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紀靈薦顏良
金雞報曉,晨光熹微。
一夜酣睡,陶應又滿血復活,精神百倍。
他先在營帳外圍慢跑幾圈熱熱身,又在空曠處打了一趟太極拳,拉拉筋骨,方在幾個東莞姑娘的伺候下,洗漱用過早飯。
等他出了大帳,眾人皆已收拾妥當,只要他一聲令下,便可啟程前往泰山郡。
陶應向糜芳、紀靈、孫觀三人分別打了招呼,噓寒問暖一番。
「子方、伏義、仲台,昨晚沒有休息好吧?在荒郊宿營,我可是頭一回,還真是遭罪!」
三人中,也就除了土匪出身的孫觀,都沒有享受過野外宿營的經歷。
「出發,前往泰山郡。」
一千多人的隊伍,雖說人數不多,但加上跟進的錢糧馬車,看上去也非常的壯觀。
一路邊行軍,陶應邊與三人商談進入泰山郡的種種對策。
「子方,你說說,我們進入泰山郡,第一件事情該做什麼?」
這是要考教?
糜芳第一反應,陶應是在摸他的底,自然不能信口開河,他微微思忖一番,方徐徐說出自己的想法。
「主公,當下泰山郡因太守張舉作亂,致使全郡政令不通,已成群龍無首之勢;欲剿滅死灰復燃的黃巾賊,恢復全郡生機,芳以為,必須先統一政令,如此方能調動一切力量,剿滅泰山境內賊匪。」
陶應點點頭,不置可否,目光又轉向紀靈。
「伏義,說說你的看法。」
在陶應問及糜芳時,紀靈與孫觀二人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主公,靈乃一莽夫,只一身蠻力,主公讓靈衝鋒陷陣、斬將奪旗尚可,若思考這般大政,靈這腦子不夠用!」
陶應笑笑,還是鼓勵他,堅持讓他發表自己的看法。
「伏義莫要妄自菲薄,人沒有生而知之者上也,伏義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不怕說錯,我們只是探討而已。」
紀靈見陶應堅持讓自己說,也沒再扭捏,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以靈之見,當先剿滅地方黃巾賊匪,爾後再恢復政令,這般做容易些。」
紀靈的想法與糜芳正好相反,又各有道理,陶應也是點點頭,將目光又轉向孫觀,目光中隱隱帶有期待,畢竟,這孫觀可是未來給曹操做過一州刺史之人。
「仲台,你也說說,我們進入泰山郡,這第一步該如何做?」
有了紀靈的前番表現,孫觀也不再扭捏矯情,將自己所想和盤托出。
「主公,觀以為,子方與伏義二人所言皆有理,但以主公目前的人力,不足以剿滅黃巾賊匪,也難以保證郡縣政令通暢、穩定,當先招兵為上。」
陶應大喜,這孫觀能給曹操做一州刺史,絕非庸才,在理政上,孫觀甩臧霸幾條街。
「好,仲台果真大才,文武雙全,即便做一州刺史,也綽綽有餘!」
陶應不加掩飾的讚歎,讓孫觀高興的同時,也內心莫名惶恐,擔心引起他人的不滿。
之前陶應對二人的觀點不置可否,如今卻對孫觀的看法大加讚賞,這讓糜芳、紀靈二人羨慕不已,也暗自思考個人的定位。
「術業有專攻,你們三人都有英雄之姿,在我這裡,自然英雄有用武之地。」
「今日起,仲台就是我的郡丞,兼做奉高令;子方暫做泰山從事,兼著南城令。」
孫觀、糜芳二人對視一眼,皆一臉喜悅,這可是一郡之中,最高的幾個位子了,二人在馬上連忙拱手施禮。
「觀定不負主公厚愛!」
「芳必肝腦塗地,以報主公提攜之恩!」
陶應點點頭,目光望向紀靈。
「伏義武藝高強,是帶兵的好手,若綁在郡縣政務上,有些本末倒置,你便做我的平虜校尉,前期負責替本守練兵。」
「本守決定,在所轄州郡,特別設立練兵處,下轄軍政、軍令、軍學三司,軍政司下轄考功、搜討、糧餉、政務、法律五科,有些科下轄若干股。伏義暫做練兵處軍政司正使,全權負責練兵。」
紀靈大喜,帶兵剿匪是他最愛,這可比處理政務簡單多了。
「紀靈必不負主公所託,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陶應哈哈大笑,有了這三個幫手,初步就可打開局面,不至於兩眼一抹黑。
孫觀也替紀靈高興,也為陶應的知人善用由衷欽佩。
「主公,紀校尉既然做了練兵處軍政司正使,這招兵之事,將如何著手?」
糜芳、紀靈也望向陶應,如今的泰山郡,除了黃巾賊、泰山賊,幾乎已沒有幾個百姓,招兵很難,除非在徐州招兵。
陶應看向三人,一臉神秘而又為難地嘆了口氣,打馬狂奔一氣。
紀靈、糜芳、孫觀三人滿腹疑惑,主公這是何意,招兵難?還是對我等失望?
