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重傷被扔,丞相的野心
「就算是五小姐的人怎麼了?是三皇子讓她傳達的,你也說了要是不聽話,三皇子發怒該當如何?」
白若林像是抓住救命稻草,「對,姨娘說的沒錯。」
事到如今已經完全水落石出,只要明眼人都能看出究竟是怎麼回事。
白朝月直視白澤延的眼神,毫不勢弱,堅定道,「我相信父親,母親一定能查清真相還我一個清白。」
白若林掐著掌心,道,「父親,白朝月她如此不知廉恥合該打死才是。」
林姨娘憂心忡忡的望著白澤延。
只見原本淡漠的白澤延臉色有所鬆動。
他坐在主位上,冷眼瞧著白朝月這個與自己毫無血緣關係的繼女,開口,「將四小姐送到莊子上思過。今日之事到此為止。」
語氣間沒有絲毫可以轉圜的餘地。
說完以後,甩袖離開。
白朝月心中一陣失落。
明明這件事情證據確鑿是她被白若林陷害的。
然而對方卻沒有受到懲罰。
看來還是親生女兒重些。
或者說,這件事原主這個渣爹也參與了?
如果坐實了原主的罪名。
那他不僅能借口打死原主這個野種,又能讓庶出的女兒嫁給皇子。
簡直是一箭雙鵰。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眼前這個丞相也太可怕了……
「月兒,你沒事吧?你爹爹已經走了。」
林姨娘心疼至極,淚珠不住的流。
動作卻是小心翼翼的扶著白朝月起來。
離去前,白若林狠狠剜了白朝月一眼,冷哼道,「這次算你走運,沒弄死你,下次就沒那麼幸運了。」
「放心,我以後只會活的比你長。」
白朝月說這句話時,眸中冒出如一匹伺機而動孤狼般的肅殺眼神,把手放在脖子上,比了一個殺的動作。
「那就走著瞧。」白若林氣的一跺腳,留下一句狠話隨著何姨娘離開。
「娘,我走以後,你要小心所有人。」
好不容易在地上站穩,白朝月忍著身上的疼痛,叮囑林姨娘要小心。
既然她下定決心要幫助原主報仇,那麼原主的家人她肯定要保護好。
「你放心,我平日都不出去的,和你弟弟在院子待著,只是今天的你似乎有些不一樣,更加勇敢,從前在你爹面前你都不敢說話,今天卻說了那麼多。」
果然是當娘的,自己女兒有變化一下子就看出來。
白朝月絲毫不緊張淡定道,「被人欺壓了那麼多年,如今性命關天的事,也該立起來了,我以後會更加勇敢保護你和弟弟。」
十一二歲,面容清秀尚帶青澀,唇紅齒白的少年郎慌不迭的衝撞了進來。
見白朝月身上慘不忍睹的血跡,惱怒與痛恨之色從他臉上閃過。
他攥緊了拳頭,恨道:「都怪我沒用,保護不了姐姐。」
少年郎便是林姨娘和丞相的親生兒子白項竹,也是原主的弟弟。
他是男人,後院的事不能參與,便一直在門口守著。
聽見姐姐要被送走,他連忙去收拾東西。
說著,他將手中緊捏的包裹送到白朝月面前。
「姐姐,莊子上潮濕寒冷,我收拾了幾件衣服給你,也不至於太難受。」
白朝月摸了摸少年的臉滿是寵溺,「姐姐沒事,不用擔心我,好好照顧娘。」
前世她父母早亡,是由奶奶撫養長大的。
如今她在眼前的林姨娘和少年的身上也感受到了家人的關愛。
「姨娘,我們該送四小姐走了。」
幾個小廝在旁提醒,卻並未有想要上前扶著白朝月的意思。
毫不在意小廝的態度,她扶著白項竹的肩膀忍著劇痛朝馬車方向而去。
血液早就滲透襖子留在地上,她每走一步,地上就多了一灘血,比小美人魚跳舞還慘。
林姨娘淚流不止。
她的孩子這是造了什麼孽要被這樣對待。
上了車白朝月直接暈過去,後背和大腿被打皮開肉綻,能堅持這麼久靠的是她鋼鐵般的意志。
當她再次醒來時,已經到了莊子上。
原主的貼身丫鬟晚晚也被一同發放了過來。
她坐在旁邊一個勁的哭。
「哭什麼,你小姐還沒死呢。」
「小姐你醒了,太好了,我還以為你死了,老爺也太過分了,我剛剛去找葯找大夫,她們根本不讓我出去,也不讓給我葯,他們這是想要您的命啊!」
「現在怨天尤人沒用,看看包袱里有沒有葯。」
白朝月指著包袱,祈禱白項竹能給她帶些葯。
晚晚翻開包袱果然發現一瓶金瘡葯,「六公子真是太好了,她知道我們找不到大夫都提前準備了。」
「你去打點熱水,我清理一下傷口。」
「是小姐。」
晚晚走後,白朝月開始脫衣服。
楚國的冬季也不算冷,只是有些潮濕罷了。
她費勁的將衣服脫下,一塊玉佩突然掉在地上。
「這不是奶奶給我的嗎?」
白朝月彎腰撿起玉佩,乳白色月牙形狀的玉好看極了。
她記得奶奶說過這是白家的護身符,有它在絕對能化險為夷。
難道她是因為這玉佩才能獲得重活一次的機會?
她心神微動,學著小說里的樣子,將血抹在那玉佩上。
突然玉佩冒出一道白光射入她的眉心。
接著她的腦海里就像是有了牽絆一樣。
心念一動,進入玉佩,這裡有個四五平米的空間,還有一汪泉眼冒著熱氣。
右側立著牌子寫道,「靈泉水,包治百病,強身健體。」
白朝月欣喜。
這玉佩也太厲害了,不僅有芥子空間,還有靈泉水!
她有了這兩樣神物,在大楚國那不是橫著走的存在?
她趕緊趴到泉水旁,雙手捧著水喝了一口。
果然全身的疼痛緩解不少。
白朝月又喝了幾口,傷口在逐漸癒合。
為了不引人注意,她決定還是不要好的太快。
心念一動,再次出了芥子空間,回到冷搜搜的房間。
剛坐下晚晚便推門進來,「小姐我幫您洗漱……」
*
丞相府,後院。
白若林將房間中能砸的都砸了。
何姨娘則是淡定喝茶,「你砸什麼,還不是你自己說漏嘴,否則她早就被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