是恐怖的力量,我好想看到了一輪大日降臨到了此處!」
德古拉感嘆道,望著遠處的譚九,此時譚九就好像是一個小太陽一般,耀眼而奪目。
「感謝誇獎!」
譚九拄刀而立與德古拉四目相對,周身出現了九隻火焰組成的烏鴉,帶起無盡的火焰對著壓下的血海發起了進攻。
火鴉與血海造成恐怖的異象,遠遠看去就像是九輪大日在滔天血海中左沖右撞,蒸發血液。
譚九與德古拉兩人就像是老友一般交談了起來,絲毫沒有顧及火焰與血液的交鋒。
「人類你叫什麼名字?」
「譚九,或者老九,你叫什麼都行。」
「譚九你知道嗎,我曾經為了信仰而戰,毫不畏懼,雙手沾滿了所謂異教徒的血,我不知道我殺了多少人,有孩童有婦女,但是我的信仰從來沒有動搖過,我的存在讓敵人聞風喪膽,被賦予了穿刺公的稱號。」
「聽說過,你的名聲要比你想象的大。」譚九說道。
「哈哈,那可真是我的榮幸,但是當我親手殺死了一個幼童時,我感到了迷茫,我對我的信仰產生了動搖,你沒有看到那個孩子死前的不甘,眼中的那種無助,拋開信仰,他有什麼錯?他只是沒有信仰上帝而已,就因為這個就要剝奪一條生命嗎?他還那麼小,有著曠闊的未來,卻死在了可笑的戰爭中。」
德古拉此時的聲音變得沙啞,緩緩的道出了他的經歷。
「我發誓,我見過這種場面,不止一次,甚至更加的殘酷,我曾經見到過嗷嗷待哭的嬰兒,讓數把刺刀刺穿過的場景,見過牙牙學語的稚童,被綁在木樁上讓人練習刺殺,我見過的遠比你看的殘酷!」譚九似乎想到了以前的歲月,語氣不免低沉。
「天!即便是惡魔也不會對那麼小的孩子下此毒手!」德古拉的心性,聽到后都不由得發出了驚嘆。
「也許他們就是惡魔呢?」譚九想到了自己的戰友,自己的師傅,自己的8位師兄師姐,喃喃的說道。
「哈哈,我倒是非常感興趣你的經歷。」
「往事不可億,你繼續吧!」譚九並不想多說,示意德古拉繼續。
德古拉見此也勉強,低沉沙啞的聲音繼續傳出。
「我找到了主教,向他表達了我的困惑,我不明白,我這些年到底在幹什麼,為了信仰?或者什麼的,燒殺搶奪,如果上帝代表的正義,那祂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無辜的孩子,無辜的人民,無辜的婦女,我看著雙手,耳邊像是傳了了冤魂的慘叫,我開始睡不著,因為我每次閉上眼睛,都會出現那些死在我手上的冤魂,我尋求主教的幫助,主教卻對我說,我的信仰不堅定,我應該繼續修行,就這樣,我開始了我的遊歷!」
「像是苦修士一樣,遊歷著這片大地,但是我發現我們的所作所為並不能讓這片土地的人民變得更好,人民的愚昧,教會的腐朽,教延的不作為,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熱中,我並沒有找到我要的答案,甚至更加的苦惱,就這樣我放棄了手中的長劍,回到了我的領地中,想要幫助我的人民過上好日子,希望自己在領地中平淡的了卻此生。」
「但當我回來時,迎接我的卻是我的摯愛-我的妻子那冰冷的屍體,教會欺騙了她,告訴她我的死訊,我不明白,教會為什麼要如此對我,最後我發現了,這是一場針對我的陰謀,他們不想失去我的效忠,以救贖我妻子的靈魂為代價,讓我繼續為他們征戰。」
「我妥協了,為了我的妻子,我背棄了我的良心,同時我也背棄了我的信仰,直到我的妻子知道了一切,不想讓我如此的煎熬,選擇了燃燒自己的靈魂,直到那一刻我崩潰了,我也醒悟了,錯的不是人民,不是異教徒,而是教會!」
「我背叛了天堂,也不屑於選擇地獄,我要做我自己,我要解放人民,我要消滅上帝的信徒,我要讓這片土地的人民自由自在。」
「我選擇了吸收惡魔的力量,即便是變得不人不鬼,我也無怨無悔!」
「......」譚九沉默了,德古拉的經歷讓譚九沉默了!他身上似乎出現了那些人的影子,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這種人不管如何,他是可敬的,儘管立場不同,但是譚九也不由得有些欣賞起德古拉,一個孤獨的鬥士,總能夠讓人們引起共鳴。
「我發起了戰爭,針對教堂的戰爭,成功了但也失敗了,天上的諸神插手了,無數的天使降生在人間,帶領十萬大軍來征討我,我付出了慘重的代價贏得了這場戰爭,但卻被下了詛咒,永遠不得踏出領地半步,你是否發現,為什麼方圓數百里就只有羅達鎮和幾個村子,因為其他人全部收到教堂的蠱惑逃走了。」
「剩下的人是我殘存的部下的後代,詛咒十分的惡毒,讓我必須吸食人民的血液才能夠生存,讓我必須黑夜裡才能夠出來,讓我必須永生的生活在黑暗中,」
「我怎麼辦,我能怎麼辦?只能寄希望於惡魔的力量,但是我奮鬥半生,依然逃不過諸神的算計,他們懼怕我的力量,就開始動用你們這些奇異的存在來對付我,我消滅了一波又一波,最終竟然出動了你這樣的男人。」
德古拉聲音充滿嘲諷的意味,緩緩道來,似乎在嘲笑著命運的不公,嘲笑著諸神的無能,嘲笑著人民的愚昧。
「哈,不管你信不信,我也是身不由己。」譚九自嘲道。
「呵呵,我相信你,像你這樣的男人不屑於說謊,來吧,你和我都有著各自的宿命,多說無益,刀劍決勝吧,」
「好!」
譚九果斷道,一把扯掉殘破的上衣,露出肌肉有型,充斥爆發力的身軀,雙手持刀,1米8的身軀,因為炁體術的緣故,漲到了2米,周身散發著恐怖的氣息,持刀看向德古拉。
「咒術——全枷鎖——完全釋放——極咒-十萬死死大葬猩河海!」
「太陽殘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