三人催馬追上,陪著陶應狂奔一會兒,待陶應過足了癮,方放緩速度,等待後續車隊跟上。
「泰山郡遍地都是兵員,若放寬招兵標準,召集十萬也不難,可關鍵在於我缺少領兵的大將啊!」
紀靈三人倒吸一口氣,又面面相覷,一臉的不可置信。
「主公,泰山郡已無百姓,從何徵召這麼多兵?」
「黃巾賊匪難道不是兵員嗎?」
陶應掃視三人一眼,看來他們還是沒有轉過彎來。
「黃巾賊,本來就是沒地可耕種的百姓,若我們給他們飯吃,招安他們,再妥善安置老弱病殘幼,不僅解決了兵員,還一勞永逸解決了匪患,這般好事,何樂而不為!」
陶應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三人哪裡還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只是擔心朝廷不容這些賊匪罷了。
不過,既然陶應敢如此做,就一定有十足的把握,再說,陶應的背後,還有一個做刺史的爹。
「主公,觀有幾位昔日好友,皆武藝精熟之輩,若主公需要,觀親往禮請來見主公。」
陶應大喜,就等著孫觀主動拉人頭來。
「仲台快快道來,都是那些人傑?」
「吳敦、尹禮、昌豨,還有舍弟孫康孫伯台!」
孫觀本不想提兄長孫康的,但一想到陶應知人善用,他也就舉賢不避親了。
「吳敦、尹禮、孫伯台,可;昌豨,算了吧!」
陶應不敢用昌豨,此人反覆無常,乾脆找機會打發他去袁術或曹操那裡,禍害他們去。
孫觀一愣,陶應為何獨獨不要昌豨,難道昌豨與他有隙?
「昌豨此人,我聽許劭許子將評價,乃反覆無常之人,留在身邊不詳,仲台自己知道就可以了,莫要外傳。」
許劭的月旦評,大漢各州幾乎皆知,陶應將鍋甩給他,也能消除孫觀的芥蒂,不然,真不好解釋未來之事。
孫觀果然輕舒一口氣,昌豨是自己的舊識,若他與陶應有嫌隙,他夾在中間不好做事。
「諾,觀明白了。待主公在泰山駐足,觀即刻回東海郡替主公招攬他們。」
孫觀引薦舊識好友,紀靈心中也是一動,誰還沒有幾個好友呢。
「主公,靈也有一好友,武藝、兵法皆嫻熟,只可惜與靈一般,苦於無進身機會,至今賦閑在家,靈請主公」
這可真是個意外之喜,沒想到在《三國》中,被張飛早早刺殺於徐州的紀靈還有朋友。
「哦,伏義,你的這位高士乃何人?」
「琅琊臨沂顏良。」
陶應猛地一把拉住馬韁,疾行的戰馬一聲嘶鳴,前腿高懸,若非陶應緊緊抓住馬韁,恐早已掉下馬背。
「你說誰?」
「顏良顏文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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