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臨陣突破,劍斬金剛
王野簡直要瘋,這武宗的修行者煉體,難道沒有罩門嗎?
在僵直控制的一秒之內,王野電閃七劍,分別對咽喉,下陰,肋下,檀中,眼皮,左耳,髕骨進行刺,斬,撩各種花式,劍劍爆發,劍劍十成力,只在杜心成的皮上劃出淺淺的傷口,血都沒流。
「入你娘的,難不成寧就是葫蘆小金剛?非得捅後庭才行?」
王野氣急敗壞拉開身位,一秒時間已過,僵直冷卻時間五秒。
「五」
終於回復行動的杜心成大吼一聲,一把扯下被王野砍成乞丐裝的白袍,雙拳好似銅錘,破空帶風,挺胸拔肚一招赤龍攪海瞬間就衝到王野面門。
王野雙目赤紅大吼一聲,乳白色的光暈從全身爆發,生生扭開脖子,躲開杜心成這勢大力沉的一拳,金色骨幣震動,但是沒有一絲裂紋,杜心成收拳,右腿好似毒蛇出洞一般凌厲的踢向王野腰眼。
王野全身被靈力包裹,目光一轉,看著就算出拳都被杜心成握在左手護著的人頭陶瓶,竟然不避這凌厲一腳,左手持劍劈向陶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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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賭!
賭杜心成會後撤保瓶。
要麼我半死,要麼你瓶碎。
果然,王野賭對了,杜心成選擇保護陶瓶,收腿金雞獨立,看著王野一個翻滾拉開。
「小心思倒是不少,但是你也知道,你不可能打破我的防禦。」
杜心成看著王野目光好似狩獵一般盯著自己後庭,下意識猛地夾緊,面色難看,氣大吼一聲:「鼠輩,安敢辱我!
僵直冷卻「三」。
兩人開始互相對著走圈,王野緊盯著杜心成的後門和次次想要對準自己的陶瓶,一步一跳,左右搖晃,好似袋鼠,這種怪異的行為,讓杜心成先是一驚,後面沉似水。
武宗不同於道家修行,千萬妙法同一根,每個武宗的流派都有自己的樁架勢,也就是所謂的專屬武功,他本流寇參軍,法門不通,練的乃是昔年搶劫所得一本無名樁架。
身似彎弓手似箭,眼如流星腿似鑽,講求拳行剛猛,一往無前。
而王野一步一跳,加大了他鎖定的難度,也就是這小子,竟然兩個回合便找出了自己樁架的破綻!
怎麼可能!
一個僥倖踏上修行路的賤奴,一個修行不過兩三天的毛頭小子竟有如此戰鬥才情,杜心成心裡嫉妒如火,今日王野非死不可。
要是王野知道他心中所想,必定要氣的跳腳,狗東西見不得人天賦強是吧,心中狹隘的土匪潑皮!
但是此刻王野,目光死死的盯著杜心成左手的陶瓶,他腦子裡沒有想任何事情,一門心思盯著陶瓶,跟他的命相比,杜心成更看中陶瓶。
他全身貫注,精氣神融為一體,吐氣如雲,沒有察覺自己的命燭上的命火好似吃了大力丸一般瘋狂燃燒。
僵直冷卻「一」
杜心成按耐不住,身形閃如清風,變拳為掌,斬如刀鋒,左手死死護住陶瓶收在腰間,他只出三步,王野突然暴起,好似飛鶴展翅,如流星一般,撞入杜心成懷中。
「破綻!」
這老小子,右拳右掌皮似黑鐵,但左手卻因為緊握陶瓶而發白,一種不健康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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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個詭異的陶瓶在吸他的靈力!
若不是全神貫注,根本發現不了這個小細節。
就在王野整個人蜷縮成一團撞入杜心成的懷中,僵直再次發動,這一次王野直接像一顆炮彈一般把他撞飛了出去。
「噗」
杜心成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保持著揮掌的姿勢,倒在地上。
王野按著傷勢加重的右臂,咬牙聚氣,再次全力一劍斬杜心成左手!
曾經堅不可摧的防禦現在好似切豆腐一般被王野斬斷,斷口處光滑如鏡,陶瓶滾落一邊,王野直接順著傷口,將莫問劍捅了進去。
解除僵直的杜心成發出一聲凄厲至極的慘嚎,聞者落淚,聽者哀傷。
他左小臂被王野斬斷,但大臂還保留著武宗的肉體強悍,莫問劍貼著他的骨頭***,刺穿了他的肌肉,經絡和皮。
痛不欲生的杜心成徹底瘋魔,王野來不及拔出莫問劍,他鐵拳便打了了上來,只得棄劍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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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杜心成卻突然看向了陶土人頭瓶,王野大呼不好,生生止住後退的身子,向後猛踏一步,沖向陶瓶。
但杜心成更近,王野拚命催擠著經脈內的靈力,恨不得把明天後天的靈力都擠出來,他沒有注意到,海面上的命燭已經燒化不少。
不可聞的噼啪聲連響三下。
命燭燃燒三丈五分,洶湧的靈力好似掀起雲霧潮汐。
「命火三侯,突破!」
連破三境的王野瞬間揮發洶湧的靈力,速度再一次提升。
杜心成眥目欲裂,王野面目猙獰,兩人的手都差兩分便能摸到陶瓶,就在此時,王野餘光突然看見杜心成焦急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得意。
「不好!這奸賊演我。」
但此時已經無法收勢,杜心成目光陰毒,探向陶瓶的右手突然握拳,大拇指拱起,猛地朝王野眼睛砸來,這一下說是砸中,別說眼睛,腦袋都會碎的稀巴爛。
怯弱后躲是懦夫,高歌猛進真英雄。
王野靈力二度爆發,催的經脈生疼,但他卻在空中轉了半個身子,杜心成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拳將要落空,大吼一聲,整個身子壓了上來,想要把王野活活擠死。
拳擊空響,王野抓住陶瓶反手便拍在杜心成的腦門上。
「啪」
原以為堅固的像板磚的陶瓶,在王野驚愕,在杜心成的驚恐中碎了一地。
「不!」
杜心成好像看見了極大的恐怖,狂吼出聲,只見他身體突然就像那陶瓶一般四分五裂,血肉四散,整個人瞬間化為肉泥,在他臨死前最後一秒,他想到了一張笑的像花的臉正倔強的對著他說:
「我就要嫁給你,誰也別想攔我。」
「我不怪你,這不是你本意,都怨那邪物蠱惑了你。」
又在一個呼吸間,一隻人頭少女的陶瓶完好無損的出現在王野面前,只是這次,那少女空洞的眼眶好像有了一絲滿足。
王野面色煞白的大口喘息,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龐滴滴答答滑落,被砸斷的肩膀的疼痛如潮水襲來,渾身經脈更是由於頻繁的大力壓榨而刺痛,但王野目光很亮。
「起碼還活著,挺好。」
這一戰贏得太多僥倖,若不是臨陣突破再加上陶瓶的詭異,老奸巨猾的杜心成最後關頭的使詐失敗,誰生誰死還真說不準。
王野掙扎著撿起莫問劍,別在腰間,那幾隻他編的蚱蜢小鳥散落在地,他抓起一把不知名的黑灰,隨指縫灑落在其上,喃喃道:
「你娘子是你殺的吧,現在......她原諒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