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離別前的晚餐
「若靈，我跟你講講當年的事吧！」
難得心情大好，白衣若陀趁著酒興，向若靈講起了當年的往事。
「老爹，你又開始了。」
「當年和岩王帝君還有眾仙家的那些事，你都已經跟我講了不下一百回了。」
若靈撇了撇嘴，這真不是她的誇張說辭。
每次黑衣若陀給她灌輸仇恨洗腦，跟她說諸如摩拉克斯如何如何背信棄義，璃月人如何如何傷害他，要她以後為他報仇。
過一會兒，白衣若陀就會過來，跟她講述當年若陀龍王跟摩拉克斯、眾仙家以及璃月人相處的往事。
並且還會不厭其煩地向她解釋，事情不是黑衣若陀說的那樣。
「哈哈哈！」
白衣若陀聽到若靈的抱怨，不由得爽朗一笑。
「人老了，難免有些嘮叨，你要不想聽，那為父便不說了。」
「不是哦！」
若靈乖巧地坐在白衣若陀的身邊，臉上帶著甜甜的笑容。
「老爹只要想說，不論多少次，我都願意聽。」
......
「哈哈，你這丫頭...」
白衣若陀臉上的寵溺又多了幾分。
他伸手揉了揉若靈的腦袋，笑道：「明天，你就要真正離開封印了吧？」
「嗯，我的力量每天都在增長，如果明天還不離開，那就只能一直被困在封印里了。」
若靈點了點頭。
雖然這個封印在經歷了千年時光的沖刷之後已經出現了鬆動，但這畢竟還是岩神摩拉克斯親手設下的封印，可不是想破壞就能破壞，想離開就能離開的。
否則，遊戲里的若陀龍王在被震動喚醒后，直接就使用其撼天動地之能衝破封印了，哪還用得著分神出封印，擄走礦工挖開山體搞什麼內外合擊。
當然了，這封印畢竟還是鬆動了，既然鬆動了，那若陀龍王自然就有機可乘。
封印之所以叫封印，就是因為它有著將目標封困在一處的力量。
封印雖然出現了鬆動，但封印本身還是十分完整的，所以封困的力量自然也還在。
在這樣的情況下，雖然有部分個體能夠進出封印，但一些力量波動較強，且體型較大的個體，是無法穿過這【封困】的力量隨意進出封印的。
也正因如此，在遊戲里，若陀龍王才只能分化出一個力量微弱到連擄走礦工都十分困難的分神離開封印。
而為了能讓若靈離開封印，兩個若陀龍王也是煞費苦心。
他們仔細計算了能穿過封困之力離開封印的最大值，然後按著這個數值作為標準去創造若靈。
打個比方，能量波動和體型達到100的個體，就無法通過裂縫離開封印。
那麼兩個若陀龍王就直接把若靈的數值壓在99這個極限。
如今的若靈，力量波動和身體強度相當就相當於一個八歲的小孩，在不調動地脈力的情況下，她連一個正常的成年人類都打不過。
當然了，老來得女的若陀龍王又怎麼可能虧待了自己的女兒。
要知道，當初若陀龍王可是以殺死摩拉克斯為目標而創造了若靈啊！
所以，即使為了讓若靈能離開封印，無法放開手腳賦予若靈強大的力量。
但，這不代表他們就不能做別的了...
若靈至今仍然記得當時她的靈魂投入蛋中之後，聽到蛋殼外兩個若陀龍王在滋養她時說出的話。
屬於黑衣若陀的暴戾聲音迴響
——「我的孩子，我將賜予你尊貴的血脈，卓絕的天賦和足以容納龐大力量的強健身體！」
「我將賜予你可以使用地脈力的能力，賜予你與大地相當的悠遠壽命！」
隨後，溫和儒雅的聲音響起，那是屬於白衣若陀的聲音。
「我的孩子，為父將賦予你能夠感知萬物，能感受愛，能與他人共情的七竅玲瓏心，以及在漫長時光中難以磨損的堅韌意志。」
兩個性格各不相同的父親，懷著不同的目的，不同的想法，將自己認為最好的，最重要的事物送給了尚未出世的孩子。
但不論出於何種目的，當這個孩子出世之後，卻也還是帶來了改變。
這孩子，聰明、乖巧、懂事，可愛。
她的存在就像是一股暖流，為寂寞的若陀龍王帶來了名為【親情】的體驗。
她的存在，她的一眸一笑，讓若陀龍王強硬的心逐漸變的柔軟。
她的孝順和陪伴，讓若陀龍王多出了幾分老父親的慈愛，少去了幾分暴戾。
對於這個孩子，兩個龍王在確保她能離開封印的前提下，對她傾盡畢生所學。
白衣若陀教導她讀書認字，教她做人的道理。
黑衣若陀教導她武藝，教導她各種戰鬥招式，做她的陪練，培養她的戰鬥經驗和戰鬥技巧。
但隨著時間的流逝，若靈的力量也越來越強。
如今的她，已經達到了穿過封困之力的極限，明天再不走的話，她就要一直和若陀龍王困在這地下封印中了。
......
「老爹，我離開之後你會想我嗎？」
若靈咧著牙，臉上帶著一絲頑皮，笑問道。
「哈哈哈，哪有父親會不想孩子的？」
白衣若陀先是大笑，隨後又收斂了笑容，用柔和的目光注視著若靈，開口道：
「但是，你剛剛來到這個世界上，理應去看看這個世界，去體會這世間萬物的獨特波動。」
「我不希望未來你只能從我的口中了解世界，我希望你能在世間行走，走出自己的人生，在這個世界上留下屬於自己的沉澱。」
「我乃若陀龍王善性的存留，我曾體驗過世間萬物的瑰麗與美好。」
「所以，我希望你也能行走於世，去看看我曾經的友人，去體驗我所熱愛並守護過的一切事物。」
「這才是我作為父親，能給你的，最大的愛。」
白衣若陀柔和地注視著自己的女兒。
「明天就要離開了，想好要去做什麼了嗎？」
「嗯...」
若靈捏著下巴思索了一下：「我想賺很多很多的錢，交很多很多的朋友，然後過著富足而快樂的生活！」
此話一出，白衣若陀愣了一下。
若陀龍王活了幾千年，那涵養和志向不是一般的高，若靈的這種願望，對他而言那可以說是俗不可耐。
然而，對此他卻是沒有任何不悅，反倒笑了幾聲。
「嗯，不錯的願望！」
「如今的璃月不再有戰事，繁榮而富強。」
「生活在這樣的時代，你這樣的願望倒也適合。你一定能尋找到屬於自己的快樂，實現自己的願望。」
「為父不需要你去承擔什麼責任和義務，只要你能過得開心快樂，為父也就心滿意足了。」
「不過這話你可千萬不要說給你那黑衣服的老爹聽，他可聽不得這話。」
「嘿嘿，謝謝老爹！」
若靈甜甜一笑，摟住了白衣若陀的手臂。
「老爹，來，我給倒酒！」
......
房間內，父女不再有對話。
明天，若靈就要離開這裡了。
而隨著力量的增長，她也無法再回到封印中。
也正因如此，她才特意跑去璃月港購置了兩桌酒菜。
她想在離開前，陪自己的兩個父親好好吃一頓晚飯。
白衣若陀和若靈都明白這一餐飯的意義，所以父女倆都不再言語。
若靈的臉上帶著笑意，為白衣若陀夾菜倒酒。
而白衣若陀則默默品酒，享受著來自女兒的侍奉和孝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