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震撼皇帝一百年
馬車行駛良久,崎嶇不平的道路讓他們二人苦不堪言。
柳白毅還好,旁邊有東西攙扶。
倒是苦了這方遲耿,坐在晃動的馬車中,頭都快要撞破了。
「吱呀!」
而就在這時,馬車猛地來了一個急剎車,方遲耿差點摔落在地上,連忙爬起來看柳白毅的狀況,還好相安無事。
舒了一口氣,旋即臉色一沉,扒開窗帘,怒罵道:「你這個天殺的狗奴才,不想活命了么?」
看著兇悍無比的方遲耿,車夫卻是看著面前寬廣的路面,眼中滿是無法相信的神色,聲音都帶著一絲顫音,說道:「老……老爺,前面的路……」
「路?什麼路?」
看著一臉震驚的車夫,方遲耿臉色更加難看了起來,隨後順著車夫手指的方向,後者的臉色也隨即一變,眼中滿是震驚之色。
在他的目光之中,一片寬廣平整的道路出現在他們面前。
不知是什麼材質的路面,在陽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五彩斑斕的黑色。
道路之上,無數馬車賓士而去,道路一旁還有樹蔭和湖泊襯托,林間小道,可謂是極其夢幻。
「這……這是什麼路?」方遲耿一臉震驚,言語之中滿是震撼之色。
他平生不知道見過多少怪事,但是如這般奇怪的事情,他倒是頭一次見。
車夫亦是一臉茫然,這路他也是第一次走,還從來沒有聽說有這種奇怪的事情。
方遲耿沒有任何猶豫,回到了車廂之中:「老爺,您快去看有怪事發生!」
聞言,柳白毅眉頭微微一蹙,目光之中閃過一抹疑狐之色。
剛下了馬車,便被眼前的這一幕震驚住了。
這麼寬廣偉岸的道路,乾淨沒有半點坑洞。
便是皇宮白玉鑲嵌的道路,也不曾有這麼平整。
如此神奇的一幕,他平生也是第一次見。
再次登上馬車,那平穩的感覺和之前經過崎嶇不平的道路,完全是天壤之別。
「這裡就是你口中的桃花縣?」柳白毅目光落在方遲耿身上。
「回老爺,千真萬確!」
方遲耿拿起手中的地圖,看著馬車之外的景象,一臉肯定的說道。仟韆仦哾
眼中的風景不斷倒退,柳白毅眼睛微微眯起,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這桃花縣倒是有趣。」
「不知道是誰主管這方土地,朕定然對他封官加位。」
柳白毅點了點頭,心中對著桃花縣的縣令,充滿了肯定之色。
「能被陛下賞識,桃花縣的縣令定會開心不能自己。」一旁的方遲耿跟著拍了拍馬屁。
一路走來,風景不斷倒退。
從寬廣路面,還是林間小道,亦或者是田園之地。
無不是透漏著整潔和平穩之風,路過的平民百姓,他們臉上皆是噙著笑容,有說有笑的,好不開心。
落在柳白毅耳中眼中,更是讓他們嘖嘖稱奇,驚詫不已。
要知道,戰爭剛剛平息不久,國運還未安定,更有天災人禍,百姓顆粒無收,飢餓難耐,有的地方更是如同人間地獄,讓柳白毅好生頭疼。
而今天卻看到了另一番景象,人們安居樂業,有說有笑,宛若桃源聖地一般,充滿了歡聲笑語。
一個國家,兩個世界。
讓他們神態中都充滿了夢幻之感。
等到了地方之後,二人下了馬車,眼中的震驚更盛幾分。
在他們面前,一座宛若城池的牆壁出現在他們眼中,從這裡還能看到裡面隱隱約約有高樓浮現。
白色牆壁,屹立在此,宛若堅不可摧的城牆一般。
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人們如螻蟻一般,渺小無比。
「這……」
此刻,方遲耿雙眼都在顫抖,喉嚨狠狠的滾動了一下,深呼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
而在城門之上,金燦燦的大字映照在他們眼中:桃花縣!
除了震撼之色,柳白毅心中更多的是憤怒。
一路走來,宛若田園仙境。
而他身處皇宮,卻絲毫不知道世間有這方聖地。
臉上充盈著怒火,冷呵一聲:「方遲耿,朕讓你解釋一下,這是為何?」
柳白毅憤怒的都顧不上自己的稱呼,站在這裡,一身帝王之氣散發開來,目光冰冷的可怕。
看到這一幕,方遲耿身軀顫顫巍巍,臉上也滿是無奈和委屈之色。
柳白毅公事太忙,一般這種事情都是他在做。
可是,幾年下來,也從未見過有人上報有如此地方啊!
方遲耿顫顫巍巍的走了過來,跪伏在柳白毅面前,聲音都帶著一絲顫音:「奴才罪該萬死,還請老爺降罪!」
無論如何,這都是他工作的疏忽。
往大的說,這可是欺君之罪,是要滿門抄斬的!
「哼!」
柳白毅冷哼了一聲,眼中怒意不見,要知道如這般豪華的縣城,絕不是一個普通之輩可完成的,並且還是在他眼皮子底下。
摸不清底細,就像是一顆不知道什麼時候要爆炸的炸彈。
隨時都能造成禍端!
這一幕,也是引起了不少人的圍觀,指指點點,引人注目。
柳白毅不想多生是非,臉色微微緩和幾分,但語氣依然冰冷:「丟人現眼,還不快起來?」
「等回頭再跟你算賬!」
「多謝老爺聖恩!」方遲耿聞言,神色大喜,連忙站起身來,跟在柳白毅身後。
「走吧,看著城中到底有何神聖。」
柳白毅舒緩了不少,隨後踏步走了過去。
剛到城門口,就被兩位官差攔了下來:「有城門令嗎?」
聞言,方遲耿心頭一動,走了過來,開口說道:「我和我家老爺是從外地來做鐵匠生息的。」
話音落下,一位官差聽言,對身旁的人附耳說了些什麼,時候便一路小跑過去。
看到這一幕,柳白毅二人皆是疑惑不已,但也並未多說什麼。
目光環繞四周城池,柳白毅輕聲道了一聲:「這城池修的大氣,易守難攻,宛若碉堡一般。」
「想必要動用不少人力,天下之大,百姓最為勞苦啊。」
柳白毅緩緩開口,看似和別人交談,同時也是在警告自己。
興,百姓苦。
亡,百姓苦。
這是亘古不變的道理。