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挺身而出
張遠山乃是豪富之家,俗話說樹大招風,巨富之家難免不被一些江洋大盜惦記,張遠山也知道這個道理,所以就暗中挖了這個地洞以備不時之需。這地洞中藏了幾大箱金銀。乃是張遠山這幾年經商的積蓄,都藏在這地洞之中。
大家都小心翼翼,生怕弄出聲響,只聽一陣腳步聲自遠及近,聽聲音似乎有不少人進入房中。洞中與書房中僅隔著一塊青石板,隱約可以聽見書房中的聲音,只聽一伙人吵吵嚷嚷個不停,但說的些什麼卻一句也聽不懂,張遠山走南闖北,見多識廣,此刻凝神傾聽,聽那伙人說的不是中國話語,卻是倭國的倭語。明朝時期海上貿易發達,鄭和曾七下西洋,大明與那倭國也有不少貿易往來,在各大港口都能見到倭國商販,所以張遠山知道這伙賊寇乃是來自倭國。只聽這伙賊寇一邊吵吵嚷嚷,一邊似乎在搬動什麼東西,忽然「噹啷」一聲響,似乎是什麼瓷器打碎的聲音,張遠山書房中有不少書畫,古玩,瓷器,書籍價值不菲,那賊寇決計不會放過。
張遠山暗暗納悶,這倭國的賊寇為何會突然出現在寧波府中,實在是百思不得其解。原來明朝時期,倭國內戰不休,許多倭國的武士,浪人,遊民流亡海上,於是組成海盜,侵擾明朝東南沿海地區。但之前倭寇都是在海上劫掠過往商船,幹些海盜的勾當,這次卻是首次大舉入侵明朝陸地州縣,所以大家都不識得這倭寇。
只聽得又是一陣叮叮噹噹的響聲,原來這倭寇將搶不走的大件古玩珍寶,都一一毀壞,可惜張遠山家多年收藏的瓷器,古玩,都被那倭寇劫掠毀壞殆盡。
張遠山心中又是氣憤又是悲痛,自己多年苦心經營的家業,一ri之間毀於一旦,恨不得衝出去於那倭寇拚命,但轉念又勸自己冷靜,自己身為一家之主,萬萬不可因為一時衝動而使大家處於危險之中,錢財乃身外之物,只要自己還活著,千金散盡還復來。想到這裡便冷靜下來,考慮如何應對眼前局面。
那倭寇搶完東西還不罷休,竟然在屋裡點起火來,一時間張家大火熊熊,火苗亂竄,濃煙順著青石板縫漫延進來,地洞中本來就呼吸不暢,加上煙霧,眾人都呼吸困難,張遠山連忙脫下身上長衫堵在那石板縫隙之處。煙霧漫延之勢減緩。
那大火嗶嗶啵啵的燒了許久方才熄滅,張遠山將耳朵貼在青石板上仔細傾聽外邊動靜。只聽到外面靜了下來,只有木頭燃燒后偶爾發出的輕微響聲,此外別無其它動靜。張遠山估計那倭寇已經走遠,於是在那洞壁上輕輕一按,青石板緩緩打開,眾人早已憋得頭暈腦脹,紛紛湊到洞口呼吸。張遠山小心翼翼的爬出地洞,確認倭寇已經走遠,便呼喚眾人從地洞中出來。只見房中一切都已燒為灰燼,只剩下烏黑的牆壁。
張五早已按捺不住,將那倭寇的八輩子祖宗都罵了個遍。眾人來到城中只見到處是百姓的屍體,慘不忍睹。
張遠山與夫人江雪商議一番,決定到洛陽去岳父家暫且躲避幾ri,一來怕那倭寇再來侵擾,二來房屋已經燒毀,眾人無處安身。商議已定,眾人立即動身前往洛陽。一路風餐露宿,車馬勞頓,張遠山怕路上遇到強盜,因此只在白天趕路,且專揀人多的大道走,因此一路倒也無事。這ri已到洛陽城附近,眾人趕了一上午的路,早已疲憊不堪,恰好路邊有間小酒店,於是眾人來到店中,撿了兩張桌子坐下,張遠山點了幾樣菜肴,店小二為眾人倒上茶水。眾人正在喝茶,
忽見一個少女走進店中,這少女大概十七八歲年紀,生的面若桃花,目如秋水,十分嬌美動人,此刻撅著小嘴,似乎在生誰的氣一般。那少女將手中的寶劍放在桌上,店小二忙過來問道:「這位姑娘,需要些什麼酒菜?」那少女道:「先來一斤白酒,你們店裡有什麼菜,都給我上。」店小二賠笑道:「姑娘一個人么?還是約了其他客人?菜太多怕姑娘一個人吃不了。」那少女怒道:「叫你上你就上,哪裡這麼多廢話!」說完從腰中掏出二十兩銀子往桌子上一扔。那店小二立即賠笑道:「是,是,姑娘稍等,酒菜馬上就來。」張瓊軒在一旁看著心道:「這姑娘如此貌美如花,可這脾氣確實著實不小。不知是哪家的大小姐,卻獨自一個人跑了出來,看她帶著寶劍,難道竟會武功?」張瓊軒正在猜測這少女的身份。忽然五個大漢走進了小店,那五人面目兇惡,肌肉結實,每人手中都提了把鋼刀,一看就是習武之人。那五個大漢看到那名粉衣少女,都是一怔,撿了張靠近那少女的桌子坐了。五個人目光不住的往那粉衣少女身上打量,嘴裡嘟嘟囔囔,甚是無禮。一會兒酒菜上來,只見那少女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立即又吐了回去,眉頭微皺,似乎是嫌棄酒的味道不好。只見那五個大漢中一人笑道:「這位姑娘一個人喝酒,有什麼意思,讓我們幾個來陪姑娘一起喝幾杯如何?」那其餘四個大漢哈哈大笑。那大漢站起身來走到那少女對面坐下,sè眯眯的瞧著那少女道:「姑娘長的這麼漂亮,卻不會喝酒,讓我來教教你如何?」說罷拿起酒杯一飲而盡,放下酒杯,竟伸手往那少女臉上摸去。那少女一張俏臉早已漲的通紅,伸手拿起桌上寶劍,唰的一聲抽出寶劍,劍尖指著那大漢面門道:「你找死么?」那大漢嘿嘿冷笑兩聲,道:「好霸道的小娘,越野越夠味,哈哈哈。」說完舉刀往那少女手中長劍上砍去。那少女抽劍而回,手腕一轉,身子一低,一劍刺向那大漢小腹,那大漢忙用鋼刀架開,罵道:「小賤人,敢動真格的。」那少女一劍快似一劍,招招刺向那大漢的要害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