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四象
聽到商玄的名字,三個女子臉色唰的一變。
藍衣女子更是直接做出了噤聲的動作,起身去到門口看了看外面有沒有人。
確定沒人偷聽,這才回來。
「小仙子,你要記住,在神界是絕對不能提起那位魔尊的,若是被人聽了去,會被懲罰的!」她壓低了聲音警告著。
周子琅挑眉,「這是為何?」
他其實只是隨口這麼一說。
主要是聽到神界以前還有個朗月,就忍不住想,以前的魔族會不會也有個叫商玄的魔尊。
沒想到還真有。
這下就有意思了。
「我之前聽一位神君說,那位魔尊萬年之前不知為何突然攻上神界,險些將整個神界顛覆,連主神大人都因他受傷,休養了許久。」
「因此神界之中參與過萬年前那場戰爭的神君和仙子,尤其是主神大人,最不喜那位魔尊和整個魔族,所以大家都不敢在神界隨便議論跟魔族有關的任何事,生怕被主神大人聽去了。」
聽到這裡,周子琅莫名感覺腦子裡閃過了一些畫面。
但是閃過去的速度太快,他沒抓住。
他晃了下腦袋,又問,「那那位魔尊後來呢?後來怎麼樣了?」
聞言,粉衣女子嘆了口氣,「聽說啊,是朗月神君捨棄了自己的命,在瑤池將那魔尊擊殺,他們倆一起身死魂消了。」
說著,三個女子就嘰嘰喳喳又聊起來了。
周子琅聽著,莫名有些恍惚。
腦子裡忽的閃過了一個略有些熟悉的畫面。
就是他拿著孤雲,刺穿了商玄胸口的場景。
可周圍卻不是染紅了半邊天的戰場。
而是宛如仙境的湖泊邊上,四周綠意盎然,平靜無風。
這畫面只是一閃而過,周子琅卻莫名覺得心口堵得慌。
「誒對了。」粉衣女子的聲音拉回了他的思緒嗎,「你飛升上來,可有去見過主神大人?」
周子琅頓了下,搖頭,「沒有,我上來之後什麼人都沒看到,就瞧見三位仙子了。」
「可飛升上來的修仙者,需要去主神大人那邊報到,給你分配神位,仙子之間也是有自己需要負責的事情的。」藍衣女子想了想,「這樣吧,三日後是眾神宴,屆時主神大人會出現,我再帶你去見他吧。」
周子琅點頭,「好,我知道了,謝謝各位仙子。」
「沒關係的。」藍衣女子笑了笑,「那我們就先去忙了,你要是無聊了可以去四處逛逛,但千萬記得不要去打攪神君們。」
「好。」周子琅再度點頭,忽然又想起了什麼,「那我晚上睡哪兒啊?」
「就在此處歇息吧,這是我們平常歇腳的地方,等你有了神位,自然就有自己的去處了。」
周子琅回過頭,看了一眼只有桌椅板凳連張床都沒有的簡陋小屋,沉默了一瞬。
果然只是個歇腳的地方。
還好他空間袋裡有備用的被子,還能給自己打個地鋪。
等那三位女子離開了,周子琅低聲開口,「玄冥,這神界你識路嗎?」
「認識,神界的布局萬年來都不會有太大的改動,想來如今也不會有偏差。」
頭頂上的玄冥跟著將聲音傳入他的腦海中。
周子琅放心了,一口氣把手中的茶水喝光,放下茶杯,「那我現在去逛逛,看看能不能找到能離開神界的線索。」
玄冥沒回應。
然後,準備起身的周子琅身軀猛然一僵。
咦——
他又突破了。
現在金丹了。
周子琅:……
自從被移種了那靈根之後,周子琅就隔三差五的突破,都不用打坐冥想。
而且突破都是一級一級的跳,根本不存在什麼初期後期的。
他忍不住問:「玄冥,你以前修鍊的時候也是這麼逆天嗎?」
「沒有。」玄冥否認了。
周子琅鬆了口氣。
然後就聽玄冥跟著開口,「但也差不多。」
周子琅又被那口氣噎住了。
也沒問那差不多到底是差多少,邁步走出了小屋。
反正這一點差不多,肯定是修仙界和人間所有人都無法想象的逆天。
「話說回來,其實玄冥我很早就想問你了,總覺得你身上的氣質跟修仙者和凡人都不太一樣,也不像是魔族人,所以,我猜你是神界的?」他一邊走一邊問。
玄冥沉默了會兒,否認了,「不是。」
周子琅腳步一頓。
「我傳承記憶,誕生於虛無之地,不屬於任何一族,是萬年前被帶到了神界,才在神界生活。」玄冥淡聲答著,「擁有傳承記憶的,都將在虛無之地誕生,直到有人來帶走我們。」
「原來如此。」周子琅恍然,「就等於是你們誕生之後,就一直在那個什麼虛無之地等待自己的主人,等主人帶走你們?」
「可以這麼說。」
「那虛無之地除了你,還有誰啊?」周子琅又問。
「還有蒼啟,白庚和朱雀。」
周子琅的腳步又是猛的一頓,錯愕的睜大眼,「朱雀?是我想的那個朱雀嗎?還有白庚,不會就是白虎吧?」
「是。」玄冥認可了他的猜測,「我為玄武,蒼啟為蒼龍,也就是世人常說的青龍,白庚為白虎,我們三個與朱雀,是應天道而生的四象。」
「如今白庚在商玄那邊,蒼啟被仙宗老祖帶走,成為仙宗守護神,如今仙宗稱他為誅邪,唯有朱雀還不知去向。」
玄冥答的輕飄飄的,好似說的不是跟他有關的事。
周子琅聽的有些傻眼。
難怪他第一次見到玄冥的時候,就覺得這大王八有點不太一樣,原來是玄武。
哦不對,不能叫大王八。
玄冥可是四象,是神獸,怎麼能叫王八?!
「我都聽見了。」玄冥的聲音幽幽的傳入他腦海。
周子琅一激靈,當即反駁,「我不是我沒有說你王八的不是我!」
說完才發現不對勁。
他剛剛不是在腦子裡想這事嗎?
這一下喊出來,不是直接不打自招了?
玄冥沉默了半晌沒說話。
周子琅摸了摸鼻子,咳了聲打破尷尬,「那什麼,咱倆現在去哪兒?」
「隨便,回來我給你指路便是。」
周子琅信了。
信的很徹底。
直到他面對一條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岔路口,分不清東南西北的時候。
周子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