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抱歉。
寧雪到了謝無燼和岳銘被安置的地方后,見亓溟也在,很是愧疚地看向他:「抱歉。」
說著,將解藥給他。
亓溟被寧雪突如其來的道歉弄的莫名其妙。
他能看出來寧雪不是因為她給自己下毒而道的歉,可他們之間並未發生過什麼事,她為何無緣無故給自己道歉?
亓溟想不明白。
但寧雪因為那些記憶清楚地知道眼前的詭市少主亓溟便是司正清。
因南卿塵使用禁術,導致她命中帶著劫數,她之所以能重生,不僅是因為小小,還因為司正清跟謝無燼。
重生前,謝無燼喜歡上當年在雪夜裡救了他的她,而司正清喜歡的一直都是傻傻的純真的她。
所以她死後,他們用自己極好的命數所換來的。
故而在今生,謝無燼深受寒毒折磨,命不久矣,而司正清在三年前慘死。
司正清雖然被南卿塵帶走施救成功,卻忘記了所有事。
「你為何要向我道歉?」亓溟想不明白,於是便問出來了。
寧雪並沒有回答,反倒是問他一個問題:「你有沒想過找自己的家人?」
亓溟被這個問題弄的更摸不著頭腦了:「詭市便是我的家,師父便是我的家人,我為何還要去尋家人?」
「你知道我是巫族人,應該清楚我能夠預測未來,我瞧你的親人緣分並未散盡,說不定你的家人一直在等你回家。」
亓溟卻是不屑:「我的家人只有師父。」
寧雪見此,並沒有多說什麼,心中已然有了打算。
旋即看向岳銘:「岳叔,我已經知道兩塊兵符背後所隱藏的是什麼,這也算是長公主給我留下來的東西,我想自行處理。」
這十萬鐵騎是司徒念為了讓她在鄭家平安健康長大所留給她的東西,也是給鄭家的報答,若有需要,可以使用。仟韆仦哾
只是鄭家並不知道有十萬鐵騎。畢竟之前鄭鼎峰所使用的一支重鐵騎便能夠使他戰無不勝。
岳銘對此沒有什麼異議點點頭:「是,小小姐。小小姐,我對長公主的恩算是報完了,從今以後不會再留在水臨江。這一次,應該是真的要跟小小姐告別了。」
寧雪露出一抹笑容,真誠道謝:「岳叔,這些時間多謝你。」
岳銘拱手,並將自己手中的兵符交給寧雪:「小小姐,後會有期。」
「需要我送你嗎?」寧雪問,那些機關對於已經走過一次的岳銘來說並不是難事,但是赤毛蛇卻是。
岳銘搖頭:「多謝小小姐,但是不用了。」
寧雪想到什麼,拿下頭上那隻古樸的簪子,將自己的手心劃出幾道口子。
謝無燼似乎是知道寧雪做什麼,拿出一個小葫蘆,讓寧雪將血滴入。
葫蘆並不是很大,很快地便滿了。
寧雪見此將小葫蘆交給岳銘:「岳叔,我的血應該對赤毛蛇有用,為了以防萬一,你還是帶著吧。」
岳銘沒有拒絕,道了謝后,便離開了。
謝無燼將寧雪帶到房間中,跟著幫她包紮手上的傷口。
寧雪盯著眼前認真的男人看了好一會,忽然道:「你是不是去威武寨見了巫婆婆?」
謝無燼手上動作一頓,他知道瞞不過寧雪,於是點了點頭。
「謝無燼,不管巫婆婆跟你說了些什麼,你都不能做傻事。」寧雪清楚無論是重生前還是現在她欠謝無燼的都挺多,「若是一個人的命數盡了,就算是大羅神仙也救不回來。」
聽這話,謝無燼知道寧雪知道了自己來詭市的目的。
之前便是因為南卿塵的幫助,讓阿寧有了重來一次的機會,他不想讓她離開。
他剛想說什麼,寧雪的話已經落了下來:「謝無燼,我可不想真的當一個寡婦,所以,算我求你,你千萬別做傻事。」
「我既然答應了你,那便一定會回來找你和團團圓圓,你們要好好的等我回家。」
「抱歉。」謝無燼說,「阿寧,我做不到,我不能沒有你。」
寧雪聞言主動親上謝無燼,而後使盡渾身解數勾引他,這樣的寧雪,謝無燼本就把持不住,自然一切水到渠成。
等寧雪再次醒來的時候,覺得自己的腰酸疼得簡直要斷了。
她不得不承認這男人體力真是好到變態。
她才剛睜開眼,謝無燼便也醒了,並將她往懷裡帶了帶,聲音有點暗啞:「昨晚累到你了,再睡一會?恩?」
寧雪沒好氣瞪了他一眼,他這會倒是知道累到自己了,那個時候怎麼不心疼一下她?
瞧著懷中氣鼓鼓的寧雪,吃飽魘足的男人將手落到她的腰上,溫柔地給她按摩。
寧雪許是真的被累到了,男人按摩的手法很舒服,沒一會又睡了過去。
男人瞧著她安穩的睡顏,想要下床離去,可懷中的她似乎是有感知他要離去,伸手抱緊了他的腰,還往他懷裡蹭了蹭,很是貪戀的樣子。
寧雪再次醒來的時候,詭市裡已經是傍晚了,從昨日到詭市后,她便沒有吃過什麼東西,算算時間已經過了整整一天,如今是被餓醒的。
她的身體早就被謝無燼清理乾淨,並幫她換上了乾淨的裡衣,不過身旁的人倒是不在了。
寧雪穿好外衣正要下床,謝無燼推門而入,手裡拿著一個食盒。
「我去洗漱一下,等會過來吃。」
寧雪穿好鞋就要往前走,結果因為腿軟,整個人不受控制往前傾倒。
好在被謝無燼穩穩地接進懷裡。
寧雪有些怨念地張嘴咬了謝無燼鎖骨一口。
為什麼他這麼精神煥發,神清氣爽,而自己是這個樣子?
謝無燼似乎是感受到了寧雪的怨念,唇角微勾:「阿寧,是我的錯,日後定會節制一些。」
聽這話,寧雪忽然想到,他們或許沒有以後了,聲音有點悶悶的:「這次就原諒你了。」
「我抱你去洗漱?」謝無燼問。
「不用。」寧雪強硬拒絕,那樣太丟人了,「我自己能行的。」
寧雪靠著自己強大的意志力去洗漱,但謝無燼還是不放心地跟在她身後。
一樓的亓溟瞥見二樓走路有些怪的寧雪,又眼尖地瞥見後面謝無燼脖子上明顯的吻痕,亓溟眸色一沉,頭也不回地離開。
可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裡莫名難受的厲害,像是失去了什麼寶貴的東西。
亓溟想不明白,明明他跟寧雪也沒有見過幾